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擔心司徒聿情形的稽靈,氣得瞇起了眼睛,直接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稽靈冷著臉直盯著他看。
「我說我不會告訴別人,說司徒聿是你打的。」周武訓還不曉得大禍臨頭,還興高采烈地說著。他才一說完,稽靈突然傾身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出手,一個過肩摔就將周武訓給摔在地上。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啊!」
稽靈咬著牙吼著,接著周武訓連爬起來的機會也沒有,就被她的拳腳,湊踢的,頭、手、腹、腳,幾乎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倖免於難。
沒幾下,周武訓就被打的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稽靈不管周武訓變成什麼樣子,她擔憂地跑到司徒聿的身旁。
「你還好嗎?」
躺在地上的司徒聿沒想到竟然會看到稽靈對周武訓的這場表演,驚訝之餘,忍著痛,司徒聿努力從嘴裡擠出一句話,「我還好!不過周武訓可能不太好。」
話一說完,司徒聿抵不過陣陣的疼痛與暈眩,昏了過去。
「總裁!總裁!」稽靈緊張地邊搖邊喚著他,看能不能將他喚醒。
「總裁!總裁!」
就在她續搖著司徒聿時,一個轉頭,她發現,黑沉與司徒墨等人全站在門邊,目瞪口呆地直盯著自己看。
稽靈呆了一下才問道:「你們站在這裡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黑沉眼含戲謔地輕笑,眼睛還往她身旁的人瞞了一下。
稽靈順著他的眼神一望。
「啊……」稽靈有點支吾地解釋著,「嗯……那個總裁不是我打的,只是我不小心……」
「我們知道!」黑沉用手肘輕撞了一下呆立在一旁的司徒墨。
司徒墨這才如夢初醒般地點著頭,可是從他的神情看來,很明顯地,他腦中的景象都還停留在她「修理」周武訓的那個樣子。
立在黑沉身旁的酷大漢,低著聲音小小聲地對著他說著:「少主,我說的沒錯吧!這個女人粉恐怖的。」
聞言,稽靈尷尬得都不知該說什麼了。
明亮的病房裡,只見稽靈,憂心忡忡地坐在病床旁,雙眼直盯著躺在床上的人,仔細一瞧,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司徒聿。
稽靈一會兒坐在床邊,一會兒起身看司徒聿是否有清醒的跡象。
「奇怪!明明只是輕輕地撞到而已,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醒來呢?」稽靈喃喃自語地說著。
就在她才剛坐定下來,床上的人動了一下,沒一會兒,司徒聿就清醒過來。
一見他醒來,稽靈馬上就靠了過來。
「你醒了啊?」
稽靈輕手輕腳地將他扶起身,半躺在床上。
「我昏了多久?」司徒聿用著沙啞的聲音問著,很顯然他還記得自己昏倒之前的情形。
「快一天了。」稽靈難為情地說著。
看到她那不好意思的表情,司徒聿當然知道是為什麼,扯了一下嘴角輕鬆地說:「呵呵!那麼久啊?那周武訓呢?」
「他被副總裁送交給警察局了。」
「我知道他會被送到警察局,我問的是他昏了幾天?」司徒聿調侃著。
「他昏了幾天?他昏了幾天關我什麼事啊?」
「你確定他昏幾天不關你的事?」
「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是他……」稽靈話說一半看到他戲謔的眼神,知道他在取笑自己,又羞又氣地罵著,「討厭啦你!」
稽靈話一說完轉身想離去時,卻被司徒聿給拉住手。
「謝謝你!」
「謝我?謝我什麼?」
「我知道董成杉的事情是你幫我的。」
「那件事,你要謝的話就謝阿動是阿動幫你的,不是我。」稽靈微紅著臉說。
「可是若沒有你,他也不會幫我的,不是嗎?」
稽靈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病房裡突然靜了下來,兩人只是默默的對看,後來還是司徒聿率先開了口。
「其實在你走了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那天會那麼生氣,全是因為我在吃醋。」司徒聿的眼裡充滿深情,用極為柔和的語氣對她說。
稽靈沒料到他會突然提到這件事,一時之間也不曉得該回答什麼。
看到她用著不解的眼光掃了自己一眼,司徒聿將她拉到自己的病床邊坐著,輕輕地對她說著。「我以為你走了之後,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卻發現,沒有你,我的脾氣更加不穩定,我只有用工作才能將你的身影從我的腦海裡暫時消除。可是下班回家之後,你還是浮現在我的心上,而我只能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最後,連老二他們都看不下去,但又莫可奈何,要不是發生這一次的事情,我想我永遠都不知道,原來,你一在我心裡。我愛你,小靈!」司徒聿真心地表白。
稽靈聽到他的話,久久不能言語,只有用著那雙蘊含著淚水的眼睛直視著他。
看著不言不語的稽靈,又見她雙眼含著淚光,司徒聿一顆心忐忑不安,以為她不相信自己,著急地說:「小靈,你……」
「你又再整我了!」稽靈紅著眼眶說著。
一看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司徒聿的心都揪起來了。
「你別哭,我沒有整你,你知道嗎?當我以為黑沉將你綁到他那裡時,我的心都快停了,什麼也不想,就趕緊到那裡去找你,怎知我被騙了。」司徒聿著急地解釋著,「可是也因為這件事,讓我更加確定,我真的愛你啊!小靈。」
稽靈聽到這樣的話,感動地滴下了眼淚。
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因為這次的事件,讓自己發現,自己根本也忘不了他,聽到他這麼真心誠意地對自己說這些,當然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只是這陣子他讓自己這麼難過,怎麼可以這樣就便宜他,一個惡作劇的念頭突然在腦海裡形成。
見她掉下眼淚,卻什麼話也沒說,讓司徒聿手足無措。
「你不要哭,這樣子我也會很難過的。」司徒聿輕聲地安慰著。
稽靈微笑地搖著頭,「沒什麼!我只是很高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