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久違了!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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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所以她一律采不信任制,免得被他騙得團團轉。

  「你又看錯了,那裡只有空氣。」活的傢俱對唐蓮華而言並不稀奇。

  藍巧晶忙點著頭,「對呀,我也沒看見,我瞧你氣色不好,是不是得了絕症?要趕快通知偽君子回來一趟。」重病和懷孕有同等功能。

  「別玩了,你沒瞧見蓮花姊姊在笑我們胡鬧了。」美女笑起來就是特別好看,真有個性。

  我笑了?唐蓮華自問地撫撫嘴角。

  「蓮花,你要不要也當六月新娘?三對一起上禮堂肯定很好玩。」藍巧晶煽動著。

  唐蓮華眉頭凝聚成峰。「早說過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請不要胡亂配對。」

  藍巧晶聳聳肩,「你討不討厭他我是不清楚,但你能不感動一個男人冒雨背著你走上大半天的路,甚至涉水走過湍急小溪而傷痕纍纍嗎?」

  安曉恩笑笑的加上一句,「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愛你。」

  ※※※

  愛我嗎?

  眉頭深鎖的唐蓮華陷入層層迷霧中,不曾生過重病的她因一場高燒連續昏睡了三天三夜,才一清醒就得面對一道慎重的問題。

  她應該是討厭他的,而他亦是如此,打小到現在兩人如同水火不相容,沒一刻能平靜相處。

  回想過去的種種,他從來不曾刻意傷害她,一向都是她在找他碴,使用未成熟的魔法欺負他,而他只是默默承受。

  說討厭他不如講是小孩子不懂感情的表達,用最惡劣的方法去表現不滿。

  有本書為《傲慢與偏見》,她正符合其中的兩項,既傲慢又心存偏見,完全不給辯解的機會,相信眼見為實不願探究真相,任由事實捲入海底漩渦。

  他真愛她嗎?

  說實在話,她心裡是存著疑惑,沒人會喜歡趾高氣昂的女人,而她是其中之最,因為她一直只有一個人,高深的魔法造就了她的驕傲。

  全世界本來有一千多名魔法師,但因一股邪惡力量的產生,一些善良的好魔法師因此遭到吞沒,一些不甘屈服的壞魔法師也死傷殆盡。

  如今魔法界的秩序大亂,殘存的魔法師不到兩百人,皆是有上乘魔法才逃過一劫,零散的散居各地互不往來,極力隱藏身份不輕易使用魔法。

  她也是避難者之一,只不過她的理由和他們不同,父母臨終的遺願困住了她,卡魯姆的要求她必須謹記在心,否則以她現今的能力足以力拚。

  前些天的暴雨是來自邪惡力量的凝聚,她與生俱來的天賦正在警告她危險將至。

  生命與毀滅是卡魯神的象徵,而她多了一項為人所不知的力量,那就是預知,只是她一直到十三歲才開發出來,第一件預知的內容竟是父母的死亡。

  她不敢置信的告知爸媽浮現腦海的影像,他們因而連夜逃離,拚命帶著她逃向遙遠的迷咒山,不過近在咫尺的迷霧之島卻到不了,他們雙雙慘死在最信任的人手中。

  一幕她所預知的影像在她面前發生卻無力阻止,當時她幾乎瀕臨崩潰,不肯接受自己擁有的預知能力。

  陸陸續續地,一些莫名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她甚至可以聽見人的心聲,直到三年後,亦是她十六歲那年,正在迷咒崖修行時的預知才叫她作了重大決定,封閉預知。

  因為她看到向來疼她如親生女的霍華夫婦死於非命,而她卻沒有足夠力量去扭轉他們的天命。

  「一根棒棒糖買你現在的思緒,兩片楓糖蛋糕賄賂你好好休息。」

  突來的男音讓唐蓮華受到小小的驚嚇,不免眉頭一蹙的凝睇,「發燒到三十九度八的人才應該休息,你幹麼起來走動?」

  「拜託,你當每個人都像你一般病懨懨,禁不起大病一場呀,我的身體可比你健康。」嘻皮笑臉的安德烈故意展示臂上肌肉炫耀。

  「儘管把牛吹大吧!你看起來比我淒慘。」他臉上還有條樹枝刮傷的痕跡。

  他不在意地將托盤往她大腿上擱。「一點小傷是英雄的勳章,你不知道嗎?」

  「裝模作樣,你不怕英雄變狗熊更難看?」她指他的傷。

  「為美女出生入死是英雄本份,總不能眼睜睜地看你死在懷中吧!」安德烈說得輕描淡寫,一抹痛苦神色一閃而過,快得讓人以為不曾出現過。

  一想起此事他就忍不住驚恐,他差一點救不回她。

  當時,滂沱的雨勢使得兩交談聲漸歇,望著她沉睡的平靜面容,無形中也影響了他,不知不覺擁著她入睡,無視樹屋外的風雨猖狂。

  入了夜,耳中傳來莫名的蒼老聲音似萬分焦急,有點像當年在萊特家工作的卡魯奶奶,他因此由夢中驚醒,遍尋聲音的由來。

  但是身體接觸的高溫才叫他措手不及,驚慌不己的穿上濕衣服,冒著大雨的侵襲,背她回城堡求助,不顧一路上的危機重重。

  被大哥綁架而來的醫生餘悸猶存地怒責,病人的危急狀況已迫在眉梢,幾乎到了生死關頭,並有並發肺炎的可能性。

  當時他嚇得臉色發白,寸步不離徹夜守候著她,並不准醫生離開,一直到兩天後她燒退為止。

  而他也因為未及時換下濕衣服著了涼,再加上長時間的不眠不休,造成體力透支,原本準備打道回府的醫生又走不開,繼續醫治不愛惜自己身體而暈倒的他。

  唐蓮華搖搖頭,「可也不必兩人都送死吧!你死了會有很多人傷心。」和她不一樣。

  神情一峻的安德烈在她唇上輕輕一吻。「你死了我也會傷心,一輩子活在害死你的惡夢之中。」

  「安德烈,你太認真了,誰不會死呢!」突然間,她怕看他溫暖的眼。

  並非害羞,而是擔心他看出她複雜的思緒在翻滾著,不安而危險。

  「至少不准你死在我之前,我還活著的一天你就必須陪我。」他語氣堅定,似在宣告某項重大決定。

  「你幾時變專制了,生死可不由人。」哪裡能隨心所欲地任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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