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個老姐,每次迷上某個東西,自己都還不自覺,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稽大娘一臉感慨,平時還算精明的女兒,惟獨碰上感情這玩意兒還不知不覺。
稽靈見母親與弟弟兩人古怪的眼神,納悶不解地張著大眼詢問,而兩人只是聳聳肩,不表示任何意見。
此時,家裡門鈴響起。
「啊!大概是總裁來接我了。」稽靈興奮地拿起皮包就要往門外跑去。
「小靈,你等等啊!」稽大娘大喊著。
稽靈回過頭來看著母親,只是當稽大娘看到她那期待的眼神,只有無力地揮了揮手。
「沒事,你安心地去參加晚宴吧!」
「對啊!你快去吧,不過回來要告訴我你聽到什麼八卦哦!」稽動笑說著,實在被自己這個八卦姐姐給打敗,連裝一下矜持也不會。
「好!」
稽靈高高興興地離開家門,留下了母親和弟弟在家中。
「媽,你剛剛是不是想提醒姐姐小心一點?」稽動打趣地說著。
「呵!有用嗎?」稽大娘搖了搖頭,「你姐的個性你也知道,愈是與她槓上,她愈不妥協,你忘了前幾天她才和那個大金龜總裁交戰的情形?」
「記得啊!」
「你姐還不承認,她啊,早就看上人家了,自個兒還傻傻地,其實啊!我不怕她談戀愛,只是怕那個大金龜,要是人家不喜歡她,或只是玩玩她,她鐵定會『死』的很慘的。」
「會嗎?聽姐姐說的,大金龜對她不錯啊!」
「不錯!你又知道了?你什麼時候看過大金龜對你姐姐好的啊?」
「啊……這我倒是真的沒見過。」稽動搔了搔自己的頭。
「對啊!全是你姐姐自己在說,我們哪只眼睛看到了?」稽大娘愈說愈溜,「你就不知道,我最近看了一堆雜誌,上頭說大金龜都是久久才會回台灣一次,雖然冷冰冰的,可是紅顏知己可多過山,你姐這朵小白蓮那比得上那些艷牡丹、火薔薇的啊?」
「媽,你想太多了啦!那些雜誌都是騙人的。」稽動失笑著,沒想到自個兒的老媽形容詞還真是多。
「什麼騙人的!」稽大娘瞪了他一眼,「誰不知你們這些男人的心態,只要是不討厭的都可以,我對這個女兒還是有自信的,你說你姐姐是不是很危險?」
「你說的是沒錯,可是我就不是那樣的人啊!」稽動抗議著。
「是嗎?」稽大娘根本不信,睨了他一眼,「稽動,你屁股一翹我就知你在想什麼,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一般花,有得吃絕不放過,況且我說的是那個大金龜,又不是說你,你緊張個什麼勁啊?」
聽到母親這麼說,稽動也只能尷尬地笑著。
雖然他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很多的男人的確是這種心態,也正如母親說的,眼前那個大金龜與自己非親非故,他哪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哪能替他說什麼話來著?看來也只有祈求老天保佑自個兒那個對感情遲頓的姐姐了。
衣著華麗,燈火通明,整個會場裡,人來人往,喧喧鬧鬧的,這可讓稽靈看得目不暇給。
看她那雙大眼骨碌碌地直轉著,司徒聿看了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人家想的是如何釣金龜,她想的是如何聽八卦。
「怎麼樣?今晚不虛此行吧!」
「對啊!原來這裡的八卦多得很,不過這裡說的都是表面化的。」稽靈有點惋惜。
「表面化?」他不解。
「就是大家都是表面功夫,虛應而已。」她一雙大眼瞄了前方的一對男女,下巴努了努說:「你瞧前面那對周氏夫婦,貌合神離,這大家都知道,可他們還一副恩愛夫妻、鶼鰈情深的樣子,看起來好假,而更假的是週遭人還一副欣羨的模樣,嘖嘖嘖,你們這群衣冠楚楚、外表狡猾的人,難怪人家說,無好不商,真是其來有出口啊。」
順著她指的方向,司徒聿引領一望,還真的看到那對「神仙眷侶」,果然是有模有樣的,不過對於她的批評,他還是有話說的。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怎麼可以一桿子打翻所有人呢?像我就沒有。」
「呵呵!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明白。」我是你的秘書,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有沒有。
稽靈含笑地掃了他一眼,眼底儘是促狹。
「你那是什麼眼神,難不成我也是奸商?」司徒聿佯裝忿怒著。
「喔!這句話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說的。」稽靈忍著笑說著。
「哎呀!你還佔我便宜。」司徒聿寵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頭。
「啊!好痛哦!」她吃痛地抗議,「你太大力了啦!」
看到她這個樣子,他也知道自己的力道沒拿捏好,輕聲地哄著。
「好好好,我向你說對不起,頂多以後我捏小力一點,好不好啊?」
一開始聽到他說對不起有點得意,後來卻聽到說以後捏小力一點,她不依地叫道:「哪有人道歉是這樣的,還什麼以後小力一點,你根本就是欺負我。」
「啊!我就是喜歡欺負你。」他大笑著。
「你……你討厭啦!」稽靈嬌羞昨道。
「咦?人家說討厭就是喜歡,難不成你……」他故意驚訝地張大眼看著她。
聽到他這麼說,稽靈整張臉像紅蘋果似的,紅咚咚地。
「你亂說。」她囁嚅地說著,小女人神態表露無遺。
司徒聿看到她這個神態,心底那根情弦再次揚起,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揚起她的下巴,頭緩緩地低了下去……
稽靈整顆心卜通卜通地跳著,眼睛也不曉得該張還是該閉,手足無措,連身子都有點顫抖。
就在司徒聿的嘴快覆上她的時候,突然旁邊有個聲音插了進來——
「阿聿,你不是說不來,怎麼今晚還過來啊?」
一聽此聲,稽靈不好意思地站直了身,頭低了下來,而司徒聿則是一臉陰沉地瞪著對方,臉上冷冷地不帶一絲情感地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