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耿亞力的視線落在玫瑰身上,她整個人正偎在男子的臂彎裡,她是睡著了,還是喝醉了?
瞬間,耿亞力沉下臉來,那股寒氣幾乎可以穿透對方,因為他該死的、無可抑制的在吃醋,嫉滬這可能擁有她的男子。
美男子馬上察覺到耿亞力露出的敵意,像這種被侵泛所有物的男人,任何傻瓜都看得出來他對玫瑰的佔有慾有多強。
「玫瑰……」美男子晃了晃手臂,想把她搖醒。她終於抬起頭,懶懶地睨了耿亞力一眼,「噢……是你喔!」
「不然你以為是誰?」耿亞力反問道。
玫瑰卻摟著美男子,醉言醉語的指著耿亞力,「那你以為你是誰?」
「你又以為我是誰?」他的語氣充滿護意而不自知。
「鄰居呀!」她醉意十足的打了個酒嗝,然後仰頭看著美男子,「凱,你說……他是誰?」
凱?!叫得那麼親暱,真是氣死他了。
耿亞力的俊臉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因為他很不高興自己被歸類為鄰居。
「他就是你說的那位鄰居?」那名叫凱的美男子察覺到他們之間詭異的氣氛,既然如此,他就把玫魄交給這男人,應該妥當吧!
「有人在這裡就太好了,這麻煩精喝醉了,拜託你照顧一下。」他說著就把玫瑰塞到耿亞力懷裡。
「你……」這舉動到是出乎耿亞力的意料之外。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玫瑰是個超級麻煩的女人,你能搞定她算你厲害!」他向他眨了下眼。
耿亞力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卻仍不忘宣示道:「她有多麻煩我領教過了,我相
信自己應付有餘。」
「那就好,加油!」他鼓勵性的拍拍耿亞力的肩掉頭就走。
軟綿綿的曲線正緊貼在耿亞力剛硬的胸膛上,令他胸門又泛起一陣難耐,手心好像癢了起來:心也開始浮動,想不到她連喝醉了都還可以折磨他。
他把玫瑰抱上床,替她脫掉鞋襪,想讓她好好睡一覺,
「我……好噁心……想吐……」玫瑰倏地爬起來低吟。
「來,我扶你去浴室,走好。」他連忙扶她起來。
但她的身子卻癱軟地滑下去,走都走不動,耿亞力只好將她抱到浴室去,讓她吐個夠。
吐完之後,她已蒼白著一張臉,虛脫似的靠在牆上。
「來,漱漱口會舒服些。」接著他又伺候她擦臉,再把她抱回床上。
她眉頭緊鎖,頻頻喘息著,「好痛……頭好痛,噢,胃也好痛哦……」
耿亞力聽到她的哀叫,他趕緊又弄了熱毛巾給她敷額頭,不放心地審視她的情況,「玫瑰,有沒有好點?」
「沒有……好難受,我……會不會死掉啊?」她一副痛苦難耐的模樣。
「別說傻話,你只是喝醉罷了。」他一雙溫柔的大手在她的額頭上又揉又捏。
「嗯,謝謝你……凱……」她低吟一聲,轉過身去縮成一團睡著了。
她叫他什麼?凱?!她以為他是那個凱?
他那麼用心的伺候她、照顧她,結果功勞都是別人的,真是嘔到不行了!
然而,玫瑰早已不省人事的呼呼大睡,就算想跟她算帳都不行。
耿亞力認命地陪了她一整夜,終於等到陽光從窗外透進來,玫瑰呢嘀了一聲,緩緩睜開迷濛的雙眼、
「咦……怎會是你?」她搗著額頭。
「你昨晚喝醉了,有個叫凱的傢伙送你回來就走了。」關於這一點,他必須讓她知道,昨晚是誰盡心盡力在照顧她的。
玫瑰一聽立刻抱怨,「太過分了,還說要保護找呢!卻扔下我不管,哼!」
耿亞力望著她好一會兒,才低低的說:「你知不知道在外面喝醉酒是很危險的?」
「我知道,所以才找凱陪我呀!」玫瑰毫無心機的脫口而出。
唉!耿亞力真是傷心極了,她寧可找別人也不找他,可見那個凱在她心目中比他重要多了。
但,那個叫凱的男人可靠嗎?
他重重的歎息,「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別再這樣了。」
然而,她卻哈哈大笑,而且笑到彎下腰抱著肚子,「你的顧慮是多餘的,凱對我而言一點危險都沒有。」
瞧她笑得不知世途奸險的樣子,更教耿亞力不放心,「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點總是好的。」
她站直身子,仍然笑意盎然,「我們比親人還要親,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
「你們很親……密嗎?」他皺著眉追問。
「我們啊……」玫瑰側頭想了想,「我們是最親的知己,要是對方有苦要訴,另一方可以立刻相陪,例如我哭他就安慰我,即使我不說話,他也可以默默陪著我的那種交情。」
是這樣嗎?耿亞力心中一緊,不禁又嫉妒起那個叫凱的在玫瑰心目中的地位。
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這不解風情又遲鈍的小女人有好感,還好風度的任她蹂躪,甚至反過來討好她、取悅她?!
說穿了,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愛。
第六章
自從玫瑰回到自己的家住後,耿亞力示意過好幾次要她回他那邊,但她不肯,他也不想逼得她太緊。
他想起玫瑰家的密碼鎖壞了,便主動去請管理員找人來修理,而修理密碼鎖不像普通門那般容易,不僅得修密碼鎖的部分又因為它和屋內的保全設施連繫,因此還得暫時斷電好重新設定啟動。
「修好做什麼呢?」屋裡暫時被切斷電源的玫瑰,此刻正坐在他家的沙發上。
「這樣比較安全呀!難道你真以為自己有『打擊犯罪』的能力?」耿亞力笑她
不懂得世道險惡。
「算了,修好還不是會被他們弄壞,與其讓他們—再的破門而人,不如打開門方便他們進出,免得弄壞門鎖又要花錢修。」她自有一套理論。
他啞然失笑,故意恫嚇她,「你這麼笨,萬一被擄走或拐走,我可不管你。」
「好吧!好吧!一切回到原點,反正過一陣子我也要出國去了。」她突然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