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標準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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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把心上人安排在身邊……」文嘉麗心慌意亂地強迫自己回憶他身邊曾出現過的女子。「有嗎?最常和他同進同出的只有秘書……」

  冷抽了口氣,她想到那位美麗不下於她的冷傲秘書,那份清冷氣質著實是一大隱憂。

  「喔!看來你是不糊塗,馬上明白我指的是誰。」他們兩人若沒有一絲曖昧誰相信,連出個差都形影不離。

  「江秘書不是結婚了?」她心裡祈禱這只是猜測而非真實。

  「結了婚就不能偷腥嗎?而且結婚也是她嘴上說說,有誰真看過她老公,說不定她女兒是和大哥偷生的。」危言聳聽是三姑六婆的專長。

  而她偏巧是其中一員。

  「什麼?」文嘉麗驚訝一呼。

  「所以我說你呀!別太自信了,有多少虎視眈眈的女人準備和你搶男人,你自個多提防點。」口有點渴,怎麼茶還沒送來?

  「那位秘書小姐真是姊夫的地下情人?」看來她是該琢磨琢磨,別太肯定。

  「你得去問他了,我可沒辦法時時刻刻掌控他的行蹤。」近水樓台可好辦事了,門一關愛怎麼翻雲覆雨也沒人知道。

  男人不都愛搞那一套,利用職權行利己之事,最方便的偷吃對像莫過於一門之隔的秘書。

  「爾西,以你之見有可能嗎?」文嘉麗看似溫和的眼底快速閃過令人來不及捕捉的陰沉。

  「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不過你用不著擔心,憑她的窮酸樣是上不了檯面,門當戶對才是你的致勝法寶。」而她頂多是見不得光的情婦。

  「我是不是該找她談談……」她低聲自問著,不期望有人回答。

  此時捺不下性子的滕爾西沒聽見她的自言自語,神情不悅的拍桌子,「你們這些下人是死到哪去了,泡杯茶泡到非洲去了不成。」

  一個瑟縮的女傭這才探出頭來吶吶的道:「我們正在大掃除,所有杯碗鍋盤都浸在肥皂水裡沒法用。」

  「你們當是大過年呀!沒事清什麼清,嫌日子過得太快活找事忙啊!還不想法子弄杯解渴的飲料來。」不知道變通的死腦筋。

  「喔!馬上來。」

  她的馬上的確很快,兩罐冰的可口可樂隨即奉上。

  「這……你拿這是什麼東西給我喝,這種平民飲料配得上我的身份地位嗎?」居然拿廉價品來搪塞她。

  「可是冰箱裡只有這些易開罐飲料呀!」有得喝還嫌棄。

  「冰箱……」她神情古怪的一睨。「幾時我大哥允許問雲喝……惡,這種沒營養的飲料。」

  女傭小心翼翼的回答,「那是慷文……呃,保母買了一箱冰在冰箱裡。」

  方便大家取用,誰渴了誰去拿一罐。

  「小小的保母也未免太膽大妄為,我非叫大哥開除她不可,根本是貶低我們滕家人的格調。」滕爾西輕蔑的一睥,強要下人泡杯上等摩卡來。

  「主人也喝呀!」另一位女傭忍不插嘴。

  「什麼,你說我大哥也喝低等人的飲料?」滕爾西驚訝地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一群敢怒不敢言的「低等人」偷偷地用白眼一瞪,隨即低下頭佯裝做事。

  「姊夫呢?我是說你們主人何時回來?」文嘉麗安撫好友的問起下人。

  「不知道,大概傍晚吧!」

  「既然不知道怎麼會說是傍晚,他吩咐過要回家用晚餐嗎?」她心裡浮起好幾個疑問。

  「沒有,不過海水浴場的營業時間只到六點……」

  女傭尚未說完,一旁的滕爾西像是撞到冰山般尖叫。

  「我大哥到海水浴場幹什麼,他想在附近蓋度假飯店呀!」天哪!海水浴場多髒呀!

  「當然是去玩,他們一大早就帶了泳衣和救生圈出門了。」所以他們趁機打掃一下,免得角落的灰塵積得太厚。

  「他們?」

  「主人,小少爺和保母。」三個人。

  文嘉麗稍微放心的拍拍老同學的手。「你別大驚小怪嘛!父子倆出遊是平常事。」

  她根本不把保母當是威脅,潛在的優越感自然認為對方只是隨侍在側照顧小孩子的下人,不足為懼。

  「對別人而言是正常的事,對大哥來說可是破天荒的怪事,他哪有時間陪小鬼玩。」簡直可以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她總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股市大崩盤也許她還不至於這麼驚訝,滕爾西心裡直忖度著,向來一絲不苟的人怎會到人擠人的海水浴場,他受得了人潮的嘈雜嗎?

  越想越不對勁,偏偏想不出哪裡有異,一大一小外加一個保母應該相安無事,只是她實在沒辦法想像嚴謹的他和一群人泡在海裡的畫面。

  就好比跟發現活恐龍一樣屬於不可能的事,令人難以處之泰然的看待。

  正當她仍處於震驚之際,一陣笑聲由外傳了進來,有女人,有小孩,還有……

  大哥的笑聲?

  ※※※

  「真是掃興極了,玩得正高興居然飄來了一具浮屍,海岸巡邏隊是乾領薪水不做事呀!」不曉得屍斑會不會傳染,她要趕緊用消毒浴鹽洗淨身體。

  「慷文,別再說了,你會嚇到孩子。」瞧問雲嘴唇都泛白了。

  周慷文發出不屑的嗤聲,「真是沒用的小鬼,色大膽小怕狗咬。」

  「我……我才沒有,你少亂說。」他只是沒看過那麼醜的死人,全身浮腫、眼珠子還被魚啄掉了一顆。

  當初母親死的時候他到殯儀館看過一眼,妝化得很漂亮像睡著一般,一點也不嚇人,只覺得有點陌生,不像是她。

  他對母親沒有懷念,有的是逐漸淡去的記憶。

  「哈!哈!哈!我看你一直在發抖還不承認,少ㄍ—ㄥ了啦!」頂多讓她笑三天而已。

  他倔強的抿起嘴,「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少三八兮兮好不好。」

  「你說我三八?!」還沒當後母她已經很有後母架式。「你怎麼看浮屍不像看穿比基尼的美女一樣快把眼睛看凸了,瞄了一眼就吐了一地。」

  「我……我吃壞肚子不成呀!誰像你有一個垃圾肚,什麼東西裝下去都能消化。」他是欣賞風景又不是小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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