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
「關我什麼事?」
咕嚕咕嚕……
「這怎麼會不關你的事?是你弄壞的。」
咕嚕咕嚕……
邵易朝發出雜聲的水管瞥了一眼,接著道:「你應該阻止我的。」
「我沒有一刻不阻止你!」柴崎激動的握拳。
咕嚕咕嚕……
邵易再看水管一眼,「你不能這樣——什麼東西一直『咕嚕咕嚕』!」
柴畸經邵易不耐煩的抱怨,注意到突然出現裂痕的水管。「這裡好像破了……」
兩人將俊臉往前港,只聽到咕嚕聲越來越大,陡地,裂縫的地方刷地大量湧出水柱——
「天哪——」
「阿你老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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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書房因牆上長四尺、以玉玲瓏為穗的中國明朝寶劍,而充斥著濃重的陽剛氣息——這是佐籐俊矢的書房,亦是別墅的商議處。
「何時?」
「今晚。」電話彼端傳來男人肯定的語氣。
「表參道上有什麼?」
「那區域,有三家酒店、兩家泉館,規模不小,據說是搶來的,但手下們先鬧了銀座的酒店,二十六樓大廈,八樓以下全是那幫子的,沒一樓給它安分過。消息傳的快,他們還以為是才剛起的流派做的好事。手下們背景都乾淨,沒讓人查出來。橫濱這裡,邵盟主打算由他盟裡的精銳分子來做。」佐籐俊矢雙手環抱,邵易的「海盟」在日本是出名的快、狠,那幫子的堂口,大概會被「海盟」掃到連渣都不剩。「他們的總部如何?」
「在探,很快就會知道了。總堂主,為何不直接轟了『三源流』?組織要辦一個流派還不簡單。」「證據,沒憑沒據,你拿什麼辦?」
「組織要除,誰敢說不許?」
「長老,這幾年,你性子變得衝動些了。難道你忘了組織在道上的勢力?」
「沒忘,首領上任後,組織的勢力又擴大了,和台灣『殷家三盟』的交情也越來越好;上回跟隨首領到了南歐,義大利那群黑頭子,也得給首領七分情面,在那,竟是首領說了算。」
「既然勢力龐大,看著組織做事的,自然有許多流派,你怎麼做,他們也依樣畫葫蘆,哪天說上什麼不對,就指著是跟『佐籐集團』學的。」
長老聽了沉默半晌,未了喟歎:「我這幾年……性子是急了些,再去找先生練氣功,或許就能修身養性吧!」
「有這必要?」
「有,總堂主都不一樣了,我哪能不知變通。」
「我哪裡不一樣?」
長老笑了一笑,「以前沒聽您跟我說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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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籐俊矢愣住。他不一樣了嗎?怎麼自己不知道?
「相澤太太——」一句嘶喊截斷了佐籐俊矢方起的疑惑。
誰的聲音?好像是麻衣……她叫什麼?
「不過總堂主還是比任何人還冷靜……總堂主?」
長老停頓一下,「總堂主,您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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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麻衣的臥室,只和佐籐俊矢的書房相隔三個房間,她的喊叫,他聽的比任何人還清楚。
霍地,他放下正在交談的電話不管,起身就奔出書房。
多久沒這樣疾速奔跑了?多久沒這樣焦急過了?她這一喊,讓他吃驚的知道,自己已不比以前冷靜了……
可此時此刻,他沒有心情去分析自己奇怪的反應,他只想趕快知道,她發生什麼事了?
「佐籐先生!」相澤太太喘著氣,趕在佐籐俊矢身後。
「她怎麼了?」佐籐俊矢問道。
「我正想進去看看。」相澤太太也不知所以然。
佐籐俊矢不再多問,立即打開傳出叫聲的房門。
「服部小姐!發生什麼事了?」相澤太太沒看見人影就先發問。
佐籐俊矢只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毫不猶疑地推開浴室的門。
服部麻衣一聽是相澤太太的聲音,在門被打開後,便一個勁地撞進來人的胸懷,她的惶恐、不安都表現在緊緊抱著對方的動作上。
在佐籐俊矢身後的相澤太太張大嘴。服部麻衣沒穿衣服……
「服部小姐怎麼了?」護衛們突然闖進來。
相澤太太倒抽一口氣,在那些人猶未接近浴室前,使勁推他們出去,「沒事沒事!快離開!」
「可是服部小姐叫的好大聲哪!」護衛們佇立在門口,伸長脖子,一心想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佐籐先生在裡面,不用你們瞎操心。」相澤太太見護衛們噙著笑,帶上門罵道:「胡思亂想什麼!你們這些男人!」
「總堂主也是男人啊……」護衛們喋喋不休,聲音隨著相澤太太關上門而逐漸消失。
是啊!佐籐俊矢也是男人。
懷抱中的女子是這樣的一絲不掛,他作何感想?不,這已沒有感想可言,而是,他不知道,他的理智待會是不是還存在著,她柔軟的身體,實在讓他忍不住想撫摸、親吻其每一寸肌膚。
環抱赤裸女人的情形他不是沒有過,但是這種恨不得立刻要了她的衝動,他卻從未有過。
服部麻衣在顫抖之餘,依稀聽見相澤太太和護衛們的對話,相澤太太何時變得這麼凶了……
不對!相澤太太怎麼會在門口?她不是也在浴室嗎?
那此時抱著自己的是誰?
這個胸膛,不像屬於女性的,她緩緩抬頭一看——
佐籐、佐籐俊矢!
「呀——」她慌地尖叫,本能地逃開,想起自己一絲不掛,立刻又衝回他的懷裡。
佐籐俊矢不語,揪著眉心,她不該再撞進他懷裡的,他是多麼不容易才起了推開她的念頭,但她再次的貼近,把一切都給粉碎了……
「你不能看……別看……」她真想找地洞鑽,可是,現在她根本不敢離開他,惟有躲在他懷裡,才能將她赤裸的身體掩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