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景子離開的……是我,也是我去拜託柴崎先生的,上次服部小姐從樓上摔下來,不是個意外,有人看到是景子把落地窗的門打開,有意引服部小姐掉下去,我只是擔心景子還會做出這種事,才……服部小姐真的什麼事都不知道……」
佐籐俊矢猛然瞪著菅原。
菅原一聽相澤太太的解釋,心虛地不敢抬頭看他,「我真的以為是她嘛……」
「你連自己掉下樓,也希望是她推你的!」相澤太太大膽地指責菅原,「佐籐先生,能讓我去接她回來嗎?」她向佐籐俊矢懇求道。
「她要回來,自己會回來!」佐籐俊矢旋身,朝二樓走去。
就算這是個誤會,他也不會開口要她回來,絕不!
可不知為什麼,內心那一抹悵然,陡地擴張到掩蓋他一向拋不去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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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哪裡呢?哪裡都好,就是不能回頭了……他不希望見到她,她就得走。
她並不後悔愛上這樣的人,就算菅原說他對任何女人都是一樣,就算他殘酷地說不想再見到她,她還是不後悔愛上他,因話那分愛意,已經根深蒂固,若硬是要去後悔,她也承受不了那連根拔起的痛……
「服部麻衣!」
服部麻衣停下腳步,循聲看向身邊不知何時出現的車子。是車裡的人叫她?
「還記得我們嗎?」車裡走出三名高大的男人。
對服部麻衣而言,他們真的很陌生,她可以確信,從未見過這些人。
「真是抱歉啊!問錯方式了,那時你是個半瞎子,根本沒看過我們的樣子。」其中一人陰惻惻地笑著。
「你們是……」服部麻衣退後一步,總覺得這些人不太友善,詭譎的神情也不太像是佐籐俊矢的人。
「現在應該不是跟你解釋的時候。上車吧!」
「為什麼?」服部麻衣撥開那人伸過來的手。
「別逼我們動手!」
「請你們走開!」服部麻衣見情勢不對,轉頭就想跑。
霍地,他們將她扯回來,勁地推她一把,她胸前的項鏈也教他們給扯了下來。
「我的項鏈……」
那人一臉嫌棄地看著手中的項鏈,撇了撇嘴,惡劣地摔在地上,「這種東西一看就知道不值錢,有什麼好珍惜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服部麻衣蹲下身,難過地檢起被摔成兩半的項鏈,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掉下。
她拾起破裂的項鏈時,發現原本核心存放的照片背面,貼著不尋常的東西,它的樣子,好像是塊晶片……項鏈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為此,她不得不去想佐籐俊矢曾說的話——
因為他們懷疑,服部智仁複製下來的資料,在你身上……
在我身上?難道說,這東西是……
「你們是『三源流』的人?」
「我們不想跟你廢話,上車。」
「不要!」服部麻衣拚命掙扎,手裡緊握著項鏈。
她絕不能跟他們走,否則,一定會讓他們發現項鏈裡的東西!
「你們在做什麼?快放開她!」
遠方的車子快速逼近,從車內探出頭來的,是相澤太太。
「相澤太太?」服部麻衣臉上露出驚喜,但在看清車子只有相澤太太時,她惶恐了,自己出了事無所謂,但怎能讓這樣一個好人,因為她而遭遇危險?「回去!別過來!」
相澤太太似乎沒聽見她說的話,逕自下了車。「你們快放開她,要是不聽的話,我可要叫人了!」服部麻衣見身邊的男人,就要取出掛在腰上的手槍,忙道:「我不認識她!我真的不認識她!」
「服部小姐,你別擔心,你不會有事的,我馬上打電話叫別墅的護衛來!」
「你走!」
「服部小姐,我是要請你回去啊!我已經向佐籐先生解釋清楚了,你跟我回去吧!」相澤太太依恃著佐籐俊矢強大的勢力,毫不畏懼地指著在服部麻衣身邊的人,道:「我不許你們糾纏她!不然你們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服部麻衣甩開那男人的手,向前推開相澤太太,「你怎麼那麼煩!都說我不認識你了!」
菔部小姐你……」相澤太太坐在地上,不明白服部麻衣為何這樣對待她,「你是不是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
服部麻衣愣了一愣,她能坦承嗎?如果現在就說,相澤太太絕對無法安然無恙的,她還要靠相澤太太,把項鏈送到佐籐俊矢手中!就算佐籐俊矢心裡沒有她,她還是希望能為他做點什麼……
「我跟你已經無話可說了!」服部麻衣在拉起相澤太太時,暗中將手裡的項鏈放進她大衣的口袋,接著轉身走向那些男人,「我跟你們走。」
「服部小姐,」
服部麻衣坐進車,狠下心不去理會相澤太太的叫喚,只希望她能諒解,這麼做,全是為了顧及她的安危……
「你很識相。」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冷笑道。「你是擔心我們會殺了她吧?只要她不亂來,我們不會開槍的,畢竟這裡離佐籐俊矢的山莊太近了……那男人要是開殺戒,比我們還狠。」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想不想見你的親人?要不是終於等到你,那老傢伙可能就要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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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別墅的大門口踱來踱去,一見車子回來,心中那塊大石便放下了。
「相澤太太,你太胡來了,要是讓總堂主知道,你開我的車去接服部小姐,我就完了!」這男人是佐籐俊矢的駕駛,若佐籐俊矢要出門,不見車子,他就算解釋,也會挨一頓罵的。
男人往車裡探一探,「服部小姐沒跟你回來嗎?」
說到這,相澤太太臉色更加沉重了。
她不語,懊喪地往前走。到了大宅,看了正讓人包紮手腕的菅原一眼,每個人看她的神情,都好像知道她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