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柴崎先生剛剛來電,說佐籐先生還沒用餐呢。我想,他好久沒吃這道料理了,就動了這念頭,之前廚師也做過,但他一口也沒動,也許是習慣吃我做的吧!」相澤太太提到這料理,就說個沒完。
相澤太太來別墅工作,也有好幾個年頭了,起先還會因為佐籐俊矢的身份,而感到畏懼,久久才知,他根本不是情緒不穩定的人,反而是穩重、明事理的,有時相澤太太還會為他的忙碌,忍不住叨念幾句。
她並不期望他聽得進去,只要他沒板起臉色,對她而言,就是很大的退讓了,正因如此,她才會對他的生活關心到像親人一般。
「我也來幫忙,可以嗎?」服部麻衣捲起袖子。
「你會嗎?」
「不會也要跟相澤太太學……」服部麻衣心想,如果她學會了,以後就能做這料理給他吃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是相澤太太精明,而是服部麻衣什麼都表現在容易緋紅的臉上。「快做吧!跟我學做料理,我可是不會客氣的喔。」
「請相澤太太多多指教。」
接著,兩個女人開始忙碌。
相澤太太原本以余這下有她苦惱的了,詫異的是,服部麻衣一學就會。
「還要再做一個嗎?」
相澤太太張大嘴,這女孩手藝細膩的沒話說。「你在餐廳做過事啊?你可別勤跑廚房,免得廚師沒工作。」
「你太誇獎了,我只是喜歡廚房的工作。」
「才不是……」相澤太太挑挑眉,隱約聽見客廳的聲音,「好像是柴崎先生的聲音,佐籐先生大概回來了。」
「真的?」服部麻衣喜孜孜地道。
「快快,把你做的明蝦卷拿出去,讓他嘗嘗。」
「嗯!」服部麻衣開心極了,這就端著自己做的料理走到客廳。「俊矢!你看我做的……」
突然,她不再說下去。眼前菅原躺在他懷裡的景象,讓她的胸口似狠狠挨了一記悶拳,而說不出話來。
「讓她到房裡休息吧!」柴崎看菅原紅腫的眼部,那種情形真的嚇壞她了。幸好她在車上哭累了,不然現在,很難走得開。
佐籐俊矢點點頭,抱起菅原,一轉身,發現服部麻衣就站在接近樓梯的走道上。
他淡漠地經過她,走上樓去。
服部麻衣緊抿著唇,他那環抱菅原的親暱舉止,教她好生酸楚,可這並不是主要的原因,而是他神情的淡漠,彷彿昨日熾熱的纏綿,只是場夢,一場一醒來就讓人剜心的夢——
「怎麼杵在這裡,佐籐先生人呢?」相澤太太忙完廚房的清潔工作,就見服部麻衣站在轉角,一動也不動。
「他……」服部麻衣臉色黯然,深吸一口氣,笑笑,但顯得好勉強。「我看他在忙,想等一下再拿給他。」
「怎麼了?」
「菅原小姐來了,跟著他來的,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服部麻衣正對相澤太太解釋時,柴崎便朝她們走來。「服部小姐,早安。」
「你是……你是那天在池塘的先生。」
「叫我柴崎就好。」
柴畸一見服部麻衣,就忍不住揚起笑。邵易猜的果然沒錯,佐籐俊矢當真為了服部麻衣的驚慌,而衝進其臥房,且一待就是一整天,這可是出乎邵易的預料,若非邵易忙著回基地解決「三源流」的堂口,現在大概得意得很,當然,那傢伙是弄壞水管才會溜之大吉的。
「這是什麼?」柴崎看著服部麻衣端著的食物,看來很美味的樣子,而他還沒吃早餐……「我能吃嗎?」
「是明蝦卷,服部小姐做的喔!」相澤太太搶著說。
「好手藝,誰娶了你真是福氣。」柴崎不客氣地奪走美食,走向餐廳,隨意挪出個位子坐下。「我可要吃 !」
「可以,如果喜歡,下次柴崎先生要是想吃,我就做。」
柴崎大口就將一份明蝦捲往嘴裡塞。
「能問柴崎先生一件事嗎?」服部麻衣往樓梯看去,若有所思地。
「你問。」
「管原小姐怎麼了?」
「她啊……」柴崎搖頭笑笑,很是無奈。「走出學院,被一些登徒子給嚇壞了,幸好『佐籐集團』的公司在那附近,我和總堂主也正好在那裡,否則這女孩,就不知要被帶到哪裡去了。」
「一個女孩獨自上下課,的確很不安全,尤其是這樣漂亮的女孩。」服部麻衣垂下眼瞼。雖然她知道是因希菅原在外遭遇不好的事情,但見佐籐俊矢那副關切的模樣,她心就好酸好酸。
柴崎朝相澤太太使個眼色,相澤太太意會到,點個頭,轉身離去。
「我想跟你談談你母親的事。我指的是在台灣的親生母親。」
服部麻衣臉色陡地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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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籐俊矢輕輕拿開菅原因熟睡,而不再緊摟著他的手。
「佐籐先生。」相澤太太看門沒關,便走了進來。
「有事?」佐籐俊矢手指勾了勾,示意有什麼話出了房間再說。
相澤太太躡手躡足地,跟在佐籐俊矢身後。「只是想問您,用過餐了沒?」
佐籐俊矢停頓一下,「她今天似乎很早起。」
「唉?」
「麻衣。」他並沒有忘記自己曾要她做他的女人,不過,這只是補償他對她的衝動!過問她的作息,也不過是因為她是他的女人,他想。
「不叫早起吧。」
「什麼意思?」佐籐俊矢聳然動容。
「眼袋是腫的,好像根本沒睡。」其實相擇太太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不好去追問什麼。
「她在等我?」
「應該是吧!早上聽說您要回來,她開心極了,全表現在臉上,這女孩天真的可愛。」
「以後要是我有事不能回來,你轉告她,別等了。」佐籐俊矢只是覺得這沒什麼好等的,所以才要相澤太太叫她早點休息,僅此而已,他想。
相澤太太眼睛瞪得老大。佐籐俊矢從不會說什麼有事不能回來的話,對他而言,基地才是他常居的地方,但現在他的語氣,似乎已經把這裡當作他每晚必定歸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