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天堂有路妳不走,地獄無門妳偏來闖,栽在我手中休想有好日子過。她一臉陰險的想著。
「妳是什麼意思,想拒收客人……」她可以去消基會告她。
「蕾,不要大發雷霆,幾千塊而已何必計較,和氣生財。」小裡小氣成何體統,這點小錢她洪敏君還不放在眼裡。
「這種漫天要價的行為根本是訛財,不該縱容任其無法無天。」和氣不會生財,只會助長商家的氣焰。
「妳的心胸就是狹小,難怪不成氣候,才區區五千元也要跟人爭得面紅耳赤,我真替妳感到丟臉。」窮人家的酸氣,毫無大度。
「妳……」她爭的是個理字,無關金錢多寡。
「算了、算了,妳的住宿費我幫妳出,以妳一個小秘書的身份薪水能有多少,留著買兩件耐穿的衣服吧!」洪敏君奚落的一嘲。
「不用妳費心,我自己付。」為賭一口氣,於亞蕾抽出皮包裡的信用卡要刷卡付費。
她的經濟情況是不如她闊綽,洪敏君的娘家富裕又有丈夫的遺產可調用,但她還有骨氣的不接受施捨,雖然自己不及她的富有仍小有資產。
只是--
「對不起,本民宿乃小本經營,只收現金不收信用卡,麻煩妳先去領錢再來辦住宿登記。」她對鈔票有特殊嗜好。
「妳這是在刁難。」氣憤不已的於亞蕾怒氣滿面,幾乎要掉頭離去。
沒錯,我是刁難,妳能咬我一口嗎?「小姐,妳的脾氣不好喔!妳瞧這位夫人氣度泱泱,一看就知是出身世家,哪像妳這麼小家子氣。」
不錯嘛!一出手就是一疊,少說也有四、五萬,不怕被搶。
「妳敢嘲笑我……」
「夠了,於亞蕾,妳想丟人現眼到什麼時候?!妳忘了我們是為什麼而來嗎?」沒錢就不要裝闊,想釣大魚就要出本錢。
嗟!她怎麼會蠢得和她同行,簡直讓她沒臉見人。
早知道就帶個傭人來,起碼有人伺候,省得因她顏面全失,讓人看笑話。
「兩位要住院了嗎?」兩人同住打八折。
「什麼,住院?!」
「啊!口誤、口誤,最近舌頭發炎有點發音不準,我的意思是兩位準備住宿了吧!我帶妳們到房間休息。」瞧!她對壞女人也有禮遇的時候。
帶她們走木梯、帶她們走木梯,讓她們摔個四腳朝天。李元修心中的惡魔不斷的高聲喊話。
「嗯,在這之前我想先跟妳打聽一個人。」若那人也在的話。
「什麼人?」這鎮上的人她全認識,有鎮民小冊為輔,只有鎮長才有的福利。
「他高約一百八十七公分,長相嚴肅不苟言笑,性情孤傲鮮少理人,還有……」
連連點頭的李元修笑著打斷她的話,「我知道妳要找的人是誰。」
「妳知道?」她都還沒說出名字。
「對,他就在妳身後。」花心男、劈腿男、風流種,這下你可慘了,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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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在這裡幹什麼?」
這兩人同時出現,所代表的符號是麻煩,而且是大麻煩。
形同水火的兩個女人很少在同一場合現身,因為身份上的不同,所以出入的場所也不一樣,自然難聚在一起,彼此會有默契的錯開。
老實說衛京雲不知道她們是朋友或是敵人,兩人都是小他兩屆的學妹,在校功課不錯互爭一、二名,後來一個成了他大嫂,一個當了他的機要秘書,也算是和他生活上有所牽連的女人。
可是此時的他並不樂意見到她們,甚至希望從未與她們有過交集,在他三十年的生命中,她們等於是牙齒內的蛀蟲,隨時等著嚙咬他的神經。
那種文火似的疼痛不會要人命,卻無時無刻提醒他它的存在,不讓人忘記它所造成的小傷害,除非下定決定徹底治療。
心情指數降到零下三十度,令人結凍的視線嚴厲橫掃著不覺有愧的兩人,她們的到來讓他的努力毀於一旦,他怕他心愛的那個人鬆開的心防會再度打上結。
如果可以的話,他會向太空總署訂兩個單程空位,直接將她們送上外層空間省得煩心。
「呃,你就跟她們好好聊聊,我有點累想上去休息。」她還是沒辦法適應這種暗箭暗刀的場合,蔣思思話一丟就想落跑。
「又想逃避了?」衛京雲末施力道地握住纖柔細腕,不讓她再一次逃開。
僵了一下,她的笑容顯然不太自在。「她們是來找你的,跟我沒關係吧!」
「誰說沒關係,妳是我愛的女人,我孩子的媽,我未來的妻子,沒人比妳更有資格坐在我身邊。」除了她,任何人對他而言一概不重要。
說得好,有男子氣概,繼續加油。搬了張小凳子在角落看戲,李元修一邊吃花生米,一邊打分數。
「前面兩樣我不否認,但最後一項就太抽像了,很難認同。」她從沒喜歡過畢加索的畫,因為她永遠也看不懂他在畫什麼。
「我會讓妳認同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她的選擇只能是他。
霸道、強勢的作風又表露無遺,才說他有長進。扣分、扣分!
表情為難的蔣思思跌坐在他腿上,龐大的身軀一坐下就爬不起來。「你不要捉著我不放嘛!我保證不會逃。」
只會棄他不顧。
「我不相信妳。」她的紀錄太輝煌,毫無信用可言。
「我是童子軍耶!絕對遵守誓約。」她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表情認真。
衛京雲直接將她的手指往她隆起的小腹一放。「如有虛言這一胎是兒子。」
「哇!你玩得太大了吧!怎麼可以拿我女兒開玩笑。」她嚇得趕緊縮回,微惱的噘著嘴。
女兒、女兒,她要生女兒,誰都不能阻止她,這些壞人太可惡了,老要破壞她生女兒的願望。
「不想女兒變兒子就給我乖乖坐好,別滿腦子想東想西地想潛逃出境。」這回他沒那麼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