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侯天兒高興極了,可轉念一想,有些不確定的說:「可是他會這麼簡單就給你嗎?」
「嘿嘿,我馨平公主是何等角色,哪需要徵求他的同意!他不給都不行。說吧!是什麼東西?」
「是一個荷包,上頭繡有五隻猴兒的圖樣。」
「你有看見他收放在哪嗎?」
「懷裡的暗袋。」
「很好,等我一刻,我去去就來。」馨平公主拍拍她,便往段文希寢房飛奔而去。
侯天兒訝異的目送她的背影,然後走到階梯上坐下。
真有這麼簡單嗎?她看得出來段文希很堅持要知道她的秘密,當然啦,她可以體會,如果她看見那種異象,也會非常好奇。
不到一刻,她就看見馨平公主回來了,而段文希追在她身後。
「來,是不是這個?」馨平公主將荷包交給她。
「就是它,謝謝你。」侯天兒感激的道謝,看了追上來的段文希一眼,立即將荷包收進懷裡,匆匆道了聲謝之後,逃回李齊的寢房。
「站住!侯天兒,把它還來。」段文希大喊。
「哈哈!真是笑話,這不過是物歸原主,你這個偷兒嚷嚷個什麼勁?」馨平公主嗤之以鼻,橫身一擋,阻了他的路。
「我是偷兒?那你堂堂的公主當起扒手,丟不丟臉啊?!」
「那又怎樣,本公主高興,你砍我的頭啊!」她鼻孔朝天,睥睨著他。
「這又不關你的事,你好好纏著我師兄就成了,幹麼跑來多管閒事!出言無狀,沒個姑娘樣,難怪我師兄見你就逃。」段文希嘲諷著。
馨平公主眼一瞇。好個段文希,找死!
「段小子,聽說你的醫術盡得令師真傳,比韓允更勝一籌?」
「呵呵,好說、好說。」他得意一笑。
「那麼令師可有告訴你,他有一個師兄,當初他們一學醫,一學武?」
「當然,師門之事豈有不知的道理。」怪了,這個野公主干慶提到這件事?
「那麼你肯定也知道你們的師祖在晚年時,又收了一位關門弟子吧。」
「知道啊!據說這位師叔也是學武,不過我們不曾見過他就是了。」
「很好,叫聲師叔來聽聽吧。」她斜睨著他。
段文希一愣,瞠大眼瞪著她。「你在說什麼鬼話!你說的不會是我想的吧?」
「嗯哼!要看信物嗎?」她露出一抹詭笑。
「不可能!我不相信,信物拿出來。」
「呵呵,要我拿出來可以,不過若證實我所言不虛,我可要你按照師門規矩,朝我叩三個響頭。」
「你……」段文希看著她詭異的笑容真/心底有著猶疑。不,不可能的,她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姑娘,怎麼可能會是師祖的關門弟子,照時間推算,難不成她十歲的時候就拜師?可是她是公主耶!絕不可能。「好,沒問題!」
「很好。」她從懷裡拿出一塊一寸大小的玉牌在段文希眼前晃了晃。「段小子,看清楚了沒有啊?」
他霎時白了臉,「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跪下磕三個響頭來聽聽。」
段文希掙扎著,「師兄知道嗎?」
「廢話!」當然不知道。
段文希卻會錯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難怪他不敢要你,你不但是個公主,還長了他一輩,哈,這輩子你休想得到師兄了。」
看見她臉色微變,段文希得意著自己扳回一城,就算要磕頭也甘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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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花半個時辰便能處理完的公事,今日李齊卻在恍惚中,不知不覺用了兩個時辰。
腦中不時浮現的,是一張巧笑倩兮的麗容,他知道自己花在她身上的時間已經太多了,他該拿她怎麼辦呢?
為什麼偏偏讓他動了心,叫他有了牽掛,放不下她。
自己命不長是已經確定的事了,雖然韓允竭盡心力,但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熬不過今年的冬天,這樣的他,還能為她做些什麼?
空蕩蕩的書房顯得寂靜,窗外,剛下過一陣春雨,蟲鳴聲響亮,卻一點人聲都沒有。
過去已經過慣了的日子,此時卻感到異常寂寥。
「李齊、李齊!」
熟悉的叫喚聲讓他不由得漾出一抹笑,索性放下完全沒看入眼的卷宗,抬起頭來等著那翩翩身影進入他寂寥的世界,為他空虛的人生添上一抹瑰麗的色彩。
書房的門在下一瞬間被推開,一抹彩蝶般的身影跑了進來。
「李齊,你今天在書房待了好久哦!」侯天兒蹦蹦跳跳的來到桌前。
他發現,她很少規規矩矩的走路,總是蹦蹦跳跳的,像隻猴子似的。
「嗯,今天是比較久一點。」坐得太久,身子顯得有絲疲憊。「怎麼了?有事?」瞧她「坐立不安」的模樣,他體貼的問。
「那個……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波羅球啊?」
「知道,那是一種在馬上打球的比賽,又稱為擊鞠或打球。」李齊詳細的解釋。
「是不是很好玩?」侯天兒睜著大眼,好奇地問。
「還不錯。」他也曾經是個擊鞠高手,打遍天下無敵手,不過那已是六年前的事了。「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因為馨平公主說他們等一會兒要到靖恭坊的鞠場打球。」
李齊望著她,「你想去?」
她猛點頭,「想啊!可是……可以嗎?」
「要去是可以,不過你會騎馬嗎?」
她搖頭,「不會,不過沒關係啊!我只是去瞧瞧,又不是要下場打球。」
「嗯,如果只是想看看,我們一起去吧。」說完,他將桌上的卷宗收好。很久沒有出去走走了,不過他的舉動可能會引發一場騷動。
「耶!太棒了。」侯天兒歡呼一聲,高興的挽住他的手臂。
算了,在所剩不多的日子裡為她或自己留下一些歡樂美好的回憶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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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是誰來了!沒想到表弟竟然也會走出延祥園。」何璧任語帶嘲諷,「怎麼,難不成表弟也要一起去鞠場擊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