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的放鬆,他將她摟得更緊,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臀,另一隻手則固定住她的頭,讓她的紅唇專心在他的唇上。
快雪幾乎要被一種灼熱感吞噬了!他的吻技高明,舌頭不斷地向她的誘哄,在每一次深入地侵略中,又再一次更深地進攻,她幾乎窒息在那種說不出的甜美裡。
這個男人,完美得讓人心痛!
「就這樣離開,不會後悔?」拂開她垂落在胸前的髮絲,他低聲呢喃。
快雪怦然心動,喜悅彷彿要漲滿她的身體。「這是邀約嗎?」
亞堤低沈的嗓音帶著誘惑。「如果我說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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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陽光穿透紗窗,快雪早就醒過來了。
她光裸的身子藏在薄被下,倚偎在身邊男人的懷裡,一雙明媚的眸子直盯著他完美的臉龐。
青蔥似的手指承接他均勻的呼吸。沈睡的時候,亞堤變得較易親近,不再那麼尊貴逼人,教人無法靠近。
她的手指輕輕描畫他的五官,眉毛、雙眼、鼻於、嘴唇,以及深刻的輪廓,心內緊緊地一揪。
這已經不是一夜情了,如果再維持現在這樣的關係,她會不想離開他……
快雪低頭,埋進他的頸窩,纖細的手緊緊抱住他。
忽然,一隻手鎖住她的腰際,輕鬆地將她的身子環抱住。
快雪抬起眼看他,她純淨的眼神讓亞堤情不自禁,溫柔地印上一吻。
「早安。」初醒的聲音有著低沈的性感。
「早。」快雪收拾紛亂的心情,輕快地回答他。
「你還是在?」
「當然,我玩不來消失的把戲。更何況,你沒忘記我住在這家飯店吧?」快雪面對他玩笑式的詢問,有點哭笑不得。
亞堤揉著眼,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形成金黃色的柔光。
「嗯。」他沒有很在意,起身往浴室淋浴。
快雪輕輕歎息,看來他不像自己那麼介意、在乎。
失落感比之前任何一刻都來得嚴重,她緩緩穿上衣服,拒絕檢視自己悵然的心情,強行壓抑地決定別讓自己沈迷。
對著浴室,她說道:「我先走了。」
快雪提著背包,準備走出亞堤頂樓套房的臥室。
突然,身後浴室的門打了開來。
「雪!」亞堤叫著她。
快雪驚訝地回頭。
亞堤站在水氣蒸騰的雲霧中,裸身顯得隱隱約約的,清楚看到的,只有一雙晶亮的眼。
「你在這兒還會住多久?」
快雪歪著頭思考。她想去塞維亞,那兒正是節慶日,至於之後……也許……也許之後就回台灣吧!
她已經在西班牙待了十幾天,算是她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出國時間吧!
但她的心中卻仍是忐忑不安。回國後,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嗎?還是依舊是團死結呢?
她到現在還沒有理出頭緒,回去後仍是茫然啊……
「怎樣?」亞堤發現她已經在神遊了。
剛剛聽見她要走,突然有股衝動想要留住她,但開門後卻把話止住,因為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想那樣做。
快雪回神,對他一笑。
「不了,今天就會Checkout,想去別的地方走一走。」
突然,寂靜在兩人之間漫開。
快雪在等他說些什麼。
然而,他終究什麼也沒說,是自己想多了。
亞堤瀟灑地揮一揮手。「那,玩得高興點!」隨後,再度進了浴室。
快雪突然覺得有股深深的傷感,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難道是內心深處有著羅曼蒂克的幻想,以為過了昨晚,兩人間能有一種新的關係?
她努力讓自己若無其事,提起背包,打開門,離開。
第四章
想利用一整天遊覽馬德里的跳蚤市場,所以快雪選擇緊身T恤、鬼洗超低腰牛仔褲,和破舊卻耐重、耐裝的Jansport背包就出發。至於行李,就先放在飯店裡,等晚上Check out後再帶走。
經過幾天的遊覽,她對馬德里已經稍有瞭解,不像剛來的時候,一直不斷地迷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西班牙政府的奇怪邏輯,幾乎十條路有九條是沒有路標的,就算拿著地圖,也找不到自己的所在位置。
這時,她反而懷念起台北看似雜亂無章的道路安排。因為就算再複雜,只要記得重要路名,並按照大陸各城市──「愈往北的城市就是愈北方」這種邏輯,就不怕方向錯置。
這幾天憑著本能生活,餓了就吃、飽了就走,也不覺得累。
不同以往來出差時,總是住飯店、吃餐廳。她這次有機會走在路上隨便吃吃喝喝,這才發現馬德里的真正魅力。走進林立的餐館,幾乎每間店的架上都會掛著幾隻生火腿,滿吸引人的。然後,吧檯上都會有當天特製的Tapas,每間店不太一樣,但大多會有馬鈴薯烘蛋、炸花枝圈、各式沙拉、炸魚、烤馬鈴薯塊、章魚沙拉……
重點是,都不貴。
快雪喜歡坐在吧檯,點一大堆應該被西班牙人當作下酒菜的Tapas,就著麵包一起下肚,興致來的時候,就點杯紅酒,然後高興得喝光光。
來西班牙後,她變得很常喝酒,因為比飲料還便宜!
酒足飯飽後,她才心滿意足地踏進傳說已久的跳蚤市場。
不過,她一進入這個跳蚤市場,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兒好像黑市,什麼東西都拿出來賣,看起來髒髒舊舊的,更詭異的是,每當她彎腰看著一樣物品時,就聽到旁邊有人在吹口啃,那種哨音好像在打暗號一樣,讓人不禁覺得,他們是不是在說:喂∼∼這裡有肥羊喔!
真恐怖!
識時務者為俊傑,快雪準備速速逃離。
可沒想到,突然有三五成群的小孩子向她圍了過來,其中一個似乎是帶頭的大小孩揚一揚手上的紙片,示意要她看看。
快雪很好奇,看了一下他的紙片,卻發現上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