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敵靠邊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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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任驊也不答。一會兒,他忽然用兩隻手把她一隻白細細的小手夾在中間,然後開玩笑道:「看,像不像巧克力夾心?就是那種黑色的巧克力餅乾,叫什麼來著?奧什麼……喔,對了,『奧力歐』。你看像不像?」

  喬依噗哧一笑。

  一個半小時的午休時間,匆匆流過。分開時,喬依覺得有一不捨。「你要趕回部隊了嗎?」

  「我搭七點鐘的火車回去。」

  「我們今天晚上在『遠企』有一個活動……」她略顯失望。「我可能走不開。」

  任驊道:「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見到你了。」

  他陪著她步行回到公司。「等我放假再來看你。」

  喬依抬眼看著任驊,突然在分手前想給他一個擁抱,她走近一步……

  「嘿,Joe!吃飯了沒?」一個不識好歹的同事卻在這個時候過來打招呼。

  喬依退了一步,尷尬地笑了笑,最後她還是只對任驊輕聲道:「那……嗯……

  再見,你自己小心點。」然後揮揮手轉身進電梯。

  「依依。」任驊忽然又把她叫住,還招手要她出來。

  面對電梯裡其他人的眼光,喬依又紅了臉。她退出了電梯。「幹麼啊?」

  任驊低頭在她耳邊道:「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小心大野狼喔!」

  「神經病!」喬依氣得打他,然後匆匆進了另一部電梯。

  在電梯門關上之前,只見任驊看著她,一臉傻笑。

  喬依想,任驊真傻,除了他,她怎麼會喜歡別人呢?她也在電梯裡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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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驊別了喬依之後,才回家好好地洗個澡。

  任媽在浴室門外敲門。「任驊,你要洗多久?你泡夠了沒?你在裡面睡著了是不是,快點出來啦!」

  「好啦!馬上就出來了啦!」一會兒,他才好整以暇地披著浴巾出來。「呼!好久沒有洗得這麼舒服了。」

  任媽看著浴室裡熱氣氤氳,罵道:「你殺豬啊!用那麼多熱水,也不怕在裡面缺氧。」

  任驊這個澡足足洗了有六十分鐘,像是報仇似的,一解平日在軍中只能洗三分鐘戰鬥澡的痛苦,然後才悠哉地打電話找死黨哈啦。

  衛藍接了手機。「你放假?怎不早說……好,我過去找你。」他才剛從美國學了一年的室內設計回來。現在開始自己接案子。

  半個小時不到,衛藍就駕著一輛白色小跑車呼嘯而來。

  任驊在陽台看他下車,心裡嫉妒得要死。「哇咧!我在太陽下被操得要死,曬得烏漆抹黑,醜得不能再醜的時候,這個死衛藍居然還是俊美如常、瀟灑飄逸。」

  想到就心理不平衡。

  「哇,你還曬得真黑!」衛藍一見他,笑著拍他一掌。「怎麼,看樣子是被操得很慘嘍?」

  「哼!你還說風涼話,要我們犧牲小我,來保衛你這種人真是浪費!」任驊沒好氣道。「見你細皮白肉的模樣,我就有氣。」

  衛藍仍舊嬉皮笑臉的。「別氣、別氣,我接到你放假回來的電話,馬上就丟下工作趕來了,多夠義氣啊!來來來,乾脆我們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我請客!就當作是勞軍好了,好不好?」

  任驊瞪他一眼。「誰要跟你出去!」他現在最不願意做的事就是站在衛藍旁邊,一出去肯定讓人指指點點。他道:「我媽要我在家吃飯,而且我吃完飯還要趕火車回去。」

  「這麼快就回去啊!」

  「我們是有重責大任,身肩國安危的英勇戰士,誰像你啊……」任驊打量了他一下。「你這混吃等死的傢伙最近在幹麼?中獎了啊!居然還換新車?」

  衛藍抗議。「中什麼獎!這也是我用勞力辛苦賺來的。」

  「勞力?騙肖仔!」任驊嘻嘻笑。「幹麼,你賣身啊?」

  「去你的!」衛藍揍他一拳。「我最近開始接一些設計案子,你知道我老爸是建築師。他隨便蓋一楝樓……」

  任驊替他接下去說:「噢,我知道啦!你老爸蓋房子,然後你來裝潢對不對?

  那也理所當然,你老爸吃肉,少不得丟給根骨頭給你啃嘍!」

  「去你的!說得這麼難聽。」衛藍又揍他一拳,也笑道。「不過你要這麼說也沒錯,反正我光是接我老爸蓋的大樓的案子就接不完了。我告訴你,目前我手上就有七個案子等著做,其餘的一大半還全被我推掉了咧!等你當完兵回來,我們一起弄間工作室!」

  「我也想過走室內設計這方面,畢竟在國內工業設計的路是窄了一點,不過到底不是本行。」

  「哎,我跟你說,我到國外學了一年,發現設計的原理都是差不多,不外乎創意和實用性。」衛藍給他打氣。「再說繪圖你也在行,材料不是問題,多看多摸就知道了,只要再加強管線配置的實務就可以了,這些課程在國內也有開,等你退伍了,去上個幾堂課就可以搞定了,放心!」

  「我還有一年才退伍呢!」

  「沒關係,我等你就是。順便找些這方面的書寄去給你。」他聳聳肩。「現在就由我先去探探路好了。」

  任驊點頭道:「那倒也是,我聽說那些師傅、工人都難搞得很,你一次別接太多case,當心吃不完兜著走。」

  「是啊!這一行說自由是自由,但也挺辛苦的。有些客戶很龜毛不說,連那些什麼做水電,做木工的老鳥還一個比一個大牌呢!」他想起來就有氣。「昨天才碰到一個木工,我要他把隔板修一下,他竟然敢跟我『嗆聲』!真是氣死人了。」

  「他們就是吃定你是菜鳥。」

  「吱,誰是菜鳥?」他不服氣。「是他們倚老賣老。」

  「好好好,你不是菜鳥。」任驊幸災樂禍,笑嘻嘻地說道。「那我知道,他們欺負你是『阿豆仔鳥』,說的是番仔話,所以聽憮啦!」

  衛藍氣得再度揮拳。

  整個下午,他們兩個就在打打鬧鬧中商談創業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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