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算了吧,反正像我這種沒身份沒地位沒背景的女人,對你事業沒什麼幫助,你應該去找那些帶得出場的女人。」
一口氣發洩憋了多天的悶氣,她轉身又想走。
可惜又被攔下。「誰說你沒身份沒地位沒背景?」
男人臉上露出陰沉的表情,原來事情沒他想的那麼簡單,似乎有人在他們之間搞破壞。
「你去問吳副總吧!裴總裁。」她不是善心人士,誰對她壞她絕不隱瞞。
果然是吳紫芳在搞破壞。
裴巨蒙將背對著他的女人硬生生轉了過來,怒道:「難道你寧願相信那個無知女人說的話也不願相信我?我說過在乎你的背景了嗎?」
「你是不在乎,因為我只不過是你用來調劑生活,偶爾玩玩的女人罷了,幹麼要在乎家世背景。」
「衛小龍,你是存心氣死我嗎?當真覺得我只是在跟你玩玩?」這種藐視他人格的話她竟然說得出口。
瞪她!
做錯事的人還敢瞪她!「不是玩玩也差不多了,我可是沒有兩億的嫁妝,跟我認真太不划算了。」才親熱過後馬上去相親的人不是她。
「你果然聽到那句話了,在你印象中,我真的是那麼自私自利膚淺無知的男人嗎?」她的指控讓他動氣了。
「那是我親耳所聽,不能怪我做這樣的聯想。」人性太複雜,不是她這個「單蠢」女孩看得透的。
她當真認為他是唯利是圖的男人!
氣死他了!她是近視眼是不是啊?看不出他有多在乎她。
「我那樣說是故意讓吳紫芳知難而退,因為她一直對我有遐想。」手插口袋來回踱著步,他用踏步宣洩怒氣。
「她對你有遐想?你呢,全商場的人都知道你公開說過吳紫芳是你女朋友,你敢否認嗎?走開,我要拖地。」
一想到那晚他跟吳紫芳在一起的情景,她的胸口就痛,要不是為了巧幫手,她今天根本不想來受這種屈辱。
「你給我站好,別動!」差點被拖把掃到的男人,氣得奪過拖把丟到老遠,順便也把一旁的水桶踢開,藉以發洩怒氣。
「你給我好好聽著,那真的是隨口說說的緩兵之計,我跟吳紫芳一點關係都沒有。」
「哦?如果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事,是你隨口說說的笑話,那我呢?我這個檯面下的小女工是不是你隨便玩玩的玩物?」
「衛小龍!」她在說什麼鬼話。
什麼叫檯面下的女人。他什麼時候把她放在檯面下了?連吳子勁都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還算檯面下嗎?
「怎樣,沒話說了吧?!」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她反而冷靜下來。「好吧,我們今天就說清楚吧!我除了氣你在跟我約會後又去相親之外,更生氣前天晚上你跟吳紫芳去飯店開房間。」
說到這裡,她越說越氣,越說越傷心。「你口口聲聲說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卻又在深夜跟她去開房間,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跟她開房間!」連續兩個「開房間」的指控讓他青筋直暴。
他凶神惡煞像要吃人的模樣,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別想否認,是我親眼看見的。」
這是她第一次看他真正生氣的模樣,老天,原來這麼嚇人……
裴巨蒙不只嚇人,更想把這個胡亂栽贓、藐視兩人愛情的笨女人抓起來打一頓屁股。
「衛小龍……」已經氣得眼睛噴火的男人,連叫名字都叫得咬牙切齒。
「你瞪我幹什麼!被抓到把柄老羞成怒了對不對?」強悍的女人牙根一咬,像是赴死戰士般回瞪著他。「你別一直過來,別以大欺小……我又沒說錯,不然你說,一對孤男寡女深夜上飯店,除了開房間還有別的理由嗎?」
又是開房間!
「那你說我們現在一對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事。」原來已經氣得扭曲的性格臉龐突然發出嚇人的冷笑。
「你想幹什麼……」好可怕的笑容哦。
可怕的笑容越咧越大。「既然你能把我跟吳紫芳想像成那樣,我想,是我以前對你太君子了……」
「啊……」
來不及尖叫,她被人扛上肩膀,倒栽蔥地往樓上走去。
「放我下來。」
「慢慢等吧!」
這次他如果沒好好教訓這個呆瓜女人,他就不叫裴巨蒙。
第八章
看來他真的得改名字了。
「你想幹什麼……」發現自己被拋進一張大床,衛小龍直覺地往床頭縮,瞪大眼看著站在床前的男人。
「你以為我想幹什麼?」她的表情讓他痛心。「強暴你嗎?哈,如果我真的要強暴你,那天在我家早就得逞了。」
他在生氣,很生氣。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把他說成像四處尋春的男人,唯獨這個女人。偏偏他就是捨不得打她小屁股。
「我需要跟女人去飯店開房間嗎?我家房間多的很,我需要出去開房間嗎?」氣死他了。
「……」衛小龍有點想笑,因為他扭曲的表情--好難看哦!
「我應該好好懲罰你,讓你看看什麼是男人真正的慾望,我應該……」怒氣衝天的男人作勢往床上撲去,卻在看見她驚慌的眼神後硬生生收住。
「算了,我告訴你,我絕不會碰你一根寒毛,你可以放心。」
盛怒的他不停在床前走來走去,還用力揮著雙手,不知該怎麼處理眼前這檔事。
他愛她,在乎她,而她卻把他看成那麼不堪的男人。
「那……你跟她三更半夜去飯店幹什麼?」他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讓她心軟。
他說的對,他沒理由特地帶女人去開房間。
歎口氣,決定體貼的為兩人找個和好的台階下。
「我……我不能說,該死,該死。」該死的吳紫芳,該死的吳子勁,他一定要砍了他們。
他在罵她嗎?衛小龍蹙起眉。
是誰該死?又是什麼不能說?如果連跟她都不能說,那還說什麼愛她呢?
等了許久,果真等不到解釋,她失望了。
「算了。」滑下柔軟的大床,她已經心灰意冷。「就讓我們停留在之前的主雇關係好了,我去工作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