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你買給我的?」童惜恩好生欣慰。
古蔓羽尷尬地抿一抿嘴,都是她那副認命樣,連自己都覺得欠她什麼。其實像現在這樣,她的存在根本不具意義,她還想計較什麼?
算了……反正她也沒有什麼威脅性,只要她持續認命,日子絕對好過。
「我還有客人要招待,先走了。」古蔓羽旋身就走。她厭惡童惜恩那副感激的模樣,和這種人熟絡,只會降低自己的身份、惹人笑話罷了!
給予同情不過是看在爸的份上,她還真自抬身價以為她是她妹妹?!哼……童惜恩,憑什麼?
古蔓羽仍無法喜歡童惜恩,總擔心著愈和她親近,自己就愈可能失去一切。她絕不能讓童惜恩擾亂她的生活!
「古小姐.....」古蔓羽一走出來,馬管家便低頭走向她。
「問過保鑣沒有?」古蔓羽並沒有忘記之前交代的事。
烈少嚴好不容易回來,竟待在武道場大半天,她多麼想念他.....他可知道?也因為瞭解他的脾氣,只好派馬管家去詢問保鑣見到烈少嚴出來沒。
「烈先生剛剛進屋了。」
聞言,古蔓羽臉上立即染上一片喜色,愉悅道:「通知大廚,做烈先生愛吃的蟹肉花卷。」
「已經交代下去了。」馬管家道,大概只有烈先生才能教古小姐氣憤頓消吧!
「馬管家,我這樣子……可以嗎?」古蔓羽在原地轉了一圈。
「我想烈先生不會計較這些,你很快就會成為烈夫人了,這不擺明你是烈先生最重要的人嗎?」
古蔓羽忍不住羞答答地,「我回去了,這句話可別胡亂說喔!」
此時,童惜恩正好從屋裡走出來,呆望著古蔓羽逐漸遙遠的曼妙身形。
馬管家撇撇嘴,低聲道:「就算沒胡亂說,你還不是早認為自己就是烈夫人……裡外兩個樣。」
「馬管家不喜歡古小姐嗎?」
馬管家心下大怔,轉身一看,見是童惜恩方始安心。「是妳啊……」
「古小姐好像不討馬管家喜歡。」童惜恩眉頭深鎖。
「要怎麼說呢……人我是見多的,豪門裡嬌氣、自負的人很多,但還沒見過城府這麼深的。」
「她會是這樣的人嗎?」童惜恩不太相信馬管家所說的話,畢竟那是她唯一的親人哪!
「待久了你自然會明……啊,我還沒跟你算帳!」
「欸?」童惜恩愣了愣。
「到晚上才回來,哪有傭人這麼不知分寸的!」
*****
烈少嚴燃起一根煙,交迭起修長的腿凝神聽展夏玉說話--
「以自動伸縮槍管來調整焦點提高命中率……一般狙擊槍體型大而笨重,連使用都要選定長遠的角落,萬一被發現藏匿點,沒有敏捷身手,這個行動就會失敗。如果大量製造這新型的槍,就算暗殺也不用費心藏匿,這種槍和『密林』差不多大小,收藏自如。」
「你解釋的一點都沒有錯。這並不是『殷家三盟』最新的設計,但卻是殺手組織最覬覦的武器,不過,為了不引起軒然大波,這武器一年前就停止製造了,唯一和我們做過這武器交易的就只有『佐籐集團』。」
「聽說設計圖原本是打算賣給『佐籐集團』……」
「但最近『佐籐集團』正忙於挑選副總堂主的事件,生怕局勢太亂而走漏風聲,會引起覬覦者偷盜。」
展夏玉頓時悟道:「難道殺手組織曾在『佐籐集團』得到這把槍?所以『佐籐集團』才不敢向『殷家三盟』買設計圖?一年前就停止製造是因為這件事?!」
「你說對了一半。『佐籐集團』對子弟兵的懲戒向來嚴厲,背叛者絕對不容許活命。當初賣給『佐籐集團』十支,而在一年前,竟發現殺手組織有類似這樣的武器,可能是『佐籐集團』的人偷偷借殺手組織去仿造,但效用並沒有原制的好,差就差在設計圖仍在『殷家三盟』。」
「你想找出奸細,所以找我來?但是,這應該是『佐籐集團』的責任。」
烈少嚴深深吸完最後一口煙,再緩緩吐出,顯些煩憂。「這相關『殷家三盟』的設計,我絕對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找我來做假交易……一定會引奸細出現嗎?」
「韓國『五色門』在亞洲聲勢浩大,而『佐籐集團』因疏忽一次,一定會特別重視此事,奸細自然不敢在日本久留。而不管那人在哪兒,一定會想法子得到設計圖。」烈少嚴堅信道。
「這件事有誰知道?」
「你、我,還有殷老。」
展夏玉苦笑一下。「這件事可不簡單……」
「什麼事不簡單?」古蔓羽掬著甜美笑容出現,見兩人同時緘默不語,緩緩走進偏廳,選了烈少嚴身旁坐下,傾身親密地依偎。「你們在談什麼?」
展夏玉唾棄地看著古蔓羽唇上暗紅色的口紅。
他還是無法欣賞濃妝艷抹的女人,明知自己已經夠出色,卻還要刻意裝扮自己。轉念思之,下午見到的女傭就相當親切可人,未施脂粉的她,看來就不像靠裝扮來掩飾心機的人。
「夏玉來了,怎麼不打招呼?」烈少嚴撥開她那不時纏繞他的手。
「好久不見了,展先生,」古蔓羽這回摟得烈少嚴更緊了。
一個月不見他,是有點捺不住寂寞,甚至期待兩人相處、歡愛之夜的來臨。
算是幸運吧,若不是當年在一場商業交際宴會上認識他,一路下來也擊敗不少勁敵,或許今天摟著烈少嚴的就不是自己。
當然,她也很清楚自己在烈少嚴心中,不過是個最佳床伴,儘管如此,她仍然是唯一能住進別院的女人,這樣她何嘗不驕傲?
「你我本來就比較適合『好久不見』。」
展夏玉話中的含義尖銳無比,古蔓羽聽了竟笑得更燦爛。
「你幾乎都是隔一年才出現,除了說好久不見,我想對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古蔓羽雖是反將他一軍,但心中仍對展夏玉有些悚懼,這樣詭謫陰沉的男人,她還是不敢太過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