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來我們之間有非常嚴重的代溝。」
魏若綺不想再辯下去,提起一袋小行李走向等待著的計程車。
「不會吧?」韋鴻始終在狀況外。「你真要走。」
魏若綺苦澀微笑,隔著車窗對他搖手道別。
受托管一幢房子卻大意丟了自己的心,損失未免太大了?
在寂寥的山路上蜿蜒,魏若綺的情緒隨著山勢直直落下,說不出的難過充斥在心底。
命運這玩意兒是專門用來捉弄人的嗎?
多少年來尋尋覓覓不見合適的對象,她難以相信,在重逢時水火不容的韋鴻,竟輕而易舉奪去保存多年的情感與貞潔?
「難道說,愈禁忌、愈刺激所以就愈迷惑?」她喃喃自問。
唉!犯下如此荒謬的錯誤,表示自己意志力太薄弱。
做為女人,面臨誘惑不能抵擋不算很大的罪過吧!
畢竟,哪個女人不渴望獲得愛情呢?
只是啊,犯錯的對象乃世俗不能接受的禁忌,那就是擺明自己找死!
魏若綺一直不認為自己會被感情沖昏頭,在回到家的那一刻,她決定
管它天大地大的錯,一切到此為止吧!
☆☆☆
賴著不走
一家頗具風格的酒館。
韋鴻剛回台灣的時候,常常喜歡一個人泡在裡面,喝酒、聽音樂、想心事……輕鬆愉快打發許多無聊又不想瘋狂的夜晚。
魏若綺毅然決然搬走的那天,他一個人在偌大的豪屋內感覺無限的落寞。
那種心臟被挖走一塊的怪異難受,是他之前沒有過的,過去不論交往多久的女友離開,於他都無關風雨地沒什麼大不了,反正是睡一覺起來,天亮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他討厭女人賴著不走!
但是女人們碰上他以後,往往不由自主地想賴著他,死也不願走。多少次他逃避那些死纏爛打的女人都惟恐不及了,而今,風水輪流轉——竟換成他的心對某個人「賴著不走」了!
那個人,就是能夠毫不留戀地說走就走的魏若綺。
因為她的與眾不同,韋鴻對她的感覺也就特別深刻,雖然自己的房子在市區方便舒適,也沒有人會再堵在家門口,韋鴻仍然住到山上姐姐家中,心底殷殷盼望責任感重的魏若綺再回來。
但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她沒有再出現過……
「嗨!好久不見啊,韋先生。」
迷惘沉思中,嬌甜清亮的聲音喚回韋鴻的心思。「記得我嗎?我是『前進商業雜誌社』的記者,之前我們做過專訪見過面——汪瑜。」
「前進商業雜誌?」韋鴻性格地緩轉身,迷濛眼神打量前來招呼的女孩。
「嗯!似乎有點印象……」
「汪瑜。」她伸出手握住他的,笑容燦爛。「很高興在這裡遇見你,不介意我坐這兒吧?」
「請坐。想喝什麼?我請客。」
韋鴻不是小氣沒風度的男人,何況主動招呼的是個自信美麗的專業人士。
「血腥瑪莉。謝謝。」
撥弄燙卷的長髮,濃郁香奈兒五號香氛刺竄韋鴻的嗅覺感官,汪瑜捨不得移開目光的瞅視似乎可以到手的「獵物」。
她等這個偶然的邂逅等太久了!
為了不落痕跡地達成邂逅的效果,她可是花了多少力氣拼湊天時地利才有呢!
「好羨慕你,成天笑口常開,永遠沒煩惱似的。」
韋鴻笑中帶著憂鬱,淺啜薄酒,不住歎息。「是不是美麗又獨立的女子,都可以不管別人的感受?」
「怎麼了?你的話語透露玄機喔!敢情韋先生是為情所困?」
「沒有!」他避重就輕,低頭沉默。
「可是,你臉上明擺著失魂落魄呢!」
汪瑜示好地撫摸韋鴻滿胡樁的下巴,語氣挑逗。「誰捨得傷你的心?告訴我……讓我去修理她。」
「哼哼!愛說笑……」他揮開她的撫觸,冰言冷語道:「你想可能嗎?以我的身份條件,只有我傷別人,沒有人家來傷我的——」
表面上,他說得輕鬆;真實的內心卻坑坑洞洞。
魏若綺短暫的來去,已教他嘗到沒有過的情感失落酸苦滋味。
「是嘛!我也這麼想。」汪瑜風情萬種握住他的手,盯緊他的每一個眼神。
不可否認,韋鴻太出色迷人,她豈可輕易放他走?
成堆跑財經線路的女記者們,早對這個賺錢如賺水的商業金童流一地口水,多少人想約他採訪都不得其門而人,而汪m瑜不但邀到了專訪,現在更是逮到機會獨處。
拿出工作上衝鋒陷陣的精神,她打定主意使出渾身解數想緊緊將他綁住,擁有如此出色的情人,絕對是做為女人一生中最大的光榮!
「來嘛,咱們有緣才能在這兒相遇,何不暢快多喝幾杯?再多煩心的事都別去想了。」
「也是。人生得意須盡歡……」
韋鴻抹把臉,舉杯飲落燒喉燙舌的酒汁。
「好!我陪你。」她眼波性感嫵媚地在他身上流轉。
昂首再喝,韋鴻恨自己不爭氣,怨自己婆婆媽媽放不下又捨不去。
「你小心點,我喝醉了做了什麼事,恕不負責!」
「拜託你,韋先生!這年頭誰要誰負責啊?你儘管喝,酒醉之後發生的事本來就不算數的……」汪瑜喔笑道。
女人話語裡清楚地散發挑逗撥撩意味,微醺的韋鴻低聲壞壞笑道:
「真的?這話可是你說的——」
「沒錯就足我說的。萬一如果我喝醉了,了不起——嗯,隨便你怎麼樣……可以吧?」
「很好……我就喜歡你的爽朗大方,哪像有些女人愛裝腔作勢實在受不了!」
韋鴻的一雙手圈在女孩如蛇曼嬈的腰際,沿著玲瓏曲線不住上下摩挲。
「嗯……摸起來不錯,就不知道真的用起來是什麼滋味?」
上鉤了!汪瑜內心喜不自勝……
「你想用?」她媚惑地嘟起紅唇。
「人家想用就給用嗎?嗯……女孩子這樣是不是太大膽了?」
「男人不就喜歡大膽嗎?」舔舔唇,汪瑜放浪倒入他寬闊胸臆,纖指在他敏感胸尖點劃。「偷偷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哦?」
「什麼秘密?」
體內原始的火已經悶悶地燃燒,韋鴻開始呼吸喘急——
「秘密就是啊——用過的都說好呢!」
「哈哈哈……那我一定得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