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當時我還笑著說,不如將來星星給他當老婆呢!」思及當時的往事,董泠泠忍不住掩嘴嬌笑。
龍星星沒想到她和流川俊一之間還有這段往事,霎時臉紅嬌羞地低垂著頭,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因為我曾經學過中國的占卜之術,當時就為這兩個孩子批過八字,沒想到他們果然是天生的一對,所以我就和滕浚兄私自訂下這門親事,不過我們也言明在先,一切要看這兩個孩子之間的緣分,並不強求。」流川一樹娓娓說出當年之約。
「這麼說,他們……」董泠泠恍然大悟地看著女兒。
「不錯,這是他們早巳注定的緣分,所以我才會答應流川俊一的騙婚。」龍滕浚笑逐顏開地道。
「騙婚?」龍星星驚愕地抬起頭看著他。「爹地,原來你早知道流川俊一說的都是假的?」
龍滕浚笑容可掬地瞅著她,「笨丫頭,你爹地還沒老到老眼昏花,我豈會相信一個外人所說的話,而不相信自己的女兒。」
董泠泠這才釋懷地微笑,「原來是這樣,我說你怎麼會在這節骨眼不管女兒,獨自匆匆跑到日本去。」
聽了事情真相後,龍御影知道自己錯怪了流川俊一,他的臉上立即有著一抹歉疚。「星星,對不起,我太莽撞了。」
龍星星卻仰起頭一偏,表示她仍在生氣。
董泠泠看著一臉愧疚的御影和故意刁難的星星,微微一笑。「星星,其實這也不能怪御影,他是疼愛你這個妹妹才會這麼做。」
「哼!」龍星星故意擺出得理不饒人的皮樣,「除非你跟俊一道歉,否則我絕不會原諒你。」
「行,只要你不生氣,要我怎麼做都行。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我是該向流川俊一道歉。」龍御影自知理虧,只好捺著性子哄她。「不過要真說起來也不能全怪我,那女人確實拿了一枚跟你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
「不可能的,這戒指是我親自去訂製的,應該只有一枚。」流川一樹說。
「是真的,我看得很清楚,確實是一模一樣。」龍御影也很肯定。
流川大師走到龍星星的身邊,突地執起她的柔荑。「她這只戒指上刻著一條龍,除了符合你們的姓氏之外,另外還有一層意義,今天我將其他刻有八條龍的戒指全帶來了,你們瞧一瞧。」
流川一樹將其他刻有龍的八枚戒指一一擺在桌上,眾人看了莫不讚歎。
「每一個戒指上都有著不同的龍:古有云:龍生九子,各不相同。那年滕浚兄將你們兄弟包括星星九個人的八字讓我批命,我無意間發現你們九人的守護神竟是這九龍,太意外也太巧合,所以我擅自為你們九人打造這九枚戒指,並在其問加持過。」
「那你為什麼沒說呢?」龍滕浚不明白。
「為了想證實俊一和星星之間的緣分,所以我將星星那枚戒指交給俊一,還告訴他戴上這枚戒指的女孩就是他今生的新娘。」流川一樹沒想到一切真如他所言,忍不住咧嘴大笑。
「那又為什麼我戴上去之後,就取不下來呢?」龍星星一頭霧水。
「是因為其他八枚戒指還沒遇上主人,如果你其他的哥哥都戴過後,戒指自然可以輕鬆取下。」流川一樹笑道。
「我不信!」龍御影向來最不相信這些事,悍然地道。
「不信?你大可試一試。」流川一樹神色自若地看著龍御彭。
「好,我試。」龍御影隨手取了一枚戒指戴上,但是很輕鬆的就取下來,他嗤之以鼻地道:「看吧!全是無稽之談。」
「不,因為你拿的不是屬於你的,不信每一個你都戴看看,一定會有一隻讓你取不下。」流川一樹老神在在的說。
龍御影不相信他的話,繼續試戴,果然有—枚戒指在戴上後竟拿不下來,頓時他臉色驟變。「怎麼會這樣?」
流川一樹看了一下戒指上的龍形圖案。「你是御影,這條龍叫晶贏,它是你的守護神。」
龍星星覺得頗為有趣,於是伸出手「那我這條呢?」
「它叫作蒲牢,專管音樂。」流川一樹不厭其煩地解釋。
「其他的呢?」好奇心讓她忍不住又問。
「鴟吻、饕餮、睚呲、狴奸、狻猊、霸下、椒圖,而且每一條龍的形體各不相同。」流川一樹一一解說。
龍星星這下怎饒得了龍御影,轉身扁著嘴瞅著他。「答應我的事你別忘了,將老公還給我!」
「老公!?」聽到這個稱呼,大家先是愣住,隨即哄堂大笑。
而龍御影因為答應要賠一個老公給龍星星,所以連忙趕回流川俊一在翡翠灣的豪宅,卻沒想到晚了一步,如今屋裡竟是人去樓空。
龍御影急得汗水直流,吩咐屬下:「快派人去打聽流川俊一的下落。」
這下可好,不還星星一個老公,她不拆了整個龍帝國才怪!
尾聲
自從龍星星被龍御影強押回去後,流川俊一整個人即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潮,但是他之前已經允諾瑞典的王室,會在他們的面前做一場表演。
為此約定,他必須打起精神履行承諾,因此來到瑞典,在王室成員前演奏。
在一片肅穆之下,他的琴聲如一股清流悠揚地響起,當彈至激昂處,激昂的節奏勾魂攝魄的震撼所有人的心,聽得所有王室成員如癡如醉。
大家頻頻稱讚他不愧是享譽國際的鋼琴家。
但是誰又看得出此時他心中之痛?雖然他外表依然神采奕奕,心裡卻正被痛苦侵蝕著,再美、再悠揚的音符,也無法讓他沉鬱的心情好轉。
演奏完後,流川俊一依循慣例起身答禮,享受著以前最期盼的掌聲,而今這一切部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只想快快結束這一切,將自己封閉起來,躲在一個所有人部看不到的角落,獨自思念著此生最愛的人。
來到舞台後面的休憩室,所有的偽裝頓時卸了下來,天知道他用了多少的意志力,才能平靜地坐在鋼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