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海潔怒不可遏的舉起手,眼看就要一巴掌甩向龍希寒;眼明手快的龍希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準確地扼住她的手腕。
「想摑我!」他憤怒的瞪著俞海潔,倏地霸氣的吻住她的唇;不帶有一絲的情感,有的只是冷淡和輕鄙,想藉此羞辱她。
但是在觸及她那柔軟的唇瓣時,他所有的憤怒竟然消失無蹤,心海莫名的翻騰,宛若澎湃洶湧的海浪不斷地襲擊著他;隨後他完全迷失其中,渴求且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俞海潔頓時愣住!她的腦子一片混沌,無法正常的運轉。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整個人彷彿陷入一種從未有過的飄飄然中,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心狂野的跳著。
她忽然回過神,瞠大驚愕的眼睛瞪著他,不假思索的狠狠咬住他的唇瓣,直到聽見他發出一聲憤怒的叫嚷才肯放開他。
龍希寒捂著滲著血絲的唇瓣,「可惡!」
俞海潔柳眉一擰,冷泠的說:「這就是羞辱我的代價!」她跟艙的鑽進車裡,猛踏油門、急遽飛馳而去。
俞海潔顫抖的手吃力的緊握著方向盤,心裡不停地直嚷著:好險!好險!
她不得不承認,她差點就沉淪在他的溫柔中無法自拔;此刻她的心還猛跳個不停。
滿腔憤怒的龍希寒從迷炫的漩渦中跳出,蹙著眉頭看著像逃命似倉皇逃跑的俞海潔,倏地露出一個百分百邪惡的笑容。
沒想到這個難纏又潑辣的女人竟然能平穩住他所有的怒氣;這是他從沒遇過的,甚至還撩起他心中熾熱的慾火……
天啊!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
他一直認為她和俞尚雷之間存在著令人不齒的曖昧行為,但是,當他的唇接觸到她的時,他發現到她竟生澀不已,一再證實她是一個不懂得接吻的女人。
難道說他真的誤會她了?
還是說,她是一個性冷感的女人?但如果她真是一個性冷感的女人,她又為什麼每一次都會停留在俞尚雷的房間那麼久?
龍希寒深信有一天他會親自解開所有的疑惑。
第四章
警局資料室傳遞回來的消息速度之快,出乎俞尚雷的意料之外,他仔細的研究著資料的內容——安置在俞海潔工地裡的定時炸彈。
腦筋一轉,俞尚雷急忙利用電腦連線,聯絡上暗中幫他的搭檔,再藉由電腦告知搭檔他所亟須的資料為何。
很快的對方立即回應——盡快給你消息!
俞尚雷隨之鬆了口氣,接著調查除了邦達和帝龍兩家建設公司之外,還有哪幾家夠資格取得合約的建築公司。
龍希龍的申請案上指出,他懷疑有人暗中搜購建築材料,或是蓄意囤積,以致全國買不到合乎標準的建材。
以龍希寒的申請書以及海潔此次工地的炸毀案來看,似乎是有人企圖延誤這兩家的工程進度,甚至不惜挑起兩家的仇恨,此人居心叵測。
偏偏在這節骨眼上,龍希寒和海潔兩人一見面就像仇人似的恨不得拆了對方的骨頭,簡直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兩家都遇上相同的問題,但兩人卻無法平心靜氣的相處,同心協力揪出破壞者,這才是他最頭大的地方。
突然的電話聲響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震醒沉思中的俞尚雷,他起身接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龍希寒急促、憤怒的粗啞聲音:(我的工地也出事了,請你馬上過來一趟。」
俞尚雷震驚不已。
龍希寒的工地也出事了?他掛上電話,心急如焚地火速趕往龍希寒的工地。
當他走進龍希寒的工地時,放眼望去一片塵土飛揚,嚴重的程度比起海潔的工地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俞街雷尋找龍希寒,最後在一堆人群中找到他那高大的身影,俞尚雷邁步趨向龍希寒,「怎麼回事?」
龍希寒面色凝重,站在出事現場前,「和俞海潔的工地一樣,電梯遭到惡意破壞。」
俞尚雷審視著災難現場,除了一部電梯外,其餘的都被鎖在十樓遭到爆炸的破壞;火藥威力強到能夠炸斷鋼纜,所有的電梯都摔落到底樓,而且破壞者利用一瓶灌滿汽油的瓶子點燃引信,掩護逃逸蹤跡。
俞尚雷環視整棟大廈,以工地龐大的規模來看,相信也不太可能有人聽到爆炸聲,「龍先生,如果我沒猜錯,貴公司的警衛一定沒聽到爆炸聲吧!」
龍希寒沉著一張臉,無奈的點頭,「你說對了。」以種種跡象推斷,兩家的共同神秘敵人顯然相當謹慎,而且似乎想將這場戰爭局限在兩家之間。
龍希寒神情沮喪的離開現場,走到已經半裝潢過的招待區,俞尚雷緊跟在後,幾名警衛和公司的電工仍然擠在電梯旁。
龍希寒回頭看了一眼,頹喪地坐在手扶梯上,只手撐頭等著俞尚雷走過來。
「我不想在這麼多的閒雜人等前談論眼前的狀況,而且我也不知道現在還有誰可以信任,所以我第一個想到你;再說,你也應該到現場瞭解一下目前的狀況。」
俞尚雷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我能理解,此人一天之內破壞兩家的工地,動機已經昭然若揭。」
龍希寒挑一挑眉,質疑的斜睨著俞尚雷,「依你之見,有人故意攪和,利用我 和俞海潔之間的衝突達成他的目的?」
「沒錯!」俞尚雷肯定的回答他。
「這麼做誰能得利?」龍希寒的腦子裡不斷地搜索,試圖找出可疑的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其中的答案相信只有你和海潔比較清楚。」俞尚雷瞇起眼瞄著龍希寒,「我希望你能和海潔互相溝通、盡力合作,相信不久我們就能知道答案。」
「和她?」龍希寒百般不屑,重重地哼一聲。
「你想一想,這藏身在暗處的敵人似乎是針對你們,如果你和海潔無法合作,依然自持己見,豈不是替破壞者製造更多的機會。」俞尚雷婉轉地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