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子今天真走運。」那男人萬分樂意,妄想抱個滿懷,傾心便和他纏打的掙扎起來。
「住手!」沉冷的聲音傳來,凍得眾人同時為之一僵。
嚴霆手中拿著一杯咖啡走出來,看起來挺悠閒的,但那雙黑眸卻銳利得很,一股威懾感直逼眾人。
眾人馬上知道這男人不簡單,光看那雙冷酷的眼睛就令人的膽子少了一半,原本抓住傾心的男人不由自主地鬆開手。
天殺的!傾心撫著疼痛的手腕,感覺手都快被捏斷了。
嚴霆越過眾人來到傾心面前,握起她的手腕,審視那道勒紅的瘀痕,「疼不疼?」
「好疼……」她睨著秦秉和,故意軟綿綿的倒在嚴霆懷裡,對他說:「喔,我忘了介紹,這是我養的男人,是不是比你稱頭多了?」
「養……男人?!你養他?」秦秉和氣死了,緊握著一隻拳頭,恨不得把她搶過來。
其他人一聽當場瞠目結舌,看著嬌媚的傾心,口水流出來都沒發現。
為了再多氣秦秉和一點,她伸出雪白的手臂摟著嚴霆說:「你是羨慕還是嫉妒呀?」
這時嚴霆回過身,緩緩地問:「誰弄傷她的?」
「算了。」她擔心他寡不敵眾,不想再追究。
「不行!」接著他利眼掃過眾人,停在剛才自認走運的傢伙身上,那神情簡直就是死神的化身,冰冷的眸子鎖住對方蒼白的臉。
「不不不……關……啊--」
嚴霆露出前所未有的冷戾,身形微晃以單手擊出,三秒鐘內讓一個大男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雙眼翻白昏厥過去,另一手仍穩穩的拿著咖啡杯。
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傻眼,瞪著眼前的一幕難以置信!
秦秉和一見仇人已份外眼紅,不願就此罷休,又仗著人多勢眾,便叫囂起來,「我們那麼多人還怕他一個嗎?一起上,給我狠狠的打!」
眾人揮舞手腳,學著李小龍架式準備出招,嚴霆則氣定神閒看都不看,還舉杯輕啜一口香氣濃郁的咖啡。
「你敢!」傾心立刻護在嚴霆身前,這怎麼得了?十幾個人打一個,嚴霆再能打也應付不了這麼多人。
「別怕,我應付得來,你到旁邊去。」他低聲叮嚀。
「不行!」她立刻轉過身,一臉嚴肅地打算跟他同生共死。
說什麼她也不能讓他落單,至少兩個人對付他們,總比他一個人強吧?
「聽話,我保證不會有事。」才說著,幾個勇氣十足的傢伙衝了過來。
「找死!」嚴霆寒著臉,旋身以高大的身軀將傾心擋住,精準地迎擊,緊接數聲慘叫一一響起,有人飛起被拋向牆壁再落地,有人承受不住劇烈的疼痛,兩眼一翻地昏了過去,有人的手折斷了還被他踩在腳下,倒地哀鳴不已。
其他人見狀,根本不敢靠近嚴沾一步,甚至嚇得呆在原地。
傾心得意地賞給每人一個「準死定」的眼神。
「讓開,別擋著本少爺辦事!」秦秉和大吼。
「秦少爺,你別自討苦吃,他不但是我養的男人還兼保鑣,很厲害的喔!」她很得意地炫耀著。
不料秦秉和一意尋仇,從懷裡拔出一把槍來,指著嚴霆,「不管你有多厲害,今天也難逃一劫!」
「不要!你冷靜點啊,殺人是要償命的!」傾心大驚。
秦秉和陰沉沉的威脅,「哼!怕了嗎?怕就別搶我的女人。」
「辦不到,這女人是……」嚴霆話還沒說完,凌厲的手指如鷹爪般落下,緊把住對方的肩臂,再一捏一握的將手臂彎曲,順勢箝住握槍的手,使槍口對準秦秉和的太陽穴。
「……我的!」他整個動作如影隨形,快得讓人看不清楚。
情勢逆轉,秦秉和發現自己拿槍對著自己的腦袋,手中的槍隨時都會走火,臉色剛白地嚇出一身冷汗,還很沒用的昏倒。
「還有誰不服氣?歡迎多多指教。」傾心樂壞了,神氣的對眾人宣戰。
這種情況下,根本沒人有膽「指教」什麼,大家一哄而散。
「慢著!」聲音夾帶著令人膽戰的殺氣,眾人不敢下停下腳步,心驚的看向嚴霆。
「把這窩囊廢抬走。」他的腳用力一踢,把秦秉和踹飛到門外,眾人七手八腳的將他架走。
「小貓兒,下次打架時,絕對不准擋在我面前。」嚴霆恢復溫和笑容,卻很堅持的說。
「人家擔心你嘛!」
「你這種不要命的行徑,才教人擔心。」
「你那麼厲害,連槍都奈何不了你,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她一臉的欽佩。
第五章
寒冬清晨六點時分,窗外依舊灰濛濛一片。
寢室一角的花瓶裡,玫瑰花輕吐著芬芳,淡淡的飄散在一片昏暗中,若有似無的挑動著人心。
嚴霆從床上俏悄坐起,這段時間他都睡得很淺,每分每秒都在警戒,有些微動靜馬上清醒。
他凝神傾聽,確定有人進入屋裡,而且不止一個人,他們安然通過大樓警衛及保全系統,也肯定不是一般小偷。
他俯下身給身邊的人兒一個吻,以輕柔的力道搖醒她。
「嗯?」她半夢半醒,感覺睡意正濃,很不願醒來。
薄唇又落在她額上,緩緩地來到水嫩的唇上,以熱燙的舌喚醒她。
這個吻讓她清醒了大半,睏倦的揉揉眼睛,粉臉因為昨晚的回憶而燙紅,雙手揪起被單,蓋著赤裸的嬌軀。
「把你累壞了?」他瞅著她,黑眸裡沒有嚴酷,只充斥著火燙的情緒,以及對她的眷愛。
她搖搖頭,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地看著他。
「我們又有訪客了。」嚴霆聆聽房外的動靜,研判他們正在客廳、廚房、書房及陽台活動搜尋。
「啊!」她低呼一聲,連忙起身尋找昨晚被他扔下床的衣服。
嗚……那些人被打得還不夠慘嗎?天都還沒亮又來做什麼?
「他們要進來了,五、四、三……」他倒好整以暇地讀秒,她則七手八腳的套上小內褲,在房門被推開前只來得及用被子裹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