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搶錢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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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大不了我明天找那幾個江湖術士去。」都說不是她的錯了。

  「幹嘛?你還算命啊?」

  「是算帳,明明說改了名字會讓我大發偏財運的嘛,我看連狗屎運都沒我的份,非去砸了他們的招牌不可。我錢想想耶,只有錢想著我、找上我的機會,哪有人敢騙我錢的。」

  「呵,你還記得自己的本名啊?錢想想,你總算還對得起錢媽。」

  「好歹這名字跟了我二十多年了,想想嘛,也不難聽,只不過……」

  「叫我不想『錢』也難——」佟童一副漫不經心的捉來玩具熊玩弄,清柔嗓音以「叫我不想你也難」的旋律唱出想想的心聲。

  「是嘛,又怎樣?我就是愛錢、想錢、立志追錢跑,誰能像我如此坦白的?說來這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本性耶。我呀明天就讓『錢想想』回到我的身份欄上,去個什麼滿是金的名字,害我跌得滿頭金星。」善變的女人也不過如此。

  「戶政事務所的人不被你煩死才怪,幸好照規定你也沒第三次的機會。」一個禮拜改兩次名字,方楹猜想沒人比想想誇張。

  「能為錢想想服務,他們應該感到光榮,我可是未來的海島首富。」她還在作發財夢!

  「金也空,銀也空,死後何曾在手中!」佟童念起明朝《萬空歌》。

  「妻也空,子也空,黃泉路上不相逢!權也空,名也空,轉眼荒郊土一封!」想想一口氣接了兩句,想在她面前賣弄還早咧!「既然都是空,你早該立志當乞丐啦!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才是真理!」想想如是說。

  「哪個男人敢要你呀?錢奴!」方楹搖頭。

  「你應該說,不知道哪個男人有榮幸能被我愛上吧。」

  「被你愛上還不容易,只要是tree就行啦。」佟童眨眨眼,唇邊泛著笑。

  「Why?」

  「一棵搖錢樹。」方楹說,和佟童心靈相通。

  想想抓兩個抱枕往她們扔去,兩人輕鬆接進懷裡,沒啥殺傷力嘛!

  「耶?」佟童瞥見几上的商業週刊,揚起雜誌,指著封面人物:「就是他了。」

  「什麼?」想想問。

  「Your tree,海島十大黃金王老五之一,杜羅集團的總裁——杜元豪。」

  「也是海島十大花花公子之一。」方楹接口,她向來痛恨紈褲子弟。「為了一百萬的選美獎金使出渾身解術,結果呢,只贏回一隻豬蹄子;這個杜元豪怕只會讓想想沒得自豪,這回大概只會換回一顆被玩膩了而丟棄的豬頭。」

  「誰說我要去當人家把玩的豬頭啊?他是黃金做的又怎樣,我要的錢可是憑勞力賺來的,那種出賣自己原則的遊戲我還不屑哩。」

  「好個有志氣的想想!」方楹讚許。

  「當然啦,如果有個男人非要把他的遺產留給我,我也不會反對啦。錢嘛,很難令人抗拒的。」

  真是自打嘴巴。

  兩人當場翻白眼,想想現實的可以了。

  「丫頭們,吃消夜嘍。」

  錢媽推門進來,端著一大鍋色香味俱全的大滷麵。

  「媽呀,我快餓死了。」想想餓攤在懶骨頭上,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讓她動也不動。

  「錢媽,你想讓我們肥死呀?」佟童撒嬌的功夫一流。

  「瞧瞧你們幾個瘦得皮包骨似的,錢媽恨不得天天幫你們進補,你們天天來報到好了。」

  錢媽向來把方楹和佟童當自己女兒一般看待。

  這三個女孩都因為缺乏父愛而造成各自人格上的異常性。

  想想十二歲時父親因車禍而過世,從此由母親辛苦撫養她。

  十多年來,想想惟一沒變的生活目標,就是要讓母親不再受金錢壓迫。她努力的在金錢上尋求保障,直到不覺中,成了不折不扣的金錢奴隸。

  現在,連她自己也不免懷疑,她之所以愛錢超乎常人,究竟是本性還是情有可原?其實,想想並不喜歡視錢如命的人,她自己也不是一毛不拔,只不過是賺錢的方式比別人積極而實際。

  佟童的父親也是早逝,但她和想想不同。佟童有兩個哥哥,有一群父親的親戚朋友當後盾,加上佟童的母親是國小教師,有固定的收入,自然不像孤苦的想想母女必須為三餐發愁。

  然而,因為心疼她只能得到單親關愛,家人刻意而加倍的疼愛佟童,卻造成了她過於孩子氣的性情。此外,佟童總是異於常人的愛上「距離」,一種輩分上的距離,一個有權利支配她、有管束她責任的男人,就像一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她,也就是說,她有嚴重的「戀父情結」。

  至於方楹,她是在童年就成了父母錯誤婚姻下的犧牲品。

  方楹跟著母親,沒有經濟負擔,沒有反效果的關愛,方母給她的教育和關愛並無異於健全家庭的小孩。

  但,成長在難免受異樣眼光的單親家庭,造成她日後的過分獨立,超級的倔強、不肯服輸,要求自己理性得近乎不像女人。想想就常笑她八成是Gay裡的一號。

  其實,她只是太習慣自我防衛,太愛打抱不平,簡潔明快的作風之下,誰曉得她是否比一般女人還心細如弦呢?

  以這三個女人來說,如果想想是個申論題,而佟童是個是非題,方楹就是個證明題。

  無論,是提出強而有力的論點陳述,或只是對錯的選擇,抑或已知答案,卻必須提出正確的論證來說明,都不會是容易找到的答案。當然,還有一種可能,生命其實是沒有答案的,而任何一種女人,自然都是無解的!

  「不要吧,錢媽,想想一個就夠你頭疼了,要是再加上我們兩個,你得變成哆啦A夢才能應付得過來嘍。」佟童誇張的比手劃腳。

  「什麼夢的?那是什麼東西?」錢媽盛著面。

  「小叮噹啊,一個頭兩個大。」

  「鬼丫頭,就愛講那些東東來考我老人家。」

  「錢媽,你哪裡老啦!」佟童是很會ㄋ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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