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懲罰,我喜歡扮演上帝,你不同意嗎?」季籌邪惡的瞟他一眼。
「我哪敢不同意。」又不是不要命了!
其實他們兄弟兩人小時候是住在一起的,但並不親密。季揚只記得自己常被季籌做的機械人攻擊,自己的生化天分根本無用武之地。
有一次他培養出一種綠色的黴菌,於是報復性的讓它長滿在季籌的身上。不過後來的代價太大,季籌封鎖了他的實驗室,將他關在廁所裡,讓電腦保母不斷拒絕他的要求,住處髒亂無法整理……
他鬥不贏報復心強、兼具行動派的季籌。
「還有事嗎?」季籌問。
「沒事,你可以出去了。」應了句,季揚回頭仔細閱讀電腦裡的新訊息。
「我有事。」季籌沒離開,而且一臉困惑的樣子。
「咦?你有什麼事?」季揚驚奇的回頭問道。季籌會主動要求,是很不尋常的舉動。
「我最近胃口不太好,吃東西都沒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身體有毛病。」
「什麼時候開始的?」季揚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檢測儀,熟練的將連接的針管插進季籌的手臂,它會自動檢測出他的生理狀況。
「大概是從西雅圖回來後。會是吃了不新鮮的東西嗎?」季籌看著針管插進去的地方問。
「沒什麼不對呀!正常得很……血壓低了點……嗯……等等……」季揚雙眉一斂,一副肯定是機器出錯了的樣子,「你體內的縮宮素和多巴胺分泌指數太高了。」
「那代表什麼?」
「那代表……」季揚退後兩步,小心翼翼的抽出檢測儀,繼而誇張的宣佈,「你戀愛了!」這種神經兮兮的舉動是因為怕季籌不喜歡這種荒唐的答案,一個不滿意又令R3T3攻擊他。他真的怕了季籌的小寵物了。
「戀愛?」季籌不動聲色的問,看起來有點興趣討論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季揚感覺身體沒什麼異樣,以為季籌沒攻擊自己的意圖,這才放心的問:「你是不是喜歡上小虞妹妹了?」小虞妹妹是季籌唯一親近的女性,所以他不做第二人想。
「她叫青青。」季籌糾正,又道:「我不知道,我沒談過戀愛。」
「青青?叫得這麼曖昧,交情到什麼地步了?」季揚口中唸唸有詞,隨後拋開這個問題,以專業性的角度切入問題,「我這樣問好了,你見不到她的時候會想著她嗎?」
「會。」
「吃飯的時候,希望她陪著你嗎?」
「有比沒有好。」
「她眼別的男人說話時,你會覺得心裡怪怪的,甚至想殺了那個混蛋嗎?」
「也許。」季籌蹙起眉說。
光聽到她的名字跟別的男人連在一起,他就很不舒坦了,如果看到她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他肯定會氣得七竅生煙。
「呵呵,季籌啊季籌,你十足十是戀愛了。」季揚以過來人的身份肯定道,得意的環著雙臂,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
「我會去弄清楚。」季籌仍然冷靜得很,完全看不出戀愛中人的樣子。
「啊──」季揚倏地發出一聲尖叫,「為……什麼?」為什麼他又被電了?
「倚老賣老,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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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說戀愛中的人常做傻事,而且是自己不願做的事,所以季籌陪青葭去看電影,以測試自己的耐心到何種程度。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他竟然不覺得看電影無趣耶!如果碰上比較沉悶的橋段,他還可以看看青葭,觀察她的表情,玩她的頭髮,偷吃她的爆米花,反正她都不會發現,因為她整個心思都被電影情節給吸引去了,比平常更遲鈍,難怪會在這種情況下被人偷親,笨女孩!
兩個小時後,兩人步出黑漆漆的電影院,青葭還在心滿意足的傻笑著,結果碰到一個人後,她就笑不出來了。
「來看電影嗎?同學。」一名看起來頗精明的女人來回看著他們兩人說。
「千嵐,妳也來看電影?」青葭的臉色怪怪的。
「是啊!有人臨時爽約了,我只好一個人看。他是誰?」她看著季籌問,眼光銳利,很快就看出他是個男人。
「呃,這是季籌。」青葭納納的回道。
「就這樣?什麼關係、什麼職業,不用介紹一下嗎?」
「咦?關係?好朋友啊!」青葭一臉困惑,然後轉向季籌問:「季籌,你是做什麼的?」
竟然到現在還沒問過人家是做什麼的,果然夠遲鈍。
「機械工程師。」他答。
「哦,機械工程師。」青葭一字不漏的轉達給女人。
拜託!她也在現場,自己有耳朵聽好嗎?
「鄧千嵐,婚禮規畫師。」她很自然的向季籌伸手自我介紹。
季籌看她一眼,再看看青葭,為了青葭的顏面,勉強一握即放開。
這個男人有潔癖。鄧千嵐心想。
「這麼說,妳就是為了他才爽我的約嘍?」她回頭瞪了青葭一眼。
「啊,嗯……」青葭支吾了半天,就是沒勇氣承認。
「死虞青葭,妳給我記住!妳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豬頭,竟然跟比妳還美的男人一起出來看電影,我們這個同學不要做算了!」鄧千嵐開罵了。
「對不起嘛,可是人家他剛好約了我……」她一臉做錯事的低下頭。
「他約了妳,妳就不能再約我嗎?」分明有私心。
「啊……對厚。」為什麼不行?
「妳只想兩人世界,我就知道,我是超級電燈泡,妨礙你們談情說愛!」
「不是啦!我們只有看電影,沒有談情說愛。」青葭還是羞答答的。
季籌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很冷淡,直到看見她臉紅時,才露出一點感興趣的樣子,拿食指戳了戳她水嫩的臉龐。
青葭沒發現,還在繼續道歉,「對不起,千嵐,妳知道我比較遲鈍嘛!沒想那麼多。要不然我下次再陪妳看一次,這次妳……」
「喂,不是這樣的。」鄧千嵐突然上前撥開季籌的手指,兩隻細白的手掌就這樣貼在青葭的臉上,「要這──樣──子──」她用力的搓揉起來,再道:「我一向都是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