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牽扯上第三者,女人的嫉妒將是一場無止境的戰爭,幾乎會引爆殺戮尚不可知。
「哼!劃了我一刀豈是錯事,再深個幾寸抱歉也沒用。」看在和她父親麥納克的交情上他不計較,否則……
有她好受了。
「什麼,她劃了你一刀?」路易斯感到詫異。
「大哥,你傷得重不重?」安德烈也關心的詢問道。
兩人的關心讓約書亞心頭一暖,「不礙事,她要不了我的命。」
路易斯想得複雜的收起笑容,「卡娜亞對你誓在必得,你想她會放過你所愛的女人嗎?」
他看向庭院中一大兩小的人影,憂色明白的寫在臉上,生活環境單純的藍巧晶能應付黑道出身的毒蜘蛛嗎?
叫人不敢肯定。
一陳微風吹過,撩起水藍色長裙,一雙白藕般小腿展露風情,眼神一深的約書亞心湖泛起漣漪,直接由陽台耀下庭院,加入歡樂的行列,臨了他說了一句——
「我會用生命保護我的女人。」
愛情,說也說不得,只得放在心底。
發酵。
第八章
雷恩正撣著乾淨得不得了的窗簾,細心的檢視每一寸的毛球現象,撫平簾尾微縐的細穗,神色專注地沒瞧見妥砒五大箱行李進屋的美艷女子。
傭人們一向只聽主人和管家的吩咐,既然兩者都未下命令,所以他們也就視若無睹的來來去去,將不請自來的客人晾在客廳中央不去招呼。
並非故意無禮,有些人的禮儀真的必須改進,囂張跋扈不把傭人當人看,一不高興就摔東西出氣,再有度量的人也會發脾氣。
尤其摔的是城堡內的東西,一些傢俱便是因此喪命,所以,卡娜亞被禁止進入古堡,以免傢俱們聯合起來將她分成七塊肉塊。
不過她一向我行我素,根本不理會別人下的禁令,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她早把自己當成城堡的女主人,一時興起要來便來沒人攔得住。
最近城堡對外開放觀光、住宿,一直以來深鎖的大門因此敞開,致使禁令形同虛設,更方便目空一切的她進出,連人帶行李地闖進客廳。
只是她的惡行罄竹難書,來了大半天沒人理會,刁蠻的個性順勢發作。
「堡裡的人全死光了不成,沒瞧見我在這裡嗎?還不把行李搬上樓。」
雷恩背向她擦拭一塊小污漬,聾了似地哈一口氣抹去玻璃上的霧花。
傭人繼續走動。
「雷亞,你敢漠視我試試,我叫約書亞開除你。」可惡的老傢伙不想幹了是吧,她會好心的成全他。
「是雷恩。」糾正了她的錯誤,雷恩轉向茶几旁的花瓶,非常有愛心的擦拭著。
卡娜亞惱怒的將杯子一丟,「管你是雷亞還是雷恩,快過來服侍我。」
「很抱歉,你是敞堡主人的拒絕往來戶,沒資格接受款待。」他狀若無事的拿起掃帚清理碎杯子,心裡已有準備要損失不少「朋友」。
這些傢俱對他而言如同朋友,為了保護大多數傢俱的安危,他只好忍痛犧牲少部份傢俱。
「你說什麼,有膽再給我說一遍,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下等的賤民。
「你是生性驕縱,蠻橫無禮的卡娜亞小姐,我記得你尚欠十九萬八千二十一鎊毀損傢俱的錢,另外十八先令的零錢就不跟你算了。」雷恩把似乎是隨身攜帶的估價單遞給她過目。
「該死的狗奴才,居然開收款單給我,你活膩了不成!」她一把撕了薄紙往後一拋。
他像是變魔術地又取出一疊,「請付帳,卡娜亞小姐。」
「你……你快氣死我了,約書亞在哪裡,我要找他評評理。」非給他一個教訓不可。
「大少爺在睡覺,不方便見客。」而且非常忙,忙得沒時間下樓。
「我上去見他,不相信他連我都敢趕。」卡娜亞怒氣沖沖地直往樓上闖。
攔不住的雷恩在後面追趕,高聲地要她別上去,並要上頭的人攔住她。
可是有點身手的卡娜亞輕易推開攔阻的人,加上曾在城堡住過一段時間,自然知曉愛人的房間在哪裡。
從小在黑社會耳濡目染的情況下,其心性不似一般女子溫良,對於想要的人、事、物一定極力去爭奪,她不允許有第二種可能性發生。
當她到達約書亞的房門口前,刻意地拉低衣服,露出引人遐思的乳構和香肩,存心以男人無法反抗的性感姿態推開門。
氣喘如牛的雷恩只來得及喊出一個不字,然後……
「親愛的約書亞,人家知道錯了,你就別再生我的氣……啊!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敢勾引我的男人,我要殺了你……」
冷不防被一聲尖叫吵醒,裸著身體的藍巧晶忽覺一陣寒意,尚未睜開眼就感覺臉上傳來麻痛感,反射性的曲腿一踢。
要論潑辣她可不輸人,在對方再度衝上來要撕裂她美麗臉孔前,她隨手拿起鏤空的水晶石紙鎮攻擊,改寫局面地佔了上風。
在浴室中沖洗的約書亞一聽到女子尖叫聲,連忙拉了一條毛巾裹住下半身衝出,緊張萬分的跳上床檢視剛與他纏綿完的情人。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哪裡受傷了,還是不小心撞到床角?
「約書亞,你盡顧著她,難道我不如那賤人嗎?」白砒額頭,卡娜亞的心痛大過於傷口疼痛。
「誰在說話?」一回頭,他瞧見滿臉是血的女子正怒視他……懷中的藍巧晶。
卡娜亞!
她忿恨無比的剩視顯然在床上風流過的藍巧晶,「你聽不出我的聲音嗎?」
「誰准你上樓,我說過你不能再踏進霍華古堡半步,你違背了。」他的口氣嚴厲,指責她的擅入。
「我為什麼不能來,你是我的男人,我來找你是天經地義的事。」卡娜亞理直氣壯的說道。
「她的男人?」藍巧晶抬起頭一看,原本被長髮遮住的臉上五爪印鮮明微透血絲。
果然是波大腰細,一副擅於伺候男人需求的模樣。
心口猛然揪疼,他怒目橫掃,「該死,你敢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