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厲害了。」喬臻用水汪汪的眼睛崇拜地看著他。
俞正新當然樂得被她當偶像看。「事情都解決了,是不是可以安心嫁給我了?」
「我本來就要嫁給你啊!」她一直都沒反悔過。
「但肯定會是世界上臉最臭的新娘。」瞧她這幾天都愁眉不展的樣子就知道。
喬臻默認,這幾天她確實都在煩惱這件事。
「我們來談談接下來的計劃。」俞正新將她抱起,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什麼計劃?」之前都沒聽他提起過。
「結婚啊!妳該不會忘了我們要結婚的事吧?」
「當然沒忘啊!但這需要計劃什麼?」結婚就結婚,有什麼好計劃的?
「多的咧!禮服、酒席、婚禮程序、蜜月等都要事先計劃好才行,比如說,妳比較喜歡西式還是中式的婚禮?」
「有差別嗎?」不管西式還是中式,還不都是結婚?
「既然要結婚了,當然就要選自己喜歡的方式來辦呀!」這女人很不浪漫喔!
坐在他的大腿上挺不舒服的,喬臻扭扭屁股。「你決定就好,我沒親沒故的一個人,簡單得很。」連原本唯一一個稱得上是親人的養父都和她斷絕關係。
「不行,一定要有參與感才行!西式還是中式?」
「西式好了。」她只是不想穿戴鳳冠霞帔。
「好,那會場佈置要用什麼花?」他馬上又丟出另一個問題。
喬臻再度扭動屁股。「隨便啦!牽牛花也行。」開始不耐煩了。
「哈哈哈哈,現在上哪找那多牽牛花?搞不好用牽牛花佈置會場比其他花種都來得貴也說不定。」
她受不了了,強烈扭動屁股。
「妳幹麼一直扭屁股?難道……」對她投以曖昧的一眼,沒想到她在大白天也可以這麼熱情。
「你很莫名其妙耶!沒事把我放到腿上,你不知道這樣很不舒服喔?屁股都要開花了。」掙脫他,坐到他的身邊,還誇張的吐大氣。「哇∼∼舒服多了。」
俞正新感到很受傷,沒想到筆直健壯的雙腿會遭到她嚴重唾棄。
「婚禮的事不要再問我了,除了不希望花太多錢外,其他的你想怎樣都好。」她覺得鋪張的婚禮就是浪費。
「唔。」他輕聲應允。
若她不想討論的話,說再多也沒用,先進行下一個計劃再說。
「下禮拜二我們帶信倫去香港。」這就是他的下一個計劃。
「下禮拜二?!今天禮拜五了耶!你有沒有說錯?」喬臻跳起來。
「不行嗎?」
「不是不行,而是你可以嗎?」他這麼忙,湊得出時間嗎?
俞正新用力挺起胸膛。「我當然可以!」他肯定誤會她的意思了。
「算了吧!萬一又像上次一樣放我們鴿子,信倫會更難過的。」
「不可能,我機票已經訂好了,下星期一起,我就開始放長假。」他早安排好了。
「這麼好?」
「嗯。」這是他推掉三件價值百萬的委託案件才換來的。
「信倫知道嗎?」
「還沒告訴他。」
「我去跟他說。」
喬臻跳起來往信倫房間衝去,沒多久,信倫房裡就傳來不小的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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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哇∼∼」
坐上全香港最大的雲霄飛車後,即使嚴肅如俞正新也會隨著超高速度一圈圈的飛滾、倒吊半空、翻來轉去而驚聲尖叫。
五分鐘後,臉色慘白的喬臻由信倫及俞正新攙扶下「車」。
「不玩了、不玩了,腿都軟了。」她感覺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根本不聽使喚。
「要不要喝點熱水。」俞正新捏捏她的後頸,其實他也很不舒服,只是強忍著而已。
喬臻無力地搖搖手。「不要,我怕會吐。」
「那妳休息一下。」輕捏她的後頸,再以手掌順順她的背,讓她能舒服些。
信倫是三人中唯一一個「沒事」的。洪喬臻掛了,俞正新雖然硬ㄍㄧㄥ著,但也等於掛了一半,這兩個大人真是不中用。
海洋公園很大,玩一天都不夠,所以他很擔心會玩不完所有的遊樂設施。
「我想玩『越礦飛車』。」
此話一出,喬臻開始猛烈咳嗽,像是要把心都給咳出來似的;俞正新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眼球佈滿紅血絲,太陽穴旁青筋明顯浮現,頗有狼人變身前兆架勢。
這小子,要他餵魚、看海豚表演時一臉的不爽,好像所有人都得罪他一樣,偏偏喜歡玩這些折磨人的遊樂設施,不知道恨他們恨多久了,才會想用這種方法報復他們。
俞正新輕斥。「沒看到喬臻姊不舒服嗎?」幸好還有她可以當擋箭牌。
「我可以自己去玩啊!」他早看出他們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
「不行!」
「不行!」異口同聲喔!
「園區規定未滿十二歲的孩童須由家長陪同。」俞正新冷冷地道。
信倫翹起嘴巴。這不是擺明了他得喂一整天的魚,讓那些魚撐死?
喬臻虛弱地說:「難得來這裡,不要讓信倫覺得掃興。」她感到五臟六腑都已經移位,再要她玩什麼飛來飛去車的話,乾脆給她一把刀子切腹自殺還比較乾脆。
「可是妳這麼不舒服……」俞正新面露關心。
「我沒關係,『坐』在這休息一會兒就會恢復了,你可以陪他去啊!」她真好心!
「嗄?!我想……既然妳這麼不舒服,我們怎麼可以自己去玩,置妳於不顧呢?」俞正新冷汗直流,努力找借口中。
「不會啦!你陪信倫去,我就坐在這裡看你們玩。」只要不是她坐在上頭,她就會覺得好多了。
「可……」
「爸∼∼喬臻姊都說話了,你還要硬拗嗎?」信倫皺起眉頭瞅他。
「我……」他可不可以馬上昏倒?
「喬臻姊,我們待會兒見。」
「好,待會兒見。」信倫像個小大人一樣,主動牽起俞正新的手往地獄……不,往「越礦飛車」的方向走去。
俞正新頻頻回頭,對喬臻露出哀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