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所有的事都扯進來。」
「怎能不扯?亞蘿喜歡你,這是有目共睹的。」他這話令裘子騫心頭一緊。
「這是你我之間的問題,別提她。我再你問一次,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
「什麼身份?」費慕林蹙眉的看著他,「本來我沒往這方面想,可現在我猜想你的身份肯定不單純。」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的確不知道。」
「好,我告訴你,強森就是我父親,你為什麼要殺他?」裘子騫跨前一步,「又為什麼要殺我?」
費慕林的臉色猛然一變,「我幾時殺了你父親,還想殺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真的不是你?」裘子騫搖搖頭,「不可能,強森臨死前曾說出你的名字,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從沒殼過任何人。」費慕林仔細研究著他的表情,「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看來這事有的查了。算了;我也不怕你知道,我是FBI的探員,是為了調查你的事而接近你,被謀殺的人是我的上司強森。」
「FBI?!」費慕林驚呼一聲。
「怎麼了?就算知道FBI盯上你,你也不必反應這麼大吧?」裘子騫哼笑了聲。
「有沒有證據能證明你的身份?」費慕林不敢大意。
「既要當臥底,我怎麼可能把證件放在身上?」
「哈……天呀。」費慕林突然哈哈大笑。
裘子騫疑惑地擰起眉,緊繃著嗓音問:「怎麼了?該不會被我說穿了企圖,所以受不了了吧?」
「不。」費慕林搖搖頭,「既然亞蘿在你手上,我也只好相信你的話了。」他從抽屜裡翻出一樣東西交到他手上,「你看看。」
裘子騫疑惑地望著手中的東西,而後打開一瞧,他的眸子突然睜大,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
「十年前我就步入這一條路了,這是一條不歸路,一踩進去就沒得回頭,這工作是很辛苦的,小子。」
「你……你也是FBI的人?」看著手中的FBI證件,裘子騫有股想笑的衝動。
老天,他對付半天,結果竟然找錯對象N。
「我跟你的目的一樣,進入政界是為了接近一些從事非法行為的人,潘洛利就是其中一個,可是他很狡猾,都是拿人頭來頂,所以一直找不到他確切的犯罪證據。」費慕林無奈的歎了口氣,「他這個人很奸詐,我只要一有對付他的行動出現,他就會殺我最親的人,像我老婆就是受害者。若非要找出他更多的證據,我也不會忍那麼久,早將他碎屍萬段。」
裘子騫恍然大悟,「難怪有好幾次發現那批貨有問題,可都能讓你安然度過,應該是你那邊的人動的手腳吧。」他指的是費慕林的上級。
「沒錯,我真實身份不能太早曝光,否則就抓不到潘洛利了。」
「那你已經有計劃了嗎?」
「我先問你,你愛我女兒,可以照顧她一輩子嗎?」費慕林心裡最大的牽掛就是費亞蘿。
「這……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
「假設你能活下去呢?」費慕林硬要逼他說出答案。
兩個男人對視良久,最後裘子騫才開口說:「若我可以完成這次任務,當然願意一輩子照顧她。」
如今既知費慕林不是他的仇人,而是他的同事,對亞蘿他除了滿滿的歉意外,還有濃濃的情意。
「好,既是這樣,我倒有個計策,惟有如此,才能逼出潘洛利的狐狸尾巴,我想對付你們又嫁禍給我的人定是他。」確定亞蘿是安全的,那他也沒什麼好憂心的了。
裘子騫聽了他的計劃後,不禁深銷雙眉,「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臨危不亂,而且身手夠好,不但能為自己脫險,也能保護亞蘿的安全,其他人我都不放心。」費慕林坦白的說,「這件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要再抓到那隻大狐狸,可就難了。」
「你想不想見亞蘿一面?」裘子騫突然問道。
「不用了,見到她,我怕會影響我們的計劃。」費慕林笑了笑,「好了,我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嗯。」裘子騫點點頭,不發一語地聽著他的計劃。
自從三天前裘子騫去見父親後,就沒再回來了,這讓費亞蘿憂心忡忡,待在房子裡她只會胡思亂想,乾脆到屋外走走。
走著走著,她來到那間雜貨店,看見那位老奶奶依舊坐在老位子上編織毛衣。
她一走近,老奶奶立刻抬起臉,一看見她便笑了笑,「好幾天沒看到你了,對了,你那位生病的家人可好些了?」
「嗯,他好多了,謝謝奶奶關心。」她漾出溫柔的笑容,「有沒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的?」
老奶奶笑著搖搖頭,「我這間小店舖,沒什麼好幫忙的。」
「我幫你把報紙放到架子上。」她瞧見桌上一大疊報紙,於是抱起它們往架子上放。
放了幾份後,她的目光報紙上的標題給吸引了注意力——
政界與商界名人費慕林的座車昨日發現墜落藍斯山下的湖中,鞋子、外套、手提箱均留在車內,疑似被人陷害,現在警方與搜救隊正在湖裡極力搜尋。令人好奇的是,他女兒費亞蘿也在數日前下落不明……
看到這兒,費亞蘿只覺腦子一陣暈眩,差點站不住腳。
爸爸死了……死了……是誰殺了他?是誰?
子騫?是裘子騫嗎?
她突然覺得好冷好冷。
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他不是答應她若要對付她爸一定會先跟她說一聲?可是他沒有,他不但沒說還殺了他!
裘子騫,你好過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我對你的愛只是你利用的部分?扔下報紙,她便衝了出去,心碎至極的她連老奶奶的叫喚聲也充耳不聞。
她招了輛計程車回到費宅,阿威見著她先是怔忡了一會兒,隨即衝到她面前。
「大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費亞蘿推開他,奔上二樓推開父親的房間,在四處找尋未果下又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