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達陰沉地瞪了母女倆—眼,示意她們閉嘴。他答應過玫瑰的母親,一定會好好照顧她,不受這對母女欺負,如今未盡保護之責,他澡深感到愧疚。
「你呢?」席天達銳利的目光看向耿亞力。
「這恐怕要問令千金了。」耿亞力有力的手直指著艷容。
「哈!這跟我有啥關係?」她可是打死都不認帳的。
「當然有。」耿亞力似笑非笑的神態中,流露出一股懾人的威嚴。
瞧見他篤定的模樣,艷容不禁心虛,「哪有……」
「晚餐是你邀我來的,廚師也是你請的,我吃完那些食物就變得很不對勁,肯
定跟你脫不了干係。」他直直的瞪著艷容,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笑話!關我什麼事,說不定是你買通廚師下藥,更可能是你自己下的藥呢!」艷容激動的否認。
耿亞力向艷容逼近一步問:「我只說吃完那些晚餐就變得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被下藥的?」
「啊!二姊,果真是你下的藥?」席凱指著艷容佯裝驚呼。
「我……」她恨死這個弟弟了,和她這個親姊姊不親就算了,還事事幫著玫瑰。
「你這兔崽子,在胡說八道什麼?」席夫人也聽出端倪,趕緊護著女兒。
「我哪有亂說,我昨晚肚子餓,又找不到傭人,只好跑去廚房找吃的,剛好聽見那些廚師說二姊叫他們在酒裡下藥,當時我還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席凱言之鑿鑿,席天達都信了一大半。
「艷容,凱說的是真的嗎?」席天達的話令艷容更心虛不已。
「噢!二姊,你哪來的春藥啊?小心人家告你喔!嘖,這要是傳出去你這輩了就不用嫁人了。」席凱又把心虛的艷容嚇個半死。
說得也是,名門千金做出這種事,她從今以後是別想找到好對象了,何況這個資訊時代,壞事一下就能傳千里,到時恐怕席艷容三個字,連遠到非洲也家喻戶曉呢!
「不要告我,我不敢了……」她可憐兮兮地求饒等於是認了罪,連席夫人要阻止都來不及了。
「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該被掃地出門的應該是你們!」席天達氣憤的打了艷容一個耳光。
向來事事佔上風的席夫人,從未見過席天達說這麼重的話,更是委屈的大哭大鬧,卻被席天達轟出書房。
當他再度轉身看向耿亞力,卻欲言又止的不知該說些什麼,「事到如今……」
耿亞力開心的替他接口,「事到如今我的目的……咳!我的方法很簡單,我已決定要……」
「停……你先想清楚再說哦,免得你會後侮一輩子。」隱約中,她為他將要說出口的話感到恐懼,因為這違悖她不婚的志向,她實在沒勇氣聽下去。
「我不會後悔的,玫瑰,我要和你結婚。」他無視她的阻撓,繼續說完他想說的話,
「什麼?!」她膠著的腦袋被他的話狠狠地劈開。
「結婚,而且越快越好!」他很篤定的重複著。
就算她的神經夠大條,這時也發覺不對勁,她突然覺得害怕,這不是巧合而是陰謀吶!
「不,這樣做物品保證你會後悔三輩子的。」其實,他會不會後悔她不知道,但她肯定自己已經後悔倒是真的,實在不該留下來吃那頓飯。
「後悔也是我自己承擔,況且,我絕不會後悔的。」他的表情認真且嚴肅。
「可是,這樣太不公平了。」她可是個虔誠的獨身主義者,這樣的結局對她一
點都不公平。
「玫瑰。」席天達沉聲遏阻。
「我是說……呃!這個……他也是受害人,沒道理要他負責,他夠可憐的了……」嗚!這麼說不會惹怒他吧?
她本來想繼續掰下去,可……
哇嗚!好恐怖的眼神吶!那雙冷眸盯得她全身發毛,而且,他雙拳緊握,好像隨時都會海扁她—頓似的。
席凱憋著氣不敢笑出來,他哪裡可憐啦?這根本全是他一手自編自導自演的。
房裡一陣安靜,耿亞力打破沉默,「伯父,我知道追求玫瑰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富家公子,但我敢說我比他們多了一份實力,我力爭上游開創自己的事業,絕不會讓她過苦日子,受一丁點委屈的。」
他家世顯赫,又有實力是無庸置疑的,但席天達仍不放心的問:「你是真心愛玫瑰的嗎?」
「當然,對我而言,結婚是我對愛情最真的承諾。」他說得無比真摯、誠懇。
席天達想了想,鄭重地說:「好!我相信你,從今天起我的玫瑰就交給你了。」
「謝謝伯父。」能順利達成共識,耿亞力欣然微笑。
「不——我不要結婚!」一旁的玫瑰大聲的抗議,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玫瑰,你還胡鬧什麼?我相信亞力會替我守護你一輩子的。」席天達皺起眉頭。
「我才沒胡鬧,我就是不要結婚。」她急得眼淚再也忍不住,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玫瑰,你被人吃乾抹淨都沒哭了,不過聽到要和姊夫結婚就哭成這樣子,這是不是就叫作喜極而泣呀?」席凱遞上紙巾給她,趁機調侃一番。
「喜你的頭啦!」她哭得更厲害了。
她平常不是愛哭的人,聽到這樣的決定,就馬上掉眼淚,耿亞力不得不質疑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少。
「唉!如果你媽媽在世,她也會贊成這個決定的。」席天達拍拍耿亞力的肩,「你好好和玫瑰談談吧!I
於是,席天達和席凱退出書房,把空間留給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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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我有這麼困難、這麼委屈嗎?」耿亞力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
玫瑰低下頭,不肯迎視他迫切的眼眸,「你們都在逼我,叫你走你還不走,都是你的錯,都是你害的……」
「是,全是我的錯,但就錯這麼一次,以後絕不再犯了,好不好?」他讓她靠在他的肩上安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