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敏君的心機、於亞蕾的高傲都會引起她們報復的心態,在他明白表示心有所屬後,她們仍未離去便是最好的證明。
他不知道她們會使出什麼手段對付思思,他只能做出防備的動作不讓她們接近她,在人身自由的情況下他無法阻止她們的留下。
尤其是某人的不合作,故意讓他麻煩纏身,好在一旁看熱鬧。
「這就是你的責任了,如果你有男人的肩膀就果決點,不要讓今日的情景繼續下去,要不是你想兩面討好人,不願撕破臉讓大家難堪,問題早就解決了。」
是他笨,是他蠢,是他不懂得勾心鬥角,被幾個女人要得團團轉。
「妳的意思……」他似乎嗅出什麼端倪,但還沒捉住那個準兒。
「自己無能不要推到我身上,我有阻止你不強行拉她們離開嗎?看要踢還是要踹我都沒看見,下山的路很好辨認,就那麼一條,你還要我教妳怎麼拔除腫瘤呀!」
他想他懂了。
「要是你表現得出像個男人,就算思思巴著我家的柱子不放我也會打包送到你面前,即使她喊破了喉嚨說不要你,我的眼耳口鼻會自動失聰,不看不聽不言下聞,管他去死。
「反之你的態度不夠堅定,事情處理得讓我不滿意,你就等著你女兒大學畢業再來認親,棒打鴛鴦我很在行,思思不敢不聽我的話。」
她就是秦始皇再世,專權獨裁不講理性,誰來說情都沒用,獨斷獨行。
「李小姐,有沒有人說過妳很溫柔?」突然笑了的衛京雲眼露深意地睨著她。
「嚇!你……你……你撞到頭了?」還是吃錯藥。
下巴掉了的李元修連忙向後跳了兩步,臉部表情極其侷促,好像聽見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她準備帶著老公和行李逃生去。
他幾時變得這麼客氣了?還和顏悅色地喚她一聲李小姐,他腦子裡不會真長怪東西吧?
嘴角那抹笑不會是笑裡藏刀呵!看起來有點詭異,民宿的鬼又多了一隻,完全失去人的氣息。
她看過不了多久她要開始經營鬼屋了。
「唉!殘暴的溫柔,妳的關心通常藏在暴力之下。」難怪她的朋友都對她很死忠,明明活在她的淫威之下仍樂此不疲。
「死賤嘴,什麼殘暴的溫柔,柳太太我可是秀外慧中、勤儉持家的好女人,我一向溫柔得像水一樣,能撫慰人心……」總而言之她就是神。
解憂排難。
這女人還真敢說,不怕閃了舌。「柳先生很偉大。」
為民除害。
「廢話,我拚命搶到手的老公當然優秀,你連他一根腿毛都比不上。」李元修得意地仰著頭,一副識貨的驕傲神態。
「我是指他有自我犧牲的俠義精神,娶走了世上最大的禍害安定人心,不愧是受人景仰的一代大俠。」偉大得令人佩服。
「你說我是禍害……」李元修的嘴角一上一下的抽動得厲害。
「妳敢否認嗎?」這對夫妻的個性有如天壤之別,卻又和諧得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我……」好,算他狠。「喔!對了,我剛剛好像看到思思和妳那位多情大嫂一起去散步了,妳要不要去關心關心。」
「妳說什麼?!」突地一吼,衛京雲的雙目大張。
「小聲點,我耳朵沒聾,你要是不馬上追上去,真要出了什麼事別又賴到我頭上,我提醒過你了。」嗯哼!她是能讓人吼的嗎?
「妳……我收回那句殘暴的溫柔,妳根本是麻木不仁的史前怪獸。」沒有人性。
拂袖而去的大男人哼了一聲,踩著重步像最好能一腳踩破她的地板,讓她心痛荷包大出血,而他絕對會像她一樣袖手旁觀。
不可愛的女人,渾身反骨的錢鬼,幸好他愛上的不是她,思思的溫柔她一輩子也學不會。
「嘖!做壞人的感覺怎麼樣?」哇!殘暴的溫柔,真是太瞭解她了。
一回頭,李元修差點被一張慘白的臉嚇得魂飛魄散。「妳……刑魔魔,妳又給我化什麼鬼妝,滿臉塗著麵粉很好玩嗎?」
不驚、不驚,黃狗灑尿,眾邪盡散,天上太子下凡來除妖。
「這叫藝妓妝不是鬼妝,還有我用的是仟嬸的粉霜和麵粉無關。」人間處處有溫暖,這世界還有生存的意義,不是每個人都如她唯利是圖。
「呵……妳想當妓女是不是?改天我開間春花大酒家,介紹妳去掛紅牌。」逼良為娼的事她還沒做過,但不介意為她破例。
政治是黑暗的,政商勾結,包賭包娼包工程,她正要從皮毛學起,好做個黑心大政客,海陸空皆包,這志願夠遠大吧!
「藝妓是高尚的職業,學有專精……」不像她說得那麼污穢。
「是呀、是呀!學有專精,多做幾年妳也成精了,客人的小費要記得多拿些。」她好抽成。
刑魔魔看了她一眼,然後走掉。
奇怪,有這麼變態的老闆她怎麼走不開呢?還覺得愛情民宿有了李元修才有活力,整個民宿活起來似,害她著了魔似的打算在這裡終老。
唉!她一定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才會看見惡覽頭上有光環,還非常墮落的成為她的信徒。
世態炎涼,人心不古,老鼠打洞當太歲,這世界的倫理已經顛倒了,不跟著同流合污反成了異類,四處受人奚落。
「搞什麼呀!話說到一半走人,妳那副鬼樣別到處亂走,嚇死人要賠錢……真是的,這一屋子鬼沒一個長進的,老要我跟在後頭一直念……」念得她都快變成歐巴桑了。
「念什麼?誰又讓妳煩心了。」煩人,煩錢,煩民宿,真不曉得她有什麼好煩的。
一隻精實的手臂往李元修腰上一環,未曾施勁就輕巧地將她擁入懷,背靠著胸親密相擁,一張俊朗的男性臉孔帶著溫和笑意。
「還能有誰,不就是這群老老少少,缺眼欠腿的短命鬼。」嗚!她要訴苦啦!每個人都把她當成超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