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以為兩人相愛,就是一逕地享受對方的付出,但就在我接受筱苓的付出時,卻忘了回應她,更沒有像她一樣用心去瞭解我或專心聽我說話、抱怨……唉……」詹文仁感觸良多,忍不住地輕歎口氣。「到婚禮前一天,我才明瞭這件事,所以在婚禮前一刻知道她想走,我便放手讓她離開。」
彭逸皓仍是無言,眼眸始終鎖在珠寶櫃前的人兒身上。
「還好她遇見你,我也放心了,你應該是我們這些被三振出局的人,該學習傚法的榜樣。」詹文仁欽佩地捶了一下彭逸皓的胸。
彭逸皓聽到詹文仁這樣說,他的心底只有慚愧。
另一邊,舒蕾收起嘻笑的臉龐來到范筱苓身邊。
她先是鞠了個近九十度的躬,緊接著滿臉歉意地說:「彭逸皓比我想像中還要好,對不起,我錯怪他了。」
「沒關係。」范筱苓不以為意地搖搖頭。
「謝謝筱苓……」舒蕾開心地跳著,她今日身著米色無袖背心與淡綠色印花斜裁薄紗裙,輕軟的布料營造出整體飛揚感,如同她嘴畔洋溢的笑容一樣青春飛揚。
「筱苓,恭喜你找到真愛。」唐歆也湊上來喊著。
她一身Gucci粉膚色的側邊抽皺肩帶背心和及膝咖啡色雪紡紗裙,垂簾式的設計,讓她優美的曲線呈現出自然柔美的弧度。
范筱苓望了不遠處的彭逸皓一眼,忍不住柔柔一笑。只要說到彭逸皓,她的臉上就洋溢著一層幸福的光彩,而此刻的她無疑是最美的。
「告訴你們最新戰情,彗嫈那個Gucci紅色弦月造型的囊形包,剛被皓采文化的姜承恩給買下了……」任熙言也跑了過來,一臉好似巴不得天下大亂地說著最新的八卦消息,還不時地瞟著胡彗嫈。
「真的被姜大人買了喔……」舒蕾驚訝地瞠大了眼。
「那又怎麼樣。」胡彗嫈的語氣還是聽不出有什麼抑揚頓挫,平淡無奇地說著,隨後便轉身離開。
「聽說姜大人對彗嫈有意思!」擁有第一手資訊的任熙言,好不得意地說著,隨即又揚起俏麗笑容。「你們不覺得她最近氣色好很多了嗎?」
姐妹們皆使勁點頭以表贊同。
「為了她的健康,姜大人可是每天準時到她家幫她打理三餐……」
眾人忍不住羨慕著胡彗嫈的好運,熱絡地交換著最新消息……
第8章(1)
彭逸皓的辦公室門突地被踹開,不堪撞擊的門板凹了一個大洞,彭祖道的怒吼聲緊接著響起。
「說!前晚你到哪裡去了?」彭祖道的咆哮聲震得兩面櫥櫃發出細微聲。
恢復過來的彭逸皓,兩手環胸表現出一副興味盎然樣,微揚嘴角地說:「既然都來問我了,想必你應該知道了。」
「好、好、好……」彭祖道氣憤地指著手上的週刊。
「這麼說,這報導是真的羅?」他將週刊丟到在場的三人面前。
原來彭逸皓再次成為媒體追逐的寵兒。
彭逸皓毫不畏懼地踱步到父親面前,迎向他銳利的眼。「上面寫的是真的。」
「難道你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底細嗎?」彭祖道不能置信地拔高音調,對上他嘲諷的眼神。
「那是過去的事,不代表現在和未來。」彭逸皓不在乎地回答。
「難保不會有下一次。」彭祖道已經氣到不行。
「那也是我的事!」彭逸皓不客氣地應回去。
彭祖道望著自個兒的兒子,好一會兒才揮了揮手,不願再和他爭辯,逕自做下決定。「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跟她見面了。」
「你……」彭逸皓雙眉一蹙,咬牙切齒地瞪著跋扈的父親。
看到彭逸皓這模樣,張天賜知道他就要發飆了,立刻把他拉到一邊。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偉大計謀要進行,不過在這之前請先顧好公司名聲,別壞了公司形象。」彭祖道撇過臉不看他。
聞言,彭逸皓再也忍受不住地發飆。「公司形象早就因為你而蕩然無存,至於我……哼!」他冷哼了聲繼續說:「根本不及你的一半!」
沒料到兒子竟敢如此頂撞自己,一時無法承受的彭祖道左手緊緊抓著胸口,伸出右手指著他,無奈已氣憤到發不出聲音。
彭逸皓轉身拒絕看父親不適的樣子,強抑下心中不忍冷硬地說:「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瞧見彭祖道臉色倏地蒼白,一旁的張天賜和馮凱爾連忙跳出來說話。
「你就少說兩句。」張天賜將彭逸皓拉到辦公室另一邊。
馮凱爾則扶著彭祖道坐到沙發上,連忙為他倒了杯水。
稍微休息一下,彭祖道恢復了精神,說話依然鏗鏘有力。「我會阻止你是為你好、為公司好。」
「是嗎?」彭逸皓挑眉問著,那模樣擺明了就是不相信他的話,隨即又故作一副低聲下氣樣。「很抱歉,我承擔不起你的好,請你趕快收回去。」
「皓哥!」馮凱爾喊著,卻被彭逸皓賞了個白眼,堵住他想說的話。
見識過兒子的頑劣固執,彭祖道只好退一步。「不然你說說看,你要怎麼處理她?」
「我打算娶筱苓。」彭逸皓毫不猶疑地說出自己的決定。
娶她!?張天賜和馮凱爾聞言嚇得張大了嘴。
「你再說一次!」彭祖道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我打算娶她。」應父親要求,彭逸皓重複道,並下起逐客令。「你若是聽清楚了,就可以走了吧?」
「我不會答應的!」彭祖道氣憤地站起身。
「那是我的事,我並不需要徵求你的同意。」彭逸皓走向門邊開門親自送客。
臨走前,彭祖道又回過頭,露出銳利眸光,信誓旦旦地說:「我不會答應的!」
彭祖道一踏出門,彭逸皓沒有平日甩門的不悅動作,反而是心平氣和地交代門外秘書叫人來修門,然後才輕輕地關上門。
從彭逸皓平和的臉色和漠然不語的反應,身為他損友的兩人,斷定他是為了和父親嘔氣才會說出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