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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久了?他總是無法恣情放縱發洩自己?無論對象是誰都一樣,即使認識沈如琪十年,外人看來如膠似漆的愛侶,好幾次都在最後關頭硬生地煞車。

  怪不得沈如琪要惱!她的臉蛋、身材沒有男人擋得住,惟獨司徒傲龍。

  「快走吧!我不想讓人撞見。」褪去熱情的他,態度冷硬如冰。

  「你怎麼了?剛剛……不是……不是很好嗎?」保持原來赤裸敞開的姿勢,身無寸縷,羞愧與忿怒在她身上燃燒,沈如琪忿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這麼多年了,你到底當我是什麼?」

  「要你走你就走!嗦!」司徒傲龍很不耐煩,焦躁的整理被她攪亂的衣物。

  「你活膩了?敢用這種態度對我!」她暴跳如雷,抓起一隻卷宗往他身上砸!

  「拜託!請你別發瘋,馬上離開我的視線!」他面無表情,甚至更加抑鬱。

  可惡!枉費她賣力演出火辣辣、香艷刺激的劇碼,換成別的男人早已鼻血流不止了,而他身為她公認的男友,竟捧個人場都不肯,她簡直比供人洩慾的充氣娃娃還不如!對女人而言,還有什麼比此更侮辱人的?

  沈如琪刷白了臉,顫聲道:「司徒傲龍,你不要太過分!」

  「快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自熱鬧紛擾的記者會結束後,他的腦袋就沒清楚過,他需要冷靜,就算天王老子來他也照趕不誤!

  「不!我偏要留下……」她不死心,親暱靠過去。

  他卻失去耐性。毫不留情面地惡斥:「你給我滾!」

  「你……好!你有種!」沈如琪霍地起身,咬著唇忿恨離開。

  他看著她甩門離去的背影,獨自歎息。

  十年過去了,任何女人都填補不了他心裡的空虛,是對岑芝青太濃烈的恨,掩埋了他所有的感官知覺?

  還是因為太深刻的愛,讓他感應不到其他女人帶給他的歡愉?

  對著星夜,他疲憊不堪又深深迷惘……

  ☆☆☆

  漫長十年。

  他心心唸唸等著她來償還這個悲慟的缺口。

  回到台灣,想盡辦法調查關於她的一切,而記者會上匆匆的一瞥,讓心中翻騰不已的情緒更加激盪、奔騰……

  二十六歲的她美麗而成功,但反觀自己呢?

  被當年十六歲的她害得差點丟掉小命,他難道不應該討回一些公道嗎?

  為了這埋藏十年的深仇,他壓抑不住獨自尋她的衝動。

  一大早,司徒傲龍便出現在岑芝青的獨立辦公室裡。

  「你?怎會在這裡?誰讓你進來的?」

  當岑芝青發現司徒傲龍端坐在自己專屬辦公室內,嚇得一顆心差點兒跳出來。

  「我們沒有約好吧?」

  「別緊張,現在你面前坐的是堂堂『龍騰集團』的總裁,可不是十年前意圖侵犯你的傻小子!」

  她看出他的來意,沒錯,一定是衝著「那件事」來的!他是來報仇的!

  她鎮定道:「對不起,我的工作非常繁重,沒空與你閒話家常!」

  「喔!不好意思,我不是來和你閒話家常,敝公司有個房地產銷售的計劃,高層主管屬意由貴公司承接,我想來聽聽所謂的創意女神有何高見?」

  「原來如此!」芝青斜睨他一眼,諷道:「司徒總裁,您出的問題太艱深,我需要時間好好準備,不如等我做好完整資料再向您仔細報告。」

  她沉穩條理地給他一套官方說法。

  啪!他用力拍案,怒吼:「少給我裝模作樣!」

  她的清冷孤絕大大令他震怒。「當年,你的誣告毀掉我的前程,讓我從一個軍校高材生,變成人人唾棄的強姦犯,軍校開除我、父親不認我……你把我害得多慘知不知道?」

  開門見山地點出主題,芝青知道這是她不得不面對的孽債,一時之間,卻也無法反應,只垂下頭,呆愣著。

  「你以為不說話就算了嗎?哼!我告訴你,這輩子,我不會忘記是你岑芝青害得我流落、餓倒街頭。」

  他掄起拳頭抵住她俏麗鼻尖,從唇齒間逼出狠話。「我們之間的梁子可是結大了,今天我來要回我該得的!」

  第二章

  芝青嚇得臉色發白,想到這間辦公室應她的要求,隔音設備特別好,門又被他緊鎖。

  這下真是叫天,天不應了!

  「求你,冷靜點……我們到別的地方談,這裡是辦公室啊!」

  她很清楚知道他的復仇意圖,也瞭解依他的權勢,一個小女子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可是,她不能讓自己在辦公室裡受辱,不能讓眾人拿她當笑柄。

  她還要尊嚴,還要做人啊!

  「如果你是我,被心愛的情人誣告,一夕間什麼都沒了……十年後再見仇人,你能冷靜?」

  恨意隨字句由齒間迸出,司徒傲龍欺身向前,恨恨地解開她的衣扣。

  「你欠我的,連本帶利,我都會要回來。」

  她早已是面無血色,嚇得忘卻掙扎

  她囁嚅道:「碰上你,我知道自己無處可逃,當年我……我或許真的害慘你,可是,請你相信我絕非有意……」

  「哼!現在才為自己開脫?」他鼻息咻咻,熱氣噴在她的粉顏。「太遲了,你說什麼,我都不相信!」

  推開高大魁梧的他顯然不可能,想要開口求救,反更陷入他熱情而飢渴的吮吻,無法自拔。

  「如何?滋味不錯吧?可惜這個場地不方便讓我好好施展——」許久,他終於放手。

  她抹乾眼淚。「真想不到十年過去,你變了,竟變得如此蠻橫、下流。」

  「什麼?你說什麼?不怕死就再說一句試試看!」他怒叱。

  「如果我死,可以消除你的怨恨,那你動手吧?只怕法律不會放過你。」她閉上眼睛。

  他的陰影隨行十年,每一天每一秒都煎熬著她,若生活過得如此不開心,那還不如痛快死去。死在他手裡,一洩十年前的誣陷之恨,兩人從此互不相欠,未必不是一種解脫。

  「閉嘴!不要跟我提什麼狗屁法律……你真以為我不敢在這裡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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