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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沒事。」

  「給我看看。」那雙柔軟的小手,撫過他的身體每一處,只想確定他是否真的安然無恙。

  「小貓兒,我沒事,真的。」他搖頭,身上的肌肉卻僵硬起來。

  「真的,沒內傷?」她懷疑他隱瞞傷勢,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對,不信的話,想不想證實一下?」他揉揉她的頭,剛才的怒容全消,黑眸望著她的時候,變得溫柔了。

  「怎樣證實?」她想驗驗傷也比較放心。

  「到床上去。」他光裸著上身,雙手交握在性感的胸膛上,臉不紅、氣不喘,理所當然的回道。

  包著嬌軀的被單輕易就被他扯掉,露出雪白的曲線,她立即驚呼,「啊!你……」

  她既害羞又生氣,可才開口就被他壓在床上,霸道的以唇舌堵住她要說的話,只讓她感到一陣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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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天空特別幽黯,也格外寂靜,連風都沒有。

  嚴霆輕緩地從床上起來,並且在不驚動傾心的情況下,悄悄來到陽台上。

  在黑暗中,有四個高大的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從四周向嚴霆聚攏,他們的腳步沉穩卻很輕捷,即使在幽靜的夜裡,仍不易察覺到。

  嚴霆沉聲打破沉默,「天狼,那女人又有什麼動靜?」

  天狼答道:「那個女人又回來了,這次看來她有恃無恐,而且強調說手中握有王牌,摩天一定很有興趣,智鷹去查證了。」

  智鷹接口,「她說的是我們失竊的微晶片組。」

  「確定真的在她手上?獵豹,你認為呢?」嚴霆將目光調往另一個男人身上。

  獵豹很篤定的分析,「錯不了,如果她手上沒有微晶片組,也不會肆無忌憚的與非法拍賣商接洽,而且以她的專長,要從北歐反抗軍聯盟偷走微晶片組,並不是太難。」

  一旁一直未曾發言的男人開口了,「不過,她顯然無意成交,遲遲不肯將微晶片組脫手,反而故意拖延交易時間,就是為了跟咱們談籌碼。」

  「飛鼠,不是談籌碼,是談情說愛,這就是老闆的劫數啊!」獵豹似乎忍俊不住,嘴角微微往上彎,但馬上招來一記冷眼。

  「是啊!老闆,這次你不親自出馬也不行了,她談都不跟我們談,我們抓到她也沒用。」智鷹語氣無奈極了。

  天狼也附和,「這事不宜再拖,另外,當初從摩天偷走微晶片組的研發工程師邱宏,仍然在做困獸之鬥,我已經通知摩天的組員,尋找他的藏匿地點,奇怪的是,他竟能躲過追蹤,相信還有其他人在幫他,我們不得不謹慎些。」

  獵豹將指紋隨身碟插入一台小型電腦中,繼續報告,「邱宏這傢伙貌似忠厚老實,沒想到近年來,他在摩天吃裡扒外,販賣情報、收賄,行賄的所有罪證,這些證據不知讓多少人吃上官司。」

  嚴霆微微向身後睨了一眼,心想不能讓傾心身陷險境,必須先把危機解除再說。

  當下,他毅然決然道:「去把那個女人抓來總部,我要親自和她解決。」

  然後,五道黑影一起消失在黑夜裡。

  第六章

  傾心剛從國外度假回來,分別由七個哥哥輪流陪伴,去了七個度假勝地散心,卻依然整日愁眉不展。

  明眼人一看,就察覺她整個人都變了--變傻了!

  每天抱著枕頭在房子裡晃蕩,天真的神情、開朗的模樣都消失了,對任何事情不再感興趣。

  因為她養的男人跑了!

  一個月前,當她一覺醒來,發現嚴霆竟然失蹤了!

  直到今天都不見他人影,也沒一丁點消息,彷彿在人間蒸發掉一樣,要不是七個哥哥異口同聲咒罵這個人,她還以為自己是作了一場很逼真的夢,不然真會懷疑自己無緣無故得了妄想症。

  難怪人家都說濃眉薄唇的男人最薄情寡義了,嚴霆就是那副經典模樣,當初她怎會對他一片傾心,還妄想白頭偕老?

  「小姐?小姐?」祁管家站在她身邊叫了好幾聲。

  等了好半晌,趴在桌上的小腦袋瓜才緩緩的抬起來,無精打采的問:「什麼?」

  「老爺叫你去書房見他。」祁管家回道,同時向一旁的太太使眼色,示意她勸勸傾心。

  夫妻倆在昭家生活了半輩子,幾乎看著她長大,尤其祁太太還是她的奶媽,感情更為親密。

  「祁媽,拉我做什麼?」傾心被祁媽硬拉了起來,馬上又坐回原位。

  「老爺叫你去書房見他。」祁管家又重複一次,他相信剛才她一定沒聽到。

  「等一下。」她繼續趴著不想動。

  祁媽臉上堆滿慈母般的笑容,「哎喲,我的小姐,你還等什麼?老爺在等你呢,快,洗把臉,換件衣服,化個漂亮的妝。」

  「哦。」她無可奈何的站起來,任由祁媽擺佈。

  換好衣服,梳好頭,祁媽打開化妝櫃張羅著,「小姐,用這顏色的眼影、腮紅好不好?」

  她把化妝品推開,「我不想化妝。」

  「化一點妝吧!」祁媽把粉盒打開遞過來。

  「去見老爸為什麼要化妝?」她意興闌珊,哪有心情化妝。

  「小姐,至少塗個口紅好嗎?這樣臉色也會好看些,不然你要老爺為你擔心嗎?」祁媽不管她答不答應,拿起口紅就往她唇上塗。

  片刻,傾心來到書房,面對昭宏儒她強顏歡笑著,暗暗告訴自己,是自己笨、自己活該,但不能讓老爸和哥哥們為她擔心。

  昭宏儒拉著她到沙發上坐下,「傾心啊,今晚你得下樓來吃晚飯。」

  她微皺眉心,「我……」

  「不能說不!」他稍稍沉下臉來,不允許她拒絕,因為她沉緬在悲傷中夠久了,不逼她走出來不行啊。

  「一定要嗎?」她小嘴已經往下彎了。

  「當然,今晚的客人很重要,你七個哥哥也被叫回來了,何況是特別為你安排的。」

  「安排什麼?」她心頭開始感到不安,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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