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礙於夕薔的身體,堂御天早就無法按捺了,他吞嚥著慾望,極力硬壓下灼熱的欲潮,試著對她慢慢來,好讓她徹底放鬆自己,做好接納他的準備。
聽著夕薔甜美的喘息和撩人的呻吟,他的理智幾乎潰散了。
「夕薔,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想要你嗎?」他的額頭抵住她,身體與她緊緊相貼,灼熱而紊亂的氣息不斷吹拂在她的鼻尖。
她眼神迷離地瞅著他痛苦難耐的表情,儘管這是她的第一次,但她也有那個常識,知道抵在她雙腿間灼熱似鐵的部位究竟代表什麼涵義。
她的體內激盪著一陣陣醺然的感覺,在他的身下迅速融化,只想把自己全部交付給他。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從來沒有經驗過,所以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應付的能力,可是我相信你。」她夢囈似地低語,雙手愛憐地輕撫著他的臉。
「別擔心,我會非常、非常溫柔,盡可能不弄痛你,如果你受不住,要立刻告訴我。」他低喃著,迷戀著她波光瀲灩的雙眸。
她深深吸口氣,本能地分開雙腿接納他,他驚喘一聲,再也管不住極度渴望的身體了,他輕輕抬高她的臀壓向自己,緩慢地、輕柔地進入她——他沒有忽略她因痛楚而皺眉的反應,他立刻停住不動,咬緊牙關忍耐著。
「已經完了嗎?」她呢喃似地問,忍不住挪動一下腰部,想減輕下腹不適的灼痛感。
她的挪動刺激得堂御天倒抽一口氣。
「還沒完,我只是讓你適應我的存在,現在才剛要開始。」他吻住她,慢慢在她體內移動起來。
夕薔不可思議地屏住氣,驚訝於他所引起的奇妙感受,痛楚中混合著莫名的快意,她不自禁地低喘著,同時,也聽見堂御天魅惑人心的呻吟……不知道過了多久,夕薔的靈魂才慢慢飄回現實來。
「夕薔,你現在的感覺怎麼樣?」堂御天輕輕撥開黏在她臉上汗濕的頭髮,略微緊張地問。
「好像……慢跑了一趟回來,很舒服。」她軟綿綿地倚著他的頸窩,根本連動也不想動了。
「你現在喘氣的頻率是正常的嗎?」他忍不住又提醒。
夕薔輕笑起來。
「真的很好,你別神經兮兮的,我現在知道這種感覺了。還好,還在我能承受的範圍之內,結果原來是小說裡描述得太過火了,上次妤潔拿了一本奇怪的娛樂小說給我看,裡面形容女主角激情得昏過去,把我嚇死了,我就一直很擔心,萬一正常人都會昏過去,那我豈不是會死上好幾回。」她埋在他胸前格格發笑。
聽她這樣玩笑般的語氣,堂御天忍不住心疼起她來。
「那是因為我不敢太粗暴狂野,怕你受不了。」他老實說。
「是嗎?」她的鼻尖在他的下巴上磨蹭著。「剛剛的感覺像蕩鞦韆一樣,如果你一旦狂野起來,那我是不是會像坐雲霄飛車那樣呢?」
「我不知道。」他輕笑著。「最多大概像坐海盜船吧。」
「我沒坐過海盜船,那是什麼感覺。」
「腳底發麻,兩腿像要化掉一樣,比蕩鞦韆厲害很多。」他一本正經地形容。
「那,下次帶我坐海盜船。」她嬌媚地仰著臉。瞅著他,笑容裡有喜悅也有甜蜜。「不必真的去坐,我是說在床上做就行了。」
堂御天愕然地揚高了眉,忍不住大笑起來。
「夕薔,如果我要你現在嫁給我,你敢不敢?」他捧起她的臉,認真地問。
「為什麼要現在?」她揚揚睫毛,眼中掩不住喜悅。
「因為我想每天見到你,每天看你睡在我的身邊,如果你一有什麼不對勁,我希望是第一個發現的人。」他抓起她的手,親吻她柔細的掌心。
她感動地梗住聲,說:「照顧我的壓力不小,等你想清楚之後……」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他打斷她,雙臂緊緊箍住她纖弱的身軀。「你太瘦了,我要養胖你。」
「啊——」她抬頭嘟起嘴抗議。「你是嫌我不夠豐滿嘍!」
「不,你很豐滿,是我的手太大了。」他邪氣地一笑,雙手不懷好意地覆上她的胸脯。
夕薔還不能習慣這樣大膽的調情,整張臉都紅透了。
「原來每個男人剝光衣服以後都成了一匹狼,難怪SALLY想挑逗你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她把下巴抬得挺高,這是堂御天握在她手中的唯一弱點。
「果然,還不是躲不過審判的命運。」他皺著眉,不知道該如何脫罪才恰當。「總之,SALLY趁我熟睡時偷襲,她故意要那麼做,當然什麼把戲都使得出來……」
「算了,我不要聽。」她受不了這種嫉妒的感覺,忙不迭地打斷他。
「好,不聽這個,下一個你一定要聽。」他抱住她低低哄著。「SALLY對害你發病一直深感自責,沒想到,她自己向她父母提出取消婚約的事,倒是替我解決了一椿麻煩。」
「你捨得不要她?」夕薔低聲哼了哼。「十年的感清,你怎麼捨得?」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我只能說十年來我一直不斷在成長,但是SALLY的性情卻仍停留在十年前沒有長大,兩人之間的差距愈來愈遙遠,最近連最簡單的溝通都有困難,我只能放棄她,不想讓彼此痛苦一輩子。」他毫不避諱地直說。
夕薔靜靜聽著,靜靜偎在他溫暖厚實的胸膛裡。
「你的爸媽能接受我嗎?」她咬了咬唇。
「都已經和我父親決裂了,將來我想娶誰他也管不著。」他負氣地說。
「等你說服了我的父母再說吧!」她更緊地倚偎著他,懶洋洋地忱著他的臂彎,思維慢慢飄向遠方。
如果以後的每一天都能在他的懷中醒來,那是件多麼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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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傑和夏湘雲不可思議地耵著眼前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