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儷菱有作奸犯科的天份,她的老公很可憐,想必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他不客氣地批評。
「喂,別亂罵人好不好。」
沈儷菱的喊聲跟她的人像一陣狂風般地掃進來,妍歌忍不住大笑著。
「你是妍歌感情的監護人,我在你的勢力範圍中已經無所遁形了,怎敢自討苦吃。」
他的雙眉聳了聳,很氣儷菱把自己整得這麼慘。
「少貧嘴,現在沒有時間讓你們兩個卿卿我我了,你們快點準備一下,婚禮就要開始了。」儷菱拿起化妝盒替妍歌補妝。
「等一下——」妍歌低下頭,夢囈般地喃喃低語著:「我還沒問邵雍願不願意娶我?」
儷菱立即轉過臉瞪著邵雍,兩個女人屏息以待,等著他的回答。
這時阿南突然闖了進來,不明就裡地大聲嚷嚷。
「快點、快點,邵雍快跟我走,有套西裝要給你換的。還有啊,孫爸爸、孫媽媽已經出門了,天哪,妍歌的臉怎麼回事,快把妝化好啊!」
阿南的喊聲來勢洶洶,三個人不經都呆了一呆。
邵雍忍不住大笑了兩聲,他傾身,輕輕在妍歌的眉心吻了吻,在她耳旁柔聲說:「等會兒見。」
妍歌點點頭,用一種舒緩的心情,看著被阿南強行拉走的邵雍。
她感覺到有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正在她的體內悄悄蔓延開了。
教堂裡,一片靜穆。
「孫妍歌,這樁婚姻是你自由意願的選擇嗎?你是否真心情願嫁給邵雍為妻?」神父和藹地看著她。「是的。」
她偷望了邵雍一眼,發現他也在偷望她,兩個人相視一笑。
「邵雍,你是否願意娶孫妍歌為妻?」
「願意。」
神父請新郎新娘親吻並交換戒指。
邵雍掀開妍歌的白紗,輕輕在她唇上一吻。當妍歌把戒指圈住邵雍織長的手指時,她幾乎聽見自己發自心底的歡呼,而當邵雍把戒指套在她手上的那一刻,她看見爸、媽和儷菱眼中都蓄滿了淚,她微微一笑,覺得自己此刻無比幸福,然而旁觀者的激動情緒總是超過新娘。
「以主之名,我宣佈兩位正式結為夫妻。」
神父莊嚴地宣佈,所有賓客一陣起哄,在眾人的祝福聲中,五顏六色的小禮炮應聲爆發。
尾聲
邵雍和妍歌在一堆人的簇擁下進了飯店的總統套房。
「這是我送給新人的禮物——」儷菱很興奮地一進門就大叫。「送給你們三天總統套房的住宿。妍歌,高不高興?!」
「太豪華了!」妍歌拉起蓬蓬的紗裙,開心地跳到大床上。
「妍歌,別跳別跳,快下來,萬一受傷了怎麼辦?」阿南緊張兮兮地拉住妍歌的手坐下來。
邵雍覺得不太舒服,用這種方式關心妍歌應該是他的權利,突然感到這個權利被搶走了。
「我們來開香檳慶祝!」阿南的男朋友推來了早就放在套房裡的餐車,上面堆滿了琳琅滿目的食物。阿南笑著打開一瓶香檳,「砰」地一聲,把氣氛帶上最高潮。
「今天能用這麼快樂的方式收場,最要感謝的人是邵雍先生!」阿南舉著香檳酒瓶,興奮得像在發表得獎感言。
妍歌笑倒在邵雍懷裡,邵雍則是一臉苦笑,到現在還無法想像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結了婚。
儷菱也舉起酒杯配合阿南,大喊著:「多虧邵雍對妍歌瘋狂的愛,才讓我們的劇本有個完美的ending,邵雍是最佳男主角!」
「饒了我吧,我看我應該是最蠢的男豬腳。」邵雍咬牙切齒地求饒。
妍歌聽了笑不可抑。
「我要來訪問一下最蠢的男豬腳——」阿南把酒杯倒滿,笑著端給邵雍。「你今天是想來搶新娘還是想來大鬧婚禮?」
他喝了口香檳,從容不迫地笑說:「我打算搶不到新娘就大鬧禮堂。」
邵雍的回答嬴來大家的歡呼喝采。
「妍歌,你嬴了,你的眼光果然沒錯,選的男人果然禁得起考驗。」儷菱笑著朝邵雍舉杯,豪爽地仰頭一口喝乾。
邵雍也陪儷菱喝了一杯,溫柔地凝望著斜倚在他肩頭的臉蛋。
「老婆,你的眼光也不錯呀,我不就是你的好老公嗎?」儷菱那個微禿的老公在那裡大發嬌嗔。
儷菱哈哈笑著,旋即在她老公的臉上親了一口。「對呀,我該知足的,對不起喔,老公。」
「牧原,真希望我們以後也有機會結婚。」阿南萬分感慨地對倒酒的男人說。
「當然有機會,以後我們也可以找個肯替我們證婚的教堂結婚。」高牧原天真地抱著阿南。
「別傻了,神父怎麼會肯。」儷菱誇張地抬高雙眉,興致勃勃地說。「不如我們來設計還有希望得多。」「好哇!」妍歌跳起來附和。
「這種結婚方式的確畢生難忘。」邵雍正經八百地說。「我一定要設計一個讓你們也畢生難忘的結婚典禮,否則我豈不是太吃虧了。」
阿南和高牧原抱在一起大笑不止。
「這麼說來最吃虧的應該是我這個結過婚的人嘍!」儷菱扯著嗓子大嚷。
妍歌蒙著臉大笑。
「儷菱,如果你想換老公,我們一定幫你。」阿南不懷好意地笑嚷。
儷菱的老公突然發急了,靠在儷菱身邊低低地說:「老婆,吃虧一點沒關係啦,這種事就別計較了。」
一堆人笑得天翻地覆,儷菱則是又好氣又好笑地瞅著她的禿頭好老公。
「好了,各位,我們也該走了,讓兩位新人休息吧!」阿南邊笑邊說著。
「走嘍!」
四個人拖拖拉拉地走出總統套房以後,室內忽然變得相當安靜。
妍歌向後仰倒,水眸緋頰,含著微酡的笑意。
邵雍迫不及待地脫下西裝外套,扯開領帶,長長地吁了口氣,趴在她身側,凝望著她,很認真地問:「真的沒有夏煒這個人?」
「沒有。」她又格格地笑起來。
「我覺得你才是最佳女主角,居然在我面前演得那麼像,好像真的就要嫁給夏煒那個男人一樣。」回想起她憂怨的表現,他仍然覺得無法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