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俊朗而具有旋風一般魔力的風雲人物!
第四章
莫凡毅沒想到自己居然在短短一個月內成為台大最受歡迎的教授。
校長禮遇他,系主任肯定他,學生更是打心眼裡崇拜他、欣賞他。
而他俊逸出眾的外形,溫文爾雅又不失親切詼諧的言談,更成為女同學傾慕心儀的偶像。
為了避免無謂的麻煩,他故意對外宣稱他在美國早有未婚妻。
事實上,他是真的有論及婚嫁的對象,只不過,他一直用拖延戰術把婚事緩下來而已。
這次會回來台大教書多半也是為了逃避他叔叔莫定藩的催婚,還有逃開袁雪瓊對他的糾纏癡戀。
想起袁雪瓊這個對他情有獨鍾,苦苦糾纏的千金小姐,他的雙眉不禁蹙攏了。
不可否認,袁雪瓊的確是個明艷動人的女人,中美混血的她,身上永遠散發著一股性感、慵懶而浪漫高貴的氣息。
高挑修長的身材,精緻分明的五官,於加上富可敵國的家世背景,她這個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嬌嬌女的確有她傲人之處。
她一直是美國紐約上流社會的一顆明珠,任何高級的晚宴舞會,只要有她出現,所有的光芒就全集中在她風華逼人的身上。
她永遠是上流社會的寵兒和人們眼光彙集的焦點!
女人嫉妒她的艷姿聘婷,而男人則絞盡腦汁想贏得她的青睞。
而袁雪瓊的父親袁新海,這個縱橫美國金融業的大亨,更是把袁雪瓊這個唯一的掌上明珠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瑰寶。
由於袁雪瓊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病過世了,而和愛妻鶼鰈情深的袁新海並未再續絃,反而將所有的感情和鍾愛全擺在他唯一的寶貝女兒身上。
出身貴族的優越感、父親的溺寵,再加上周旋在身邊那些追求者的阿諛謅媚,更助長她驕縱任性、我行我素的傲氣和行徑。
每當有男孩子對她百般討好、曲顏承歡時,她總是帶著一種嘲謔而似笑非笑的神態,冷冷地睥睨著他們,彷彿在欣賞一出極端無聊可笑的醜劇。
而各種蜂擁到她閨房的禮物,如玫瑰、珠寶、香水,都被她窮極無聊地賞給了下人,要不然就是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
目睹寶貝女兒對那些追求者不屑一顧的態度,袁新海曾經好奇地詢問她:
「有那麼多優秀而慇勤的男孩子喜歡你,難道沒有一個可以引起你的注意嗎?」
對於父親的關切,袁雪瓊只是愛驕地摟住他的脖子,半真半假地撒嬌道:
「爹地,我才不希罕那些自以為是的臭男生哩!我只要有您就可以了。」
袁新海聞言,笑得好開懷,他不勝寵愛地擰了女兒的鼻頭一下,「寶貝,你可真會逗你老爸開心啊!告訴爹地,到底要怎樣的男孩子才能贏得你的垂青呢?」
袁雪瓊膩在父親的懷裡,嬌俏地轉動著一雙滴溜溜、水汪汪的眼眸思索了一下,「當然是和爹地一樣成熟漂亮的男人啊!」
袁新海又是一陣開懷大笑,「你這孩子,怎麼消遣起你老爸呢?不要沒大沒小的,正經一點,告訴爹地,你到底喜歡怎麼樣的男孩子呢?」
袁雪瓊沉吟了好一會,才慢慢回答:
「我喜歡中國男人,就像爹地和莫叔叔一樣溫柔、睿智又有見地的男人。而那些圍在我身邊打轉的美國男孩,我覺得他們太浮躁幼稚了一點,有時間又現實得教人受不了。」
她口中的莫叔叔就是袁新海的生意夥伴和好友莫定藩。
聽她這麼一提及,袁新海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聯婚的意念。
他知道莫定藩有個正在哈佛攻讀法律學博士的侄兒,一個漂亮、學識淵博又才情縱橫的中國青年。
於是,他悄悄打了通電話給莫定藩。
莫定藩當然沒有異議,更求之不得。
在他們極具巧思又不動聲色的安排下,莫凡毅和袁雪瓊在一個別開生面的情況下結識了——
那天,是莫凡毅個人吉他演奏的表演會。
除了唸書外,他也是能玩能瘋、允文允武的男孩子。
不但書K得好,音樂才華更是不同凡響;舉凡鋼琴、電子琴、吉他都難不倒他,那些樂器在他手裡好像有神奇的生命力,總是能牢牢抓住每一個聽眾沉醉嚮往的心。
那天,他是應叔叔莫定藩的邀請,替某位熟識的同鄉開的餐廳做臨時安插的音樂演奏,也為在餐廳聚會的成大同學會增添愉悅的用餐情緒。
他靈活純熟的指法,瀟灑不群的神態,立刻抓住在場所有聽眾的心弦,包括坐在袁新海和莫定藩身邊的袁雪瓊在內。
她立刻不假思索、直截了當地告訴她的父親袁新海,「爹地,我要認識他,那個彈吉他的中國男孩,無論如何您一定要幫我安排。」
袁新海露出一臉奇妙的笑容,「雪瓊,你請爹地幫忙,倒不如請你莫叔叔出馬還來得有效!」
「為什麼?」她茫然不解地說,並將臉移向了莫定藩。
「因為你想認識的那個中國男孩不巧正是他的侄子。」
聰穎慧黠的袁雪瓊立刻穎會了過來,原來今晚這場精彩的音樂餐會,是她爹地和莫定藩蓄意安排的。
性情像西方女孩一般爽朗熱情、新潮大方的她,也就毫不造作地坐在下面慢慢聆聽莫凡毅獨特生動的吉他演奏,屏息等候他結束表演,等他拿著吉他走向他們這一桌——
莫凡毅揉揉眉峰,漂亮而性感的嘴角綻出一絲苦笑,他從來沒有見過像袁雪瓊那樣火辣辣而熱情四射的女孩子。而她愛恨分明、驕縱跋扈的個性也教他不敢恭維。
若不是看在他叔叔莫定藩的臉面上,他實在懶得和她這種被慣壞了而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千金周旋。
和她在餐廳認識之後,她便以他的女朋友自居,常常到學校盯梢,更時時藉故到他住處盤旋,做個令人不勝其擾的不速之客。
更離譜的是,她常常軟硬兼施、無理取鬧地向他逼婚,弄得他筋疲力盡又有些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