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的奔逃,楚狂並無起身去追,他就張著一雙堅定的眼眸,直覷著那道熟悉得不行的背影。
想騙他?還妄想從他身邊溜走?
燕無雙,妳這女人的膽子當真是越來越大了,妳真以為唐國皇帝能保得住妳嗎?咱們走著瞧!
「齊卿家,我們現在就去找唐國皇帝,跟他老人家提本王欲迎娶七公主的事。」話落,楚狂心意堅定的就朝著皇帝的寢宮前進,完全不理會那個被他的話嚇得一愣一愣的齊正軒。
「霸王,臣曾得內幕消息,知道無雙姑娘曾在這唐國出現,所以才故意引您來此地,可您也別急著『指鹿為馬』,隨隨便便就把醜女當成無雙姑娘啊!」
對於他的話,楚狂無半分的驚訝,只因他早已料到齊正軒的用意,至於其他的,楚狂執意不肯聽進去,他堅決地相信,自己絕不可能會錯認心愛的女子。
不管那女人是叫無雙還是冰姬,這輩子她是斷難從他手中逃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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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一聽坦尼國的霸王想迎娶自己的女兒,而且選的還是面貌全毀的七公主,當即滿口應允,還迫不及待的命令屬下,趕緊找個黃道吉日,給這對新人拜堂完婚,急切的模樣就像怕楚狂會突然改變心意似的。讓人看了,還真有幾分的莞爾。
甚至在兩人完婚的當晚,老皇帝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不能去鬧洞房,就想讓那對新人度過一個寧靜安詳的新婚夜,也好早點造成不可挽回的事實,讓楚狂想後悔都來不及。
孰料當楚狂揭下新娘的紅頭蓋時,面對的竟是一張目眥欲裂的怒容。
被迫成婚的冰姬心有不甘,怒火更是難消的乾脆轉過身,毫不理睬站在她面前的楚狂。
楚狂面對她的憤怒,根本就是不理不睬,他身子一轉,就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兩杯,一杯自己喝下,另外一杯則送到她眼前,「這是交杯酒,聽說是唐國的風俗,喝了這杯酒之後,妳我夫妻關係才算正式成立。」
「不喝。」冰姬一口就拒絕,連鞋子也懶得脫,就躲到床的裡邊,懶得再理睬那霸道且蠻橫不講道理的男子。
「當真不喝?」楚狂耐性十足的再給她一次機會,就等著看她怎麼抉擇。
「本公主說不喝就是不喝。」冰姬不只拒絕得堅決,口吻更是強硬得不容商量。
看她如此,楚狂也不跟她囉唆,直接便把手中的酒喝完,跟著還把杯子往地上一扔。
看他如此,冰姬表面上鎮定,心裡卻是驚訝無比。
就在這時,楚狂突然伸長一雙猿臂,輕而易舉的就將躲在床裡頭的冰姬抓到面前,跟著低頭就口,把含在口中的酒,全灌入她的檀口,這才放開她,「好了,現在妳我夫妻的關係正式成立。回答本王,妳為何會出現在這地方?為何要改名冰姬?另外妳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冰姬就是冰姬,哪來的改名之說?這裡是冰姬從小生長的地方,冰姬不待在這兒,還能待在哪兒?還有爺……您若嫌棄冰姬長得醜,大可直接給冰姬一封休書。」
「燕無雙,妳到底要要本王到什麼時候才甘心?本王不都以行動向妳表示,本王根本不在意妳容顏被毀,為何還固執地欺騙本王?告訴妳,妳若再否認自己的身份,本王現在就扒光妳身上的衣物,逼妳原形畢露,讓妳想隱瞞、想撒謊也不成。」跟燕無雙有過肌膚之親的楚狂,記得她私處有一塊紅色胎記,要證實她真正的身份,哼!難不倒他。
「都已經過了三年,你那霸道的性子為何就是不改?」知道自己瞞不過他的冰姬……噢,不對,是燕無雙才是。
她一臉冷漠的指責他的不是,她就是討厭他老是動不動就以威脅的手段逼她屈服。
看她終於肯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楚狂也不跟她嘔氣,雙臂一展,就希望她能主動一點,趕緊投入他的懷抱,以慰他這三年的相思之苦。
看他展臂,就等著她主動人懷,燕無雙卻有意刁難,存心試探。
「你當真不在乎我變醜的模樣?」
「若是在乎,我楚狂何不就順著妳的意,假裝自己是認錯了人,何必主動向唐國皇帝要求將妳賜婚予我呢?」瞭解她心裡在恐懼什麼,楚狂耐心的勸哄,一心就渴望能再次體驗擁她入懷的幸福。
看楚狂說得如此真摯,燕無雙水眸一溜,突然要求,「你在此稍等一下,不許偷看,更不許跟著我來,知道嗎?」
「妳現在又在故弄什麼玄虛?」才不過想抱抱她,重溫一下舊夢,這女人卻拖拖拉拉的,還一臉神神秘秘的,這可使得楚狂有些不耐。
燕無雙一臉平靜的說:「你到底答不答應我的要求?」她決定堅持到底,才不管他耐性如何。
「好,妳要本王怎麼做,本王都順從妳就是。」熟悉她性子的楚狂,根本拿她沒轍,索性大方應允。
「一下子就好,你等我。」
一得到他的應允,燕無雙立即溜下床,閃身躲入屏風裡,也不知在忙些什麼,須臾,她才走出屏風。
「楚狂,你轉過身子看看我現在的模樣。」
楚狂頗為無奈地搖頭,不過還是乖乖的照著她的話做,轉身往她一瞧--
這一瞧,可讓楚狂又驚又怒,「燕無雙,妳這麼做,可是故意試探本王的嗎?」
原來這女人根本沒被人毀了容貌,卻故意不以真實面目與他相會;更可惡的是,她一開始還執著的否認自己的身份。
這樣的她,到底有何居心?楚狂不懂,心中更加憤怒。
「相公……」看楚狂被自己氣得臉色發黑,燕無雙不得不軟下口氣,嗲聲嗲氣的喊他。
雖然那聲相公,讓他聽來極為順耳,更為欣悅,但楚狂還是沒遺忘這女人存心欺騙他的事實。
「哼!」冷冷一哼,他雙手抱胸,轉過身,乾脆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