首頁 > 邪雲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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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他回來了?」阮若萍提高音調,雙眼微微睜大,不自覺地流露喜悅。

  「半個小時前就回來了。」

  阮若萍笑容變僵。他早就回來了……為什麼不回房?

  「把茶喝了,就早點睡,熬夜對身體不好。」

  「好……」阮若萍接過茶杯,在何嫂轉身離去之際,不經意發現她的行動明顯緩慢,「何嫂,你的腳……怎麼了?」

  「痛風,老毛病了。」何嫂皺起眉頭,也不太能夠忍受自己這個病痛。

  「那就要去休息,別走動了。」何嫂雖不是阮若萍的親人,但看見老人家這樣勞累,就是不忍心。

  「蕭先生等著咖啡。」

  「那……等我一下。」阮若萍快速穿起睡袍,搶走何嫂手上的托盤,「我幫你送去,你去休息。」

  「這不好……」

  阮若萍撥開何嫂正要接過托盤的手,板著臉說:「你不舒服還不休息才不好。如果蕭先生不高興,我會跟他解釋,不會讓你難做人。」

  何嫂呆了一呆,接著苦笑,「我沒想到阮小姐會罵人。」

  「對不起……我沒那個意思。」阮若萍歉意滿滿地說。

  「我明白。」何嫂按捺住被強烈關切的欣慰,凝視這曾讓大伙以為是愛慕虛榮的阮若萍好一會兒,「是不是要幫我送去?」

  「喔,好。」阮若萍剛轉身莫名地被何嫂扯回來,「還有事?」

  「走錯了,蕭先生在三樓書房。」

  「不是客廳嗎?」

  「蕭先生好像有事情要忙,一回來就去書房了。」

  *****

  「我知道,門裡的事暫時由閻門主掌控……我交代過他……『白門』右翼晉陞的日子等我回去再作決定。」蕭名雲一邊翻閱公司的文件,一邊對電話彼端的人吩咐。「請李門主替我回荷蘭那幫口子,告訴他們,如果再跟殺手集團的人牽扯不清,『五色門』將聯合另兩個組織拒絕一切的軍火交易,包括槍枝設計圖。」

  說到這,蕭名雲眼神一厲,瞪著文件上的數字。

  驀地,敲門聲響起,他從容地結束與組織重要幹員的談話,轉向文件上,頭也不抬地道:「進來。」

  「你的咖啡。」對方輕聲說。

  「放桌上……」語猶未了,落在文件上的目光因那熟悉的聲音,而移轉到清秀的臉蛋上。

  「我看何嫂不太舒服,所以幫她送來。」阮若萍不等他問就忙著解釋,「放這裡是吧……我不打擾你了。」

  「為什麼不睡覺?」

  剛邁開步伐,在聽了他質問的口氣後,便像做錯事般,楞在原地。

  「回答我。」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因熬夜而浮腫的眼袋。

  「我……睡不著。」她沒對他說謊,只是保留下文。

  「在等我?」

  他的語氣肯定,像是早就看穿她的心意,教她險些手足無措。

  他望定她,俊容上的嚴酷竟在發現她難為情的樣貌後,不由自主地消逝。

  「我沒說不回來。」

  阮若萍又是一愣。他的回應斷定了一切,也彷彿接受了她的等待。

  「那……我回房間等你好了。」好溫暖啊,那種話,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在等待丈夫回來的小妻子。

  「我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你要等,留下來等。」他霍地將她扯到他身旁的位子坐下。

  她低下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剛被他使勁抓住的手臂,嘴角微微上揚。何時他的霸道……變得像一種幸福?

  「要是累了,就回房間,我忙完就回去睡。」

  回去睡……

  這句話,又讓她愉悅甜蜜。她是不是愈來愈會胡思亂想了?老覺得他的話中有好多意思,難道他也習慣跟她共枕眠了嗎?

  「沒關係,我等你。」她伏在桌上,臉上難掩愜意。

  聞言,他停下手邊的工作,側頭凝視著她,平靜的心湖為此莫名地起了漣漪,最深處悄悄產生從未有過的溫暖,望定她的星眸遽地火熱,濃眉深鎖,猶如在按捺什麼。

  該死!為什麼每當看著那張羞澀的臉蛋,就忍不住想擁抱她、寵愛她,甚至霸道地要她的一切都是屬於他一人?倘使她只是他洩慾的工具,為什麼他會有這樣奇怪的渴望?

  她見他停下看文件的動作,心想,自己應該是打擾到他了,再這樣待下去,可能更會被厭惡吧?

  小嘴抿一抿,強忍失望,她緩緩起身。

  「去哪裡?」他伸出手,使勁地將她帶進懷中。

  她來不及反應,身子就跌進他結實的胸膛,曖昧地坐在他大腿上。「我……我想讓你專心做事。」

  「遲了。」他的聲音變得沙啞感性,眉頭也擰得更深了。

  「什麼?」她一頭霧水,唯一清楚的,是那摟她的力道愈來愈重。

  驀地,他以狂熱的吻來告訴她答案,並藉此傳達那已被挑起的慾火。

  他暫時不想去想她在自己心裡到底代表著什麼,只因她就像一團火,愈是想就愈是焚燒著他。此時此刻,他只想要她……

  「唔--」她被吻得沒有開口的餘地。

  他強行橫抱起她,步伐穩健地走進臥房。

  「你……不是要工作?」

  他輕輕將她放到大床上,兩手壓在她兩耳旁支撐他的上身。

  「真的不工作了嗎?」明明已跟他發生過多次的親密關係,還是忍不住害羞地漲紅了臉。

  他沒有回答她,莫名地凝視她的頸項,炙心的黑眸隱約掠過淡淡的不捨。

  「哪弄來的?」

  「耶?」她一臉愕然。

  「脖子上的傷。」

  她伸手摸摸,無謂地笑笑,「沒什麼。」

  「我在問你。」劍眉一攢,暗示他就快失去耐性。

  她心跳加速,還以為她做錯了事。「下午……下午陪園丁到別墅後面割草……不小心被草割到了……」

  這應該不算什麼啊。

  正當她心裡這樣想時,眼前的俊臉突然變得好凶。

  「誰叫你做這些事?」他的聲音雖輕,卻相當冰冷。

  「我……我只是不知道要做什麼。傭人們各忙各的……我無聊,想找點事做。」

  「不許再做這些事。」

  「那我要做什麼?」茫然的她,沒有發現他正親吻著自己頸項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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