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誰?怎麼會和朱嫂在一起?」斯祺傑憤然地問夜心。
夜心注意到他在見到袁秀秀時的陌生表情,他必定是認不出她、或者根本不認識她,她自己也很難相信那荒唐的言論,只能當那女人是精神有問題,她不會對那樣的瘋言瘋語信以為真。
那本雜誌裡描寫的內容,她也完全無法苟同,他雖有無情的一面,但她也深刻地體會到他對自己的深情,那是外人永遠也無法探知的。
至於她家裡當年的變故,她不信那和斯祺傑有關,她只知道他幫助曲氏更茁壯,父親也因此得到一個可靠的事業夥伴,而她得到了一個心愛的老公。
她絕不相信袁秀秀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那是不實的詆毀,對他並不公平。就算袁秀秀真和他有過一段情,那也是過去式了,若是袁秀秀有心要來救她脫離苦海,便不會偷偷摸摸,還和朱嫂來個裡應外合,最令她難以採信的是,袁秀秀見了斯祺傑就神色驚惶地溜掉,這擺明了是心虛嘛。
她深吸了口氣,淡然地說:「朱嫂說是她的外甥女,好像急需要一個工作,媽媽在睡覺你又不在,要求我……嗯……面試,我覺得她有點問題,沒有答應,她就把我推倒了。」夜心不想給他帶來無謂的困擾。
斯祺傑摟著她下令:「以後無論是誰對你有任何請求,都不要隨便答應,知道嗎?」
夜心微撅著唇,低聲問:「就連你也是嗎?」
「當然不包括我。」斯祺傑輕嗤。
夜心有趣地笑了起來。
斯祺傑睨著她,放開她,謹慎地關上後門,上鎖,一回頭,趁她不注意一把橫抱起她,大步走向大屋。夜心驚呼一聲,笑著圈住他的頸子。
「跌疼了沒?」他關切地低問。
「沒。」她安心地倚著他。
「待會兒老公好好檢查檢查。」
她笑著,悄聲問:「你打牌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我說我很快會回來。」
「嗯……有一天你會不會拋棄我啊?」她只是隨意地問。
「那我一定是瘋了。」他低頭吻她胡亂發問的唇。
兩人親暱的身影進了屋,徒留笑聲在月光下低回。
尾聲
兩人在回到比利時的家中時,管家和女傭們仍是陣仗不小的列隊在門口歡迎。
夜心發現管家和女傭全又都換過新的一批,進房裡又有了新發現,衣櫃裡所有女人的衣服全不見了!
「為什麼傭人們全換了?還有那些女人的衣服呢?」夜心忍不住問斯祺傑。
「那有什麼好問的?」斯祺傑脫下身上的衣服,進了浴室,心裡盤算著晚上要給她一個驚喜。
「告訴人家為什麼嘛!」夜心不死心地跟著他進浴室,站在淋浴間外問他。
斯祺傑享受熱水洗禮,但一個人洗稍嫌無趣,看可愛的老婆就在外頭問個不停,索性一把將她也拉進來。
「啊——」夜心叫著,才知自己問得真不是時候,而且他的身子好灼燙,惹得她心兒亂跳。「放我出去。」
他搖頭,拂開她臉頰上被水打濕的頭髮。
「不然你告訴我為什麼嘛!」她請求。
他俯下唇吻著她,給她答覆。「那些衣服配不上你,至於女傭,只要不滿意隨時可以更換。」
「那些衣服是誰的?」
「一個我不願提起的女人,她背叛了我。」
「對不起,我不該追問。」
「你知道也無妨,她已不再對我有任何影響。現在可以和你老公一起洗個舒服的澡了吧?!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倫敦。」他為她卸去濕透的衣裙,熱情地召喚她。
她紅著臉問:「去倫敦做什麼?」
斯祺傑笑著沒有說明白。
「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會跟著去。」她這麼對他說。
月光皎潔的夜,夜心和斯祺傑搭著他的另一架私人噴射機到達倫敦,禮車載著他們直奔他的城堡,雙併的大門一開,裡頭竟是一場衣香鬢影的華麗舞會。
夜心驚奇地看著,恍若時光倒流,回到他們相遇的那天。
斯祺傑在她身邊說話,她只聽見音樂聲,沒把他說的話聽清楚,捕捉到一句:
「……我會等你。」一回頭他已不見人影。
她腳步輕飄飄地走進氣勢非凡的大廳,在人群中穿梭,差點撞到一個侍者,她恍惚地伸手取了一杯他托盤上的香檳,他行個禮,優雅地端走了托盤。
「夫人,你一定就是斯總裁鍾愛的夫人,我們聽說了他的夫人有著和他一樣的東方血統,這裡就只有你是黑髮黑眼睛。」一群紳士朝她走來。
「他要我們來為你慶生呢!祝你生日快樂!」他們圍繞著她,朝她舉杯。
生日?
夜心喝了口香檳,意識到他們說了什麼。
斯祺傑帶她來此是為了替她慶生?!
他怎麼沒有事先告訴她呢?
他用盡心思只是想給她個驚喜吧!她眼眶灼熱,有說不出的感動,連她自己都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了。
而他人呢?
她舉目張望,沒看見他,她走離那群紳士,很想找到他,遍尋不著之時她想起他說過——「我會等你。」
隱約地,她知道他會在哪裡等著她了!
她沿著牆找尋一座幽靜的花園,看見就在不遠處,她跑過去,發現他果然在裡頭,那只會說話的鸚鵡在空中飛舞。
「傑!」她奔向他,將自己埋進他寬闊且溫暖的懷抱裡,笑中帶淚地說:「謝謝你,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是今天呢?」
「我問過爸爸。」
她踮起腳尖,熱烈地親吻他,他喉頭發出低吟,也給她熱情的回應,過了好久兩人才分開。
夜心後知後覺地注意到,他身上的西裝是她最喜歡的那一套。「為什麼你在『重要時刻』都穿這一套西裝?」
「我想喚起你的回憶,讓我永遠都在你心底。」他深情地說。
「你會永遠永遠在我心底。」她不自禁地圈住他的脖子,又獻上深深的一吻,他傾身,好讓她順利地吻他。
「玩親親、玩親親……」兩人的濃情蜜意被這聲音打擾,他們望向鸚鵡,它正停在花間的桌子上不斷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