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好討厭!為什麼堅持上這座兒山?看什麼鬼湖?若你聽我的話,先在山下過夜不就沒事嗎?我、我嚇得快死了!嗚……怎麼辦?我好怕!」
槌打他鐵一樣的胸膛,她嘴裡不斷地嘟嚷抱怨道。
「趕快睡著就好了。來,我給你拍拍背,快睡喔!」
他像哄嬰孩似,將蜷縮在懷中的悅然緊緊護擁,輕拍她顫抖的柔背。
「平常看你凶悍得很,怎麼也有怕得像小綿羊的時候?真是應了句俗語:惡人沒膽。」
「你再笑嘛,反正我現在沒辦法鬥贏你,等回公司你就知道了!」
卓悅然在黑暗中輕推他。「哼,看在你救了我一命,且此非常時期還得靠你帶我下山的份上,暫時不和你計較——」
「好好,你別動氣,你再張牙舞爪,等下妖魔鬼怪全來了。」
他拉回她,抱著柔若無骨、幽幽泛著沁香的玲瓏軀體,不能否定她的女性魅力一直深深誘惑自己感官本能,只是始終礙於禮貌而拚命壓抑著。
此刻,她的胸部緊緊靠著他,她纖細雙手正環在自己最敏感的耳後,幽蘭清芬氣息在他週身,落蠱似地無止境蔓延……
禹仲嘉暈陶了!
清楚感覺下腹部暗潮洶湧,不自覺用對愛人綿綿絮語的口氣在她耳邊吹拂:
「乖,別怕!是我帶你來的,我就一定負責安全地帶你下山,沒事快睡吧!」
說著,他粗糙大手已控制不住慾火地探入她的薄衣內,沿著胸罩內緣,撫摸、挑逗她像牙般細緻的凝膚。
卓悅然閉著眼,沒半點睡意,她哪能睡著?他透著檀香松清的男人味道、激情的味道,正隨著他的低語、他的撫觸、他渾身發散的熱度掀天蓋地,直撲而來……
卓悅然無數次在夢裡與他纏綿,雖每次醒來都氣自己無端發花癡,但不可諱言,禹仲嘉取悅女人的功力真是一流——
真個是:一次銷魂,永生難忘!
「我、我、人家不想睡……」
「嗯。我也是。」滑溜泥鰍般扭動的身子,還有喘吁吁的聲息,他已瞭解她的意思。
「親愛的,是不是也像我想你一樣地想我?」
不等她答覆,灼燙的唇已掩蓋上她。
禹仲嘉不是什麼太專情的男人,但也不是濫交的花花公子,他喜歡刺激、喜歡變化,像卓悅然那種外表端莊,上了床又熱情如火的女人最對他的胃口。
他想她!發狂地想!
想死她的唇、她性感的膚觸,如同任何一個正常男人幻想和自己愛慕的女人有場旖旎春夢一樣!
他要她,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地想要!
第七章
一夜綿纏,精疲力竭的兩人在蟲鳴鳥囀聲中甦醒。
他碩壯胸膛有點點激情的烙印,她輕撫、吻嗅著,心中有些微情波蕩漾。
那是戀愛的感覺!幾乎不必驗證,她已經確實自己愛上他了——
「我們怎麼會這樣……」
卓悅然回想點燃乾柴烈火似的一夜,恍然若夢。
「男歡女愛,有啥奇怪?」
他疼愛地瞅住她如朝顏動人的美麗,坦白道:
「不否認我們配合得很好吧?老實說,我很久很久,沒有這樣舒坦了!啊,滋味真的好好。」
赤身光裸的她,還不習慣他的凝望,以手遮住滿溢的乳房,嗔道:
「好什麼好,我們既不是愛侶,連男女朋友都稱不上……」
「幹嘛計較那麼多?最起碼是合作愉快的性伴侶嘛!」他咧嘴笑開。
「誰要做你的性伴侶啊?真不要臉!」
什麼時候,他才願對一個人、一件事真正用心呢?或許,他只等著別人對自己掏心?而不願交出自己的心?
所以,對這種男人,永遠都不必等!她很快就下了結論。
她賭氣翻過身,悶悶不樂。「我不是隨便的女人……」
「是喔,不隨便也隨便就和我上了兩次床。」
他戲譫道,呈現面前的純美讓他禁不住翻過她,撥開半掩胸乳的柔掌,準確銜含那對羞澀的小櫻桃。
「討厭!你諷刺我,得了便宜還賣乖!」她硬推開他吸盤似的嘴。「放開!我回公司馬上遞辭呈,我們永遠不再有瓜葛!」
「別不開心,寶貝,我懂,你的意思我都懂。」
他圈起她輕吻光潔的頸項。「唉,其實我一直對你很欣賞,只是公事上我們老是齟齬爭拗,所以,沒機會表達。」
「哼,食髓知味了?就會甜言蜜語。」
她嗔視他的含情脈脈,不流露動容的痕跡。
「別折磨我,我是真的愛你、好愛你!」
他終於開口承認愛她,然而,喜孜孜的悅然心中還是有化不去的疑問。
「好奇怪,公事上我們怎麼都合不來,可是,那件事倒挺合的。」
卓悅然幽幽道來,彷彿是她歷經癲狂雲雨後的心得感想。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一碰到你,我就什麼都管不住了。」
他附和,熱唇還流連在她美好的胸部曲線,一遍又一遍逡巡。
「悅然,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這樣吸引過,唯有你。」
「真的?」
她心神一蕩,忍不住要試探。「就連泰瑞莎、王盈湫也沒有?」
「你說到哪兒去了?」他搖著頭,露出迷人的微笑。「王盈湫現在是芳香療浴相關產品最知名的供應商,慫恿她加入耀東是我認識她的目的,我們之間純生意關係,哪有什麼?」
「泰瑞莎呢?她是美麗性感的尤物呢!」
愛情使人變得度量狹小且多疑,就如此刻的她,不僅要打破沙鍋,還要追究沙鍋在哪裡?
「她或許曾有吧!」
禹仲嘉瞇起眼,想了一下。「不過沒用!有也過去了——好啦!別再扯了,我們可是來看湖景的,再不加快腳步,來不及明天的會議了。」
岔開話題,他催促她起身,在工寮簡易衛浴內梳洗換裝。
禹仲嘉望著這個昨天以前幾乎和自己格格不人的女人,心中竟有一陣悸動,那種心的觸動並不陌生——
她闖進他的心了。
所以,接連幾次的交歡,她都能和他靈慾合一,禹仲嘉知道得很清楚,這可不算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