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吧!你還是愛我的,我……哎!未來的姊夫你別拉!我還要和香姊情話綿綿互訴衷曲。」真難看,他這麼大的人還被人揪著後領。
滕爾東將他拉進自個辦公室,不讓他無厘頭的瘋言瘋語壞了職員工作的士氣。
兩姊弟的個性真是像得沒話說,老是出其不意地說些跌破人家眼鏡的瘋話還自嗚得意,反過來數落別人腦中無一物,聽不懂先知智語。
「你好歹給我留個面子嘛!我今年二十二歲不是十二歲,聽得懂人話。」
「為什麼我看到的是十二歲男孩所為,而非二十二歲男人的擔當呢!」他第一次看到自己向來清泠的秘書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沒辦法,我喜歡的女人和你喜歡的女人不同,香姊很害羞的,不像大姊臉皮厚得連子彈都打不穿。」大概要用原子彈進行核爆才可能炸穿。
「咳!你離題了,你剛講到我家無人應門,而你翻牆進入,然後呢?」滕爾東忽然心生不安。
周義軍激動的揮舞著手,「你家的狗好凶哦!我叫它不要叫它越叫越大聲,一點都不知道敦親睦鄰是好狗狗的責任。」
幸好他身手敏捷又是長跑健將,三兩下就跳上二樓的陽台,否則早被咬得大傷小傷。
「我問的是家裡究竟怎麼了,你用不著形容情況的驚險刺激。」遇上這兩姊弟早晚逼出他一頭白髮。
他訕笑的抓抓頭髮,「你家的傭人真好命,大白天偷懶睡覺還叫不醒,我搖了好久才一臉沒睡飽樣的醒來。」
如果薪資不錯的話,他也想到他家當傭人。
「你說他們在工作時間睡覺?」一股不好的預感冉生心頭。
「你不會開除他們吧?我想他們是太累了才會打一下盹。」他也常在上課中打瞌睡,常有的事。
神色為之一凜,滕爾東收起玩笑的表情。「你姊姊呢?」
「就是看不到她才奇怪,我以為她帶著小鬼……呃,你兒子來找你呢!」因此他才來此找人。
幸運的是他沒找到暴力老姊卻找到心愛的香姊,老天對他不薄,終於讓他轉運了。
「他們沒來。」越想越不對勁,滕爾東抄起外套往外走。
「那他們會去哪裡?明天輪到我大姊回家探望周小姐,她不能放我鴿子。」每次都要人家提醒,三催四請才肯上路。
跟著他後頭走的周義軍不是要跟他回家,而是尾隨其後準備和江瑞香大談相思之苦,一張笑臉宛如陽光般燦爛,看起來有點傻氣。
但是他尚未開口說一句話,領子又被人拎起來,他只好非常沒有羞恥心的拉起心愛的香姊,像一串粽子似的,一個連一個的離開頂樓。
看在職員眼中是難以置信,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一天的工作效率降到谷底,誰也沒心思放在公事上。
於是,公司裡又有多種不同版本的流言流傳著。
※※※
「什麼,吃了一片蛋糕以後昏昏欲睡?!」
憤怒的吼聲如平地一聲雷般炸出一個大洞,戰戰兢兢的傭人們瑟縮著身子縮著頭,滿臉慚愧的不敢多置一語,站成一排像等著受審的犯人。
他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知道吃了蛋糕後突然非常想睡覺,甚至站著也能睡的忘了手邊工作,一個個找了舒適的位置倒頭便睡。
即使曾經有個「賊」闖入搖醒他們,一問完話他們照樣不明就裡地繼續呼呼大睡,沒人有精神打電話報警捉賊,就是困得睜不開眼。
要不是主人在他們身上潑一桶冰水將他們凍醒,可能會睡到天黑也不一定。
至於慷文小姐和小少爺的下落他們是一問三不知,睡覺的人怎麼會知道他們在哪裡,只記得兩人窩在遊戲間調一種很難聞的東西,黑黑稠稠像柏油,聞起來卻是鳥屎的味道。
「總裁,你先不要發怒,好好的問明白才能查出蛛絲馬跡。」明顯地,他們是被人下了藥。
江瑞香的建議讓發愁的滕爾東鎮定不少,所謂事不關已,關己則亂。他看向精神不濟的廚娘。
「蛋糕是你做的?」他相信她不會做出危害他人的事,因為她為他工作十餘年了。
神情惶恐的廚娘點了一下頭。「嘉麗小姐說她要回美國了,希望我做個蛋糕好讓她帶上飛機當點心。」
「那她自個有沒有吃?」嗯?她也不見了,是巧合或是預謀?
「這個……」她想了一想,「我看她端了兩小片上樓,不知道吃了沒有?」
「為什麼最後蛋糕會變成大家都有份,她不要了嗎?」全屋子的人都睡死了還像話嗎?
「呃,嘉麗小姐端著空盤下來說她吃飽了,要我把蛋糕分給大家吃。因為她要求的尺寸滿大的,所以每個人都吃了一片。」她不敢私藏。
「你們倒是懂得慷他人之慨,她要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滕爾東不免有氣地語氣重了些。
廚娘吶吶的苦著一張臉。「她和已逝的夫人長得太像了,所以她一開口我就拒絕不了。」
「你怕她是鬼嗎?領我的薪水卻向著外人。」嘉麗和嘉娜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我……」廚娘自知有愧地不好多說什麼。
「未來的姊夫你別凶嘛!這麼粗聲粗氣地會嚇壞人的。」好聲好氣的周義軍微笑地向廚娘致謝,感謝她提供寶貴線索。
至少他們有嫌疑犯名單。
「失蹤的是你大姊,難道你都不擔心?」還有他的兒子。
「擔心無濟於事,我大姊天生福大命大狗屎運特佳,你瞧她在天上飛了多少年也沒碰過一次墜機事件。」多好命呀!
他的話引來兩道怒視的目光。
「你在詛咒你大姊還是幸災樂禍?那遇上一次還得了。」江瑞香連忙說了他兩句,免得總裁一發狠起來先掐死他。
「所以我說她福星高照,一定沒有事的。」他也擔憂呀,不過是放在心裡沒表現出來,大家神經夠緊繃了,不需要他來添油加醋。
「希望如此……」滕爾東眼尖的發現一位女傭臉色異常的發白,眼神不定地像在憂心什麼,一喝,「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