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聽說有關黑巖王朝的魔咒?」他那陰冷的眼神令人膽寒。
「沒……沒有,那是一個什麼樣的魔咒?」在恐懼中又引起她另一個好奇。
「它是一個讓你無法想像,令人膽戰的魔咒,一個不生不息的詛咒,緊緊跟隨著黑巖王朝的子子孫孫;直到黑巖王朝的後代完全絕跡為止,方才罷休。」文熙雋咬牙切齒憤恨地吐出話。
「哇——那多恐怖。」黛兒驚悚地喟歎一聲,腦裡倏地一閃。「你……你該不會就是那所謂黑巖王朝的後代吧?」
「沒錯,我是!」文熙雋無法躲避這事實,索性坦然承認。
「原來你真的是……」黛兒平靜的看著他。
文熙雋挺直背,凜冽地凝視著黑石。「在幾千年前,黑巖王朝是一個龐大的王朝,我們不喜歡揚名,只是幫助當時統治天下的王朝解憂,但是在一次的剿亂中因誤信讒言,誤判了一為好官死刑,他在臨死前對天詛咒,要天絕我黑巖王朝。」
黛兒愈聽愈起勁,捺不住好奇地追問:「後來呢?」
「後來是一位王朝中的巫師有意化解這魔咒,但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在三十歲前尋得深愛自己的女孩,方可安然度過一生。」文熙雋毫不隱瞞涓滴不漏地道出。
「原來是這樣……那你的父母深愛著對方嗎?」黛兒突地脫口而出。
回憶起父母親之間的恩愛,文熙雋僵硬的下巴逐漸柔軟。「他們一直是恩愛的一對。」
黛兒不禁又感到納悶,「既然他們深愛著對方,那為什麼你的父母會早逝?」
「其實父親已經躲過了魔咒,只是母親因為身體虛弱不幸過世,父親是沒躲過愛情的折磨,隨著母親而去。」思至此,文熙雋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悲傷,反而因為父母親之間彌堅的愛情而感動。
「噢……原來是這樣,對不起,提及你的傷心事。」黛兒感到無比的愧疚。
「對我來說,父母親的愛情令我羨慕,我心裡沒有一絲的哀傷,至少他們現在在天堂裡如影隨形。」文熙雋的臉上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
黛兒無聲地趨近文熙雋,安慰著他:「我相信你也會找到深愛你的女孩。」
「會嗎?我已經不敢奢望……」
黛兒第一次聽到他無奈的聲音,突然她有股心疼的感覺,好想張開雙臂抱住他,給他安慰。
須臾,黛兒被自己的想法嚇著!
她為什麼會有如此荒唐的衝動念頭?她自己也不明白……
思及此,一張小臉蛋無端地燥熱起來。
第3章(1)
從那間充滿著浪漫溫馨的房間出來後,黛兒即瞥見文熙雋神情黯然卻依然挺直身子走下樓,他不語的臉色隱含著內心的孤獨,令黛兒望其背影有些不忍。
她環顧這偌大豪宅,它光鮮耀人的一面遮蔽了它的孤獨、冷清,絕非外人所能想像。黛兒突然對文熙雋有著一份憐憫之心。
黛兒心事重重、若有所思,雙手插進褲袋裡緩緩地步下樓,瞥見文熙雋又帶著那柔柔的邪笑,一派優閒地正視著她。
「這麼快就在動腦筋了。」
動腦筋……
是呀!她差點忘了自己留在此地的目的,還一味的可憐他!
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他有什麼好可憐的?至少他家財萬貫不愁吃、不愁穿,哪像她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成天擔心有這餐沒下餐的窘境。
黛兒神情瀟灑地經過他的面前,俏皮地瞅他一眼。「你不提醒我,我還差點忘了。」
「忘了?這是你一心要達到的目的,你怎麼可能忘了。」文熙雋迷魅的眼神詭譎地瞟向她,嘴邊綻出嘲謔的笑意。
「信不信由你。」黛兒露出不以為意的輕笑。
「對了,既然答應你玩這遊戲……」俊美的容顏漾著莫測高深的邪笑。
「遊戲?」黛兒沒想到他竟將賭注當成遊戲?她怔忡一會兒。「既然你當成遊戲,那就是遊戲嘍!不過我事先警告你,這遊戲可是得賠上一幅價值連城的畫哦。」她露出慎重其事的表情,嘴邊卻漾出一朵危險的嬌笑。
「言下之意,你當這遊戲是個賭局?」文熙雋愈來愈覺得有趣,既然她一心當它是個賭局,為了分出輸贏,相信她一定會全力以赴。
那……這遊戲一定會更加刺激。
「本來就是嘛!如果只是一個遊戲,萬一那幅畫讓我拿到手,你大可賴皮地要回去,如果是一個賭局就不一樣,願賭服輸!」黛兒一本正經的說著。
「好!如果你堅持它是一個賭局,就如你所說的有輸有贏,如果你贏了大可大大方方將畫拿走,萬一不幸你輸呢?你又要給我什麼?」一抹趣味在他的眼底橫生,文熙雋慢條斯理的丟出話。
「我……」這是黛兒未曾想過的事,既然她一心將它當作賭局,那她也要拿出「賭本」以示公平。
文熙雋臉上掛著頗耐人尋味的表情,趨近黛兒的眼前,手指描繪著她的臉頰。
「不如你就以身相許。」
黛兒實在聽不下去了,一雙大眼瞪視著他。「我的身價竟不如一幅畫!哼!」
「誰說你的身價不如一幅畫?你始終都認為它是一幅價值連城的畫,既然它是一幅價值連城的畫,比照之下,你的身價豈不也是價值連城?」他面帶微笑嘲謔著黛兒。
黛兒頓時無言反駁,氣得真要捶胸頓足,一時怒火中燒。「好,我答應你。」
「一言為定。」文熙雋魅惑的眼眸露出邪邪一笑。
黛兒深深抽口氣,怒極地迸出一句不情願的承諾:「好,一言為定。」
「瞧你也挺乾脆的,不如我答應給你三次機會,如果三次你都沒得手,你就要認輸。」文熙雋發現自己愈來愈喜歡看到她嬌嗔的模樣。
黛兒震驚地抬頭望著他,真是好大的口氣。「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過我可要事先聲明,我是不可能通知你我何時要動手。」她瞇著眼睛詭譎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