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不要再勒了!我、我不能呼吸啦……救、救命啊!咳……」
阿金鐵青著臉色,意外這個一向跟她以姐妹相稱的好友,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失控如此?
「放手?我為什麼耍放手?你把我到手的金礦給搞丟了,你不自殺謝罪,還好意恩叫我放手?死阿金,今天絕不饒了你……」
尹琳完全失控了!她像個可怕的巫婆一樣非要置她於死地。阿金被掐得臉色蒼白,差不多就要斷氣了——
「放開我啊!我、我都已經認錯了——」阿金知道尹琳抓狂失控,再不奮力抵抗,恐怕真的會沒命。
「我告訴你……老娘這輩子不稀罕什麼名模頭銜,費力去搶那些光環,要的不過就是能享盡榮華富貴的好老公好不容易沾到齊若堯的邊,就差這臨門一腳,誰想到竟敗在你這個豬頭上?」尹琳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口不擇言地亂罵起來。
「咳!你——你放開!救命啊!」這下阿金真的急了!
使出全身的力量,阿金不斷踢她、踹她,努力掙扎著逃離這恐怖的女人。
隔著一道門的會議室之外,經紀公司的其他同仁很快就發現裡面不對勁,趕忙撞門進來。
「尹琳!你瘋啦!」第一個衝進來的恰是胡逸蘅。
手腳俐落的她立刻衝向前,奮力把抓狂的尹琳狠狠拉開,啐道:「瘋女人!你想殺人啊!」
「讓開!不關你的事!」尹琳仍在失控中,她眼中冒出凶光,不打算這樣放過阿金。
「哼,你真是夠了。」胡逸蘅不層地睨了她一眼,諷刺道:「就算機關算盡,昨晚真讓你抽到又怎樣?你以為這樣就能贏得齊大哥的青睞嗎?哼!你別往自己瞼上貼金了。齊大哥根本不可能喜歡你這型的!」
「你什麼意嗯?」尹琳氣呼呼地大口喘氣,眼光充滿敵意。「你誰啊?開口閉口齊大哥?真是不要臉!」
「我不要臉?我看是你沒搞清楚狀況!」胡逸蘅高高揚起下巴,臉上有股不知名的優越。「是齊大哥要我這麼喊他的。怎樣?你有意見嗎?」
其實,她早就知道尹琳處心積慮的想接近齊若堯,且她的居心再明顯不過,清楚得連白癡也能看出來。
正因如此,胡逸蘅才覺得自己更應該勇敢「嗆聲」,讓所有對齊若堯癡心妄想的女人都知道,她們胡家姐妹在齊若堯心中的地位。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那個『肖查某』的妹妹嘛。」
尹琳以惡毒又輕蔑的眼光瞄她「我說嘛,哪裡來了個神經不正常的女人鬼叫鬼叫的,原來……就是那個一天到晚表演自殺的『肖查某』的妹妹喔!難怪了,神經病是會遺傳的,姐姐都病到要住療養院了,妹妹也正常不到哪裡去!」
「好了!琳姐,你不要再說了!」差點兒被掐死的阿金緊張地制止尹琳再說下去。
因為她發現胡逸蘅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似乎就要爆開!萬一,給這兩個火爆的女人槓起來,整個辦公室不被拆了才怪!
「你!你說誰神經病?有膽你再說一遍!」果不其然,胡逸蘅像是一枚被踩到的地雷般,轟地炸了開來!
「說就說啊,你以為我不敢啊?胡逸萍不就是被齊若堯甩了不甘心,才會二不五時割畹博男人的同情嗎?哼!我就不信她還能再演幾回?告訴你,說不定下一次啊,連老天爺都想成全她!誰叫她看了就叫人討厭啊?」
「你!你敢詛咒我姐姐?」胡逸蘅握緊拳頭,幾乎要撲向前揍人。
兩個女人劍拔弩張的此時,幾乎所有職員全都圍過來看熱鬧,大家都很好奇為了俊總裁大打出手的她們,究竟會鬥出個什麼樣的結果?
這一大群圍觀的人裡,恰好霍如霏跟周芷菁也在其中。
說起來還真巧,周芷菁來預約模特兒拍時裝照,霍如霏來為上旅遊訪談節目商借服裝和造型師,於是巧合地撞見這出「好戲」。
她們光是看著這場鬧劇,沒有任何交談。
在觀看兩個女人拳頭相向的同時,也把齊若堯的感情世界瞭解了大半。
霍如霏突然覺得很同情齊若堯……
只不過是一段失敗的戀愛,卻因為對方的個性偏激,他就要比其他男人付出更多代價……
「喂,我覺得,那個胡逸蘅可能也愛上齊若堯了。」周芷菁附在她耳邊評論。「別看她義憤填膺好像為了維護姐姐,其實她根本是不許別的女人得到齊若堯!」
「噓——」霍如霏舉起食指壓在唇上,示意她別出聲——這個時候,任何的發言都可能招致「流彈攻擊」。
「哎,真可悲啊……」周芷菁仍然忍不住發言。「她倆鬥得你死我活的——人家齊若堯搞不好連正眼都沒瞧過她們一眼呢!何必呢!」
「怎麼辦?怎麼都沒有人勸架啊?」霍如霏訝異道。眼看兩個女人已經快要互揪對方頭髮了,圍觀的同事都沒有人有任何動作。
「呵,大家都想看戲嘛。」周芷菁幸災樂禍道.
差不多就在胡逸蘅憤怒地想衝向尹琳的那一剎——
「你們在幹什麼?上班時間不上班,全圍在這邊做什麼?都給我回位子上去,真是太下像話了—」不知道齊若堯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似乎已經站在人群之外滿久了!
只見他臉色鐵青,憤怒完全展現在幾乎要噴火的眼眸中。
當他如雄獅一般威嚴大喝,所有員工都像森林中的小動物般嚇得四處逃竄——
受驚嚇的員工們一陣默然,短短幾秒鐘之內悉數解散,誰也不敢再多吭一聲。
「齊大哥!我……」胡逸蘅眼裡充滿抱歉的眼淚。「對不起……」
「回你的位子去!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齊若堯當真沒把眼光放在她們身上,一逕撇開臉,冷淡警告:「不要以為我不會開除人,不管是誰,再高的簽約金也一樣,表現不好的一概滾蛋!」
縮在一旁的尹琳以委屈的目光望著他,一句話也不敢吭,但也得不到他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