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又看了她一眼,高傲的氣焰收斂許多,但還是很不甘心自己居然講輸一個女人。
「別忘了,是誰帶你走到這裡的。」小男孩可精了,立刻挾恩以制。
「針對這一點,我很謝謝你。」苗彎月點點頭,然後又補充一句:「可是這不代表你就可以得寸進尺。」
小男孩定定地看著她。
除了師父外,她是第-個在他面前言行不卑不亢的人,雖然她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她看起來真的不怎麼聰明,但是說的話卻跟師父很像,衝著這一點,他可以大方一點,不跟她計較她的無禮。
「好吧,算了。」他的表情像是給了她多大的恩惠。
再往前走了兩個迴廊,他才又開口:「我就帶你到這裡,穿過這個拱門再轉個彎,就可以看見花園,你應該知道怎麼走了吧?」
「知道,謝謝你。」就算不知道,只要往最吵的方向走就對了。
「不客氣。」小男孩揮了揮手,轉身要回去。
「對了,你是誰?」苗彎月連忙開口問,但小男孩還來不及回答,另一道男聲先響起--
「棋弟?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拱門那頭走出幾道人影,走在最前頭開口的那個,苗彎月一眼就認出他就是朱威。
「大哥。」小男孩恭敬的稱呼讓苗彎月差點摔倒。
不會吧?這兩個人是兄弟?她仔細看了看小男孩的五官輪廓,還真的跟那個王爺有點像。
「爹不是要你乖乖待在房裡,怎麼跑出來了?」朱威問話的語氣裡充滿責備。
小男孩活潑的表情消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被責問,看到這種情況,苗彎月忍不住替小男孩說話。
「我迷路了,正好遇到他,是我請他帶我到這裡的。」
朱威這才望向她,一臉的鄙夷。
「你是什麼身份,也敢在王府裡撒野?就憑你對棋弟的無禮,我就可以治你罪。」
「大哥,不關她的事,我這就回房,你讓她回花園去吧。」她幫他說話,小男孩也替她求情。
「這裡的事不用你管,你立刻回房。」朱威命令道。
「是,大哥。」小男孩擔憂地望了她一眼,只好先離開,不過走到轉彎處後,他偷偷躲在那裡看。
見弟弟聽話的離開,朱威立刻比了個手勢,苗彎月一時不備,被另外兩人擒住。
「你做什麼?」她驚聲問道,被反剪在身後的手臂好痛。
朱威一掌劈向她頸後,將昏迷的她交給隨從帶走。
「把她帶到東廂院,看住她,不許聲張。」
「是。」
這下他可逮到白亦城的弱點了。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朱威若無其事地轉回熱鬧的後花園。
躲在一旁的小男孩擔憂地看著苗彎月被扛向東廂房,決定去找白亦城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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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刻鐘後,白亦城可怕的預感成真。
當那名帶苗彎月去茅廁的婢女單獨回來時,他應該立刻去找她的,憑她差勁的方向感,他早該料到她自己一個人絕對回不來。
現在壽宴差不多到尾聲了,許多賓客都喝醉了,他暫時離開一下應該沒關係。
白亦城抬起頭,在王爺望向他時,微微一點頭,然後在王爺應允的注視下,悄悄地離開後花園。
上個茅廁不會這麼久,她現在會在哪裡?
想到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宅子裡迷路,白亦城就覺得冷汗直冒,這裡是王府,出了任何事都會很麻煩。
「師父!」他一走出後花園的拱門,一具小小的身軀立刻撞上他。
「小公子。」白亦城立刻彎身扶住他。「怎麼了?」
「師父,你是不是帶了一個姑娘一起來?」小男孩連忙問道。
「對,你看到她了?」
「嗯,她被我大哥抓走了。」小男孩簡單扼要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白亦城面色一變,「抓去哪裡?」
「東廂房,可是我不知道是哪一間。」
「我明白了,你先回房--」
「師父,我跟你一起去。」小男孩堅持地說:「如果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
「也好。」白亦城一手抱起他,以最快的速度奔往東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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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將人安置妥當的隨從,才在房門外守著一會兒,看到主人來便立刻行禮。
「人呢?」
「在房裡。」
「你們兩個守在這裡,不許任何人打擾。」
「是。」
朱威推門而入,走到床前,看著昏迷的苗彎月。
她雖然沒有如仙的美艷,但模樣卻俏麗討喜,她還年輕,不懂如何表現出女人的風情,但假以時日,她會成為比如仙更令男人動情的女人,而她,屬於白亦城。
不對,從此刻開始,她屬於他。
白亦城愈是寶貝她,那麼他得到她的勝利感就會愈多。
朱威坐在床沿,熟練地解開她的外衣,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衣後,放下床幔。就在他脫鞋上榻、俯身罩住她胸前的豐盈,低首欲親吻她小嘴的同時,苗彎月忽然皺起眉,低吟出聲。
頸後好痛……
她伸手摸著後頸,緩緩地睜開眼。
「啊--」她驚叫的聲音被一隻大掌摀住,害她只能發出斷續的嗚嗚聲。
「看來,我打得太輕了。」朱威笑得很恐怖。
苗彎月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加上他在她身上,眼裡立刻浮現一抹驚懼,開始掙扎著。
「別逼我再打昏你一次。」朱威警告道。
苗彎月不理會他的話,繼續掙扎著,她忽然想到義父教過這種時候最有用的方式,膝蓋立刻往上頂撞。
朱威悶哼一聲,摀住她嘴的手鬆了開來,她立刻利用這個機會推開他、跳下床。
「你--」
「色狼、卑鄙小人!」苗彎月一手攏著衣服,一邊彎身摸出藏在靴子裡防身的麻癢粉,打開紙包便朝他丟去。
「這是什麼?」朱威來不及閃避,皮膚沾到粉末的地方立刻麻癢難忍。
苗彎月趁這個時候跑向門口,但她還沒碰到門栓,房門已經早一步被人用力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