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不會去想她。」閻恭一邊說,一邊摸摸身上所有口袋。
展夏玉雙手環抱,噙著笑,因為閻恭說的一點都沒錯。
「你又知道了?喔,你跟夏玉有一腿,你們兩個不正常!」李賓擺出排斥同性戀的嫌惡表情。
閻恭冷瞪李賓一眼,「火!」
「沒得解釋了吧!」李賓臉上充斥著得意,卻不忘遞給閻恭打火機。
閻恭這人向來不喜歡解釋,不過他的確說的沒錯。展夏玉想的不是卓麗娜,莫怪他無情,似卓麗娜美艷的女人他不是沒碰過,甚至可說在他身邊打轉的,都是這樣的女人,實不足為鮮。
他承認,她誘惑男人的功夫很是了得,可惜這樣的女人不會讓他費心力去想,卓麗娜太簡單,她對他的迷戀,一眼就看出來,不用他自己去找她,她自然會出現;不過,除了在歡愛上彼此瘋狂快樂,他實在想不出卓麗娜在他心中還能代表什麼。
「你到底在想什麼?」李賓前面都是逗趣話,可他真的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事,可以讓展夏玉想這麼久,以他對展夏玉的認識,從沒見過他這樣。
「女人。」展夏玉笑道。
李賓兩眼瞪的老大;閻恭突然嗆了一口,真咳嗽。
「卓麗娜!」李賓再度提她,這次語氣驕傲到不容置疑。
閻恭不以為然,「你除了說卓麗娜,就沒別人了嗎?」
「夏玉一回來,就到卓宇衡那,如果不是卓麗娜,就是這小子變性了,會想舊愛!」
展夏玉聽了李賓的分析但笑不語。
閻恭在一旁「哼」了一聲。
「女人有什麼好想的,脫光衣服還不都一樣!」李賓兩手交握在後腦勺,霸氣地說。
李寶與展夏玉不同,展夏玉對女人都好,但也都不會重視,李寶卻認為女人惟一有用的,就是為他暖床。
「禽獸……」閻恭低聲咕噥。
「你以前有過的女人還不是數都數不盡!」李賓對閻恭尖酸道。
「你這混賬……記住,不許在我老婆面前說這些!」
「結了婚,就擔心妻子會生氣,我就說女人是個麻煩,沒事結什麼婚!」
展夏玉眼見兩人就快吵起來,問道:「聽過卓宇衡還有一個女兒嗎?」
「嘖!」李賓撇撇嘴,氣還沒消,回應的口氣自然好不到哪去。「他有幾個女兒關我什麼事!」
「夏玉,你想說什麼?」閻恭先忍住想揍李賓的衝動,問道。
「在卓宇衡的別墅,有看見南邊那棟奇怪的房子嗎?」
李寶雙眉輕揚,「你是指蓋著圍牆的房子?」
展夏玉點點頭。
「你也留點讓人稱讚,我們指望你能在卓宇衡身上,查出什麼,結果你椅子還沒坐熱,就跟人家的女兒做那檔事,現在又問跟卓宇衡沒關係的房子……」李寶無奈地往自己額頭上一拍。
閻恭靜默一下,問道:「卓宇衡有個女兒住在那裡?」
李賓眼波流動,似乎想到什麼,「你不在的那段時間,我看見那個房子的周圍有一些守衛,像是在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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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展夏玉撫著下巴,「在找卓宇衡的女兒。」
「你知道?」李賓眉一桃。
「她偷跑出來,我看見了。」
閻恭熄掉雪茄,「這種派人尋找的方式,只會用在小孩子身上。」
展夏玉搖搖頭,「另一種人身上也會用到。」
「哪種人?」兩人不約而同地問。
「精神異常的人。」
李賓和閻恭一同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說你剛才在想的女人,是那個瘋子?」李寶不太相信展夏玉臉上的認真,是那瘋子使然。
「她叫卓靜。」展夏玉糾正,不知怎地,他對「瘋子」這兩個字很反感,尤其是用在卓靜身上。
「管她叫什麼,那都不重要。」李賓攤了攤手。
展夏玉上揚的嘴角噙著詭譎,「我懷疑……卓靜根本就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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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大的實心棍握在高大男人的手上,狠狠地朝瘦弱的女人身上揮去。
「卓先生,別打了!別打了……大小姐不過是想看海……」女傭想阻止卓宇衡無情的揮打,卻擋不住他可怕的力量。
「忘了我說過的話嗎?」卓宇衡沒有停止地直往卓靜身上使勁,不時還怫然咆哮,「你存心要我丟臉!」
卓靜沒有閃躲,這樣的挨打不是第一次,若是躲,卓宇衡會打的更厲害,所以,她就像慣性般,曲著嬌弱的身軀、環抱著雙腳,口中沒有逸出痛楚的呻吟,只有淚水隨著他毫不留情的揮打絕望地淌下。
「卓先生……別打了……不要再打了……」女傭大膽地抓住卓宇衡手上的棍子,為了阻止,還挨了他一棍。
卓宇衡喘著氣,高舉著木棍,本想再往嬌弱的身軀揮下,但看見卓靜因鮮血而泛紅的雪白衣衫,他頓一頓別過頭去,憤怒的臉孔閃過淡淡悔意,實心的棍子陡地脫離手中。
「再讓我知道她跑出去,連你們都沒好日子過!」卓宇衡說罷,旋身走了出去。
服侍卓靜的兩個女傭一等卓宇衡走遠,確定他離開這棟房子,便分頭去拿醫藥箱和清水。
「大小姐……來,伸手,我幫你把外衣脫掉……」女傭雙手顫抖著,卓宇衡剛才可怕的揮打,讓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脫去卓靜染了鮮血的的白襯衫,她身上一道道迸開的傷口,教兩個女傭看了心疼的直落淚。
「大小姐……會不會痛?」女傭一面為卓靜用清水擦著傷口,一面哽咽問道。
卓靜搖頭,面無表情,突然抓住另一名女傭的手,接著反過來為她上藥。
「你別管我……這不要緊的。」女傭試著縮手,但卓靜抓她抓得緊,硬是要為她擦藥。
另一名女傭看著卓靜的背後傷口更多,本要擦拭她傷口的手,反倒要忙著為自己擦去不斷落下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