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對上眼,幾億元的嫁妝就入袋了。吳子勁還真有點羨慕眼前這傢伙。
裴巨蒙冷眼看他一眼。「你想,如果墨家小姐真的那麼優秀,她父親需要這樣推銷嗎?」一句話點破他的遐想。
「也對,搞不好不是麻子就是少根筋,我看你還是娶我們家紫芳好了。」
「紫芳知道我們純粹只是朋友,幫我解圍的朋友。」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很多,但總感覺不對,紫芳就是其中一個。這些他對她說得很清楚。
吳子勁搖頭一笑。「她一定不喜歡你這樣的說法。」
「我會找時間再跟她說清楚。對了,你公司需要清潔工嗎?」不知為何,那張娃娃臉一直在他腦海裡盤旋。
「清潔工?」他對突然轉換的話題皺下眉。
「我知道一家清潔公司品質還不錯,介紹給你。」
他故作不經心的模樣,更引起吳子勁的好奇。「什麼時候你也兼做工作仲介了,是誰有這麼大的魅力啊?」
「沒有,是一個小女孩自組的公司,員工都很積極。小小年紀扛著那麼重的負擔,也真難為她了。」他純粹是好心幫忙。
「小女孩?我不相信,你裴巨蒙絕不是個善良的野狼。」他不相信。
「我是說真的。」
「好吧,你叫她來找我。」他倒要看看那小女孩到底是何方神聖。
「星期五兄弟會後跟我回別墅過夜,這樣你就可以遇見她。」
「什麼!她住在你的別墅裡?」吳子勁從沙發上跳起來。
辦公桌前的男人對他的大動作緊皺眉頭。「收起你的邪惡思想,那個女孩週六一大早會到我的別墅打掃,我只是方便你跟她碰面。」
「說清楚嘛,我還以為裴大老闆動了凡心,包養起女人了。」
「胡說八道。」
「好吧,既然是讓你這麼重視的清潔小妹,我當然要看一看了。對了,小琳週五晚上會到別墅嗎?」如果可以順便看到他的夢中情人那就更完美了。
「我不知道,你自己問她。」裴巨蒙聳聳肩,他不做媒婆。
他的態度傷了吳子勁的心。「老哥,你明明知道對小琳我有一種敬畏的感情,根本不敢褻瀆她,你要幫我啊!」
「愛情的事要靠自己,不應該靠別人幫忙。你喜歡就大膽去追,哪有人像你這樣,畏畏縮縮的。」
「哎呀,你不懂的,有些女人是只能遠觀不能褻玩,小琳就像純潔的聖女,一般凡夫俗子是高攀不起的。」吳子勁以一種詠贊聖歌的表情,表明對情人的仰慕。
裴巨蒙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哪來那麼多怪異想法,愛情是種感覺,感覺對了就去追,沒有什麼高攀不高攀的問題,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聽起來你好像很有經驗,怎麼,是誰啊?我妹嗎?還是墨老的寶貝恐龍妹?」他可從來沒聽過裴大老闆談論愛情寶典。
「……」裴巨蒙搖頭不答,微微笑著。
吳子勁不知道,其實他的思緒早已飄到一張笑得燦爛的娃娃臉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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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被罵得很習慣的氣象局,這星期竟然難得的預報超准,準得讓人很想破口大罵。
好強的風,好刺人的雨,衛小龍用手抹抹安全帽上的擋風鏡,騎著摩摩奮力向前衝。剛剛出門時,台北市區風雨沒這麼強,越到淡水風雨越大。
什麼鬼天氣嘛,冬天竟然還有這種像颱風的天氣,早知道今天就不要來了。
哎喲!來不及閃躲疾駛過的車子濺起的水花,她的鞋子褲管全濕了。
要不是為了那幾張上百萬的訂單,她何必風雨無阻?德姨去法國參加點心之旅請假十二天,如果她不來打掃,搞不好那傢伙又會找理由刁難她,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是她工作的原則,不管他是不是對她越來越好。
其實,最重要的是,他約她今天來游泳。
在吻了她之後又約她游泳,要說沒有別的意思絕對是騙人的。
只是,這種鬼天氣,怎麼游啊?
但想到他可能已經到了,再怎麼大風大雨她都得來。
好不容易,終於抵達目的地,也顧不得脫安全帽,她直接衝進屋裡躲雨。
車道上沒有車子,裴巨蒙應該還沒到,那她還有時間做點事。
拿出拖把抹布,衛小龍呆呆地站在客廳中央,之前的疑惑又瀰漫全身。這棟房子彷彿有魔力,每次她來屋子打掃時,都會發現房子就像會自動清潔一樣,乾乾淨淨的,本以為是德姨幫她,但這星期她不在,房子怎麼還是這麼乾淨?
拖著無用武之地的拖把,她漫無目的地走著。
他說今天要來游泳,外頭風雨這麼大,他還會來嗎?
砰!
樓上傳來的怪聲中斷了她的冥想。
屋子裡有人?裴巨蒙?
應該不會,車道上沒看見他的車子。
砰砰!
又是一聲重物及地的聲音。
「誰?是誰在樓上?」外頭的風雨聲像恐怖片的音效,加深了她的恐懼。
鏗鏘--
這次像是鐵片掉落地板的聲音。
「裴巨蒙,是你嗎?」她的聲音在發抖,抓著掃把的手握得老緊。
外頭風雨交加,一個小女子站在兩百多坪的屋子裡,聽著樓上持續傳來的不明聲響。
天啊,千萬別是小偷!
「Shit!是誰在樓下,快給我倒一杯咖啡上來。」
男人!
樓上真的有人,而且是男人。
「裴巨蒙?」她鼓起勇氣喊了聲。
雖然剛才那聲音跟記憶中的不一樣。
「裴巨蒙不在,不管你是誰,給我拿杯黑咖啡上來,頭痛死了。」
給他拿黑咖啡?!
好小子,既然不是老闆,那就是闖入者,而且還是個頭在痛的笨賊。
這個笨賊一定是在偷東西時不小心撞到頭了。
鼓起勇氣,握緊拖把,她悄悄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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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是誰!啊……你怎麼光溜溜的……」
「光溜溜?沒有啊,我有穿內褲,而且我、我套不進長褲。」頂著宿醉未醒的頭顱,吳子勁難過死了,口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