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自大狂芳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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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話一出口,縱然有些後悔也收不回來了,李允權勉強擠出笑容。「我是怕你再下廚,萬一哪天真的燒了房子,我擔心自己的財產會遭池魚之殃,為了確保我辛苦賺來的財產,我寧願每天為你準備晚餐。」

  季彌兒被他的藉口逗笑,「太棒了,以後的晚餐都有著落了,謝了。」說完,她開心地走出大門。

  她自然而清脆的笑聲在屋裡迴盪,李允權愣在原地,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離去的方向。

  就如她所說的,一個人坦白有何不對?她坦白、毫不忸怩作態,在他的週遭這樣的人已不多見,她真的是個例外……

  *** *** ***

  季彌兒回到了自己的家。

  再一次環視自己花了一整天整理的家依然相隔壁李允權的家有著天壤之別,她才發現李允權說得一點都沒錯,她是個生活白癡。

  面對往後的生活,她心裡突然萌生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感。

  之前她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終於脫離了父親的庇護而展翅高飛,過著心裡憧憬已久的生活,但現在看來,現實與幻想有著極大的落差。

  她的眼裡充滿了黯然。

  季彌兒倚在窗邊雙手環住自己的身體,望著空中點點繁星,「唉,我做錯了嗎?」

  回想一個月前,她像一般待嫁新娘一樣臉上始終掛著幸福的微笑,忙著張羅自己的訂婚典禮,當時她雀躍的心情真是無法形容。

  她一直認為自己找到了世上最好的老公,不但家世好、人品出眾,最重要的是他溫柔、體貼得讓她甜蜜不已。

  然而事實卻不是如此……

  如果那天她沒有心血來潮地想給他一個驚喜,她也不可能發現他醜陋的一面。

  那天她滿懷期待地走進他的公司,公司裡的員工驚愕而沉重的臉色她完全忽略,只是讓興奮蒙蔽了雙眼。

  當她推開他辦公室大門的剎那,她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看見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躺在辦公桌上,嘴裡發出愉悅的嬌喘,而他則赤裸著上身壓在那女人身上……

  在那一剎那,她因憤怒而緊握門把的手指關節泛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極力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因為那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為他掉一滴眼淚!

  她深吸了口氣,無聲地將門合上,挺直身子昂首走出他的公司,回家後立即通知父親取消訂婚典禮。

  事情發生後,她看到那男人懦弱、可惡且令人憎恨的一面。

  他竟為了面子不惜跪在她面前懇求她的寬恕,在這一個月內還不斷討好她、糾纏她……

  可悲、可歎、可惱、可恨!

  李允權說得沒錯,現在的社會哪裡沒有欺騙?

  想到李允權,季彌兒的唇邊逸出一抹笑。

  他闃黑如潭的雙眸、挺直的鼻子和剛毅的下巴,若是拆開來看都很平常,但是湊在一塊兒卻充滿了男人味。

  這樣的男人通常只會出現在她的小說裡,沒想到現實生活中也有這樣優質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充滿愛心,至少對她是如此。

  只要想到以後每天可以吃到香噴噴的晚飯,她就幸福得想笑……

  *** *** ***

  經過昨晚的插曲,李允權上班時不由自主地朝隔壁看去,見沒有突然冒出的煙霧他才放心不少,至少他知道他的財產是安全的。

  阿全一見他踏進公司大門,立即自動黏向他身側,「經理,事情有一點眉目了。」

  李允權冷冷地瞥他一眼,「進來。」

  見阿全走進辦公室後,李允權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說吧,查到了什麼?」說完,他走到熱水壺旁為自己沖了一杯咖啡。

  「經理,Rose小姐是在兩天前一大早搬走的,根據附近鄰居表示,當天的搬家公司是外縣市的。」阿全神情嚴肅地報告。

  李允權喝了一口咖啡,「就只有這些?」

  「還有季董事長下令搜尋Rose小姐,包括她的未婚夫霍先生。」阿全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早料到了。」他點了下頭,又問:「有沒有查出Rose小姐為什麼突然取消訂婚?」

  「沒有,兩方公司的人口風都很緊,目前為止還沒打聽出任何端倪。」說至此,阿全的神情略顯頹喪。

  李允權將咖啡全灌進嘴裡,「先不管這些,還是先盡全力找出Rose小姐,若是要收購雅新資訊就一定要找出她,因為她才是合法持有人。」

  「是。」阿全慎重地點頭。

  「下去吧!」對阿全做了個手勢,李允權陷入沉思。

  他真的不懂這些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腦袋裡在想什麼東西?「失蹤」這玩意兒似乎是這些大小姐們愛玩的把戲,只要她們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時,就會要小手段,以達成自己的目的。

  所以他深信那位Rose小姐只要和家人或未婚夫達成協議,就會心甘情願地出現了。

  想著那些大小姐的心機和手段,李允權的腦中不自覺地閃現季彌兒的倩影。

  她的真和純確實很少見,她臉上的表情讓人一目瞭然,這些特質絕對是那些大小姐身上所沒有的……

  腦海中季彌兒的笑靨莫名地觸動了他,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慌意亂,並不自覺地露出一抹苦笑。

  *** *** ***

  季彌兒錯過隔壁的鬧鐘聲,當她睡眼惺忪地起床時,聽見李允權的車子呼嘯而去的聲音,唇邊不自覺地漾起一抹笑。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突然覺得叫他起床彷彿變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她搖了搖沉重的腦袋,手拍打著酸痛的脖子,「大概是昨天體力透支,現在全身酸痛。」她躺回床上,根本不想再移動。

  第三天了,她離開家已經第三天了,之前所有的勇氣逐漸減退,剩下的就只有獨自生活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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