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你哪來的錢周轉?哪來的錢付給銀行?除非你願意向家族籌資。」
「我不會向我父親或任何一個兄弟調度資金,更從未想過要賣掉一手創立的公司,何況JB只想以侵略者的姿態接收公司。」耿亞力苦惱的搖頭,跟家族籌資等於是證明自己的無能與失敗。
「我也不想賣呀!可是不賣公司就會破產,到時還不是什麼都沒有,有人肯買,至少公司還存在,現在我問你怎麼辦?」麥偉平垂頭喪氣喃喃的道。
「總之我會想辦法的。」他爬了爬頭髮。
「什麼時候?公司撐不下去了,面對現實吧!」麥偉平直截了當的說。
「我說不賣就不賣!你明知道,根本不是我們的經營理念有問題,而是單硯在外面到處放話,又使用卑鄙手段阻止銀行貸款給我們,他的不良居心,我絕不會讓他得逞的。」
「事實的真相是如此沒錯,但單硯志在整垮你啊!以他雄厚的財力和在台灣的人脈關係,不是不可能的事。」這也是麥偉平急著賣掉公司的原因。
「我不會向他低頭的,我會想到辦法讓銀行借錢給我們。」拖累了朋友,他也深感愧疚。
「你當銀行是提款機嗎?唉!全球經濟不景氣,每個人都想跟銀行周轉,銀行又不是傻瓜。」
「總之我會想辦法就是了。」見他如此堅決,麥偉平也無話可說,只能疲累無奈的離開會議室。
耿亞力雙於撐在桌面,搗著異常煩亂的腦袋,除了公司的問題,他還要面臨婚姻破裂的窘境。
想起今天早上出門前,玫瑰竟然主動邀他吃早餐,他懷著滿心歡喜和她共進早餐,不料,她卻是別有意圖的說,「我們離婚吧!」
「離婚?!」耿亞力震撼得無以復加。
玫瑰望著他點點頭,一點猶豫都沒有,「你答應我的,保證結婚後,我一樣可以保有原來的生活,否則可以離婚。」
沒錯,他是這麼說過,但他自問事事以她的意願為重,從結婚那天起,她就不肯與他同睡一房,為了贏得她的心,他只好暫時妥協,但她顯然還是不滿意、不高興。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我冷落了你,對不起,這陣子公司出了點問題,我不能讓公司垮掉,沒有事業,我就沒法子給你安穩的生活,我說過要讓你幸福,就一定會辦到,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他真的對玫瑰感到歉疚,即使是新婚,他仍把大部分時間投注在工作上,因為他絕不能做出任何莽撞的決定。
但她直搖著頭。
「你到底有什麼不滿的?」他不懂,只覺得聽到玫瑰的要求,心情就開始低沉。
「我沒什麼不滿,不是因為你不好,也不是你的問題。」她低頭盯著手中的咖啡。
「既然不是這樣,那是為了什麼?告訴我,我一定要知道!」他從未有過的深沉嚴肅表情,不由得全寫在臉上。
「因……因為我不愛你,即使結了婚,我還是不愛你。」她毫不留情的拋出狠話,眼神卻是閃爍不定。
耿亞力俊眉微皺,攏起一片陰鬱,薄唇抿得緊緊的。
「不!你根本沒給我機會,也該死的沒給你自己機會。」他定定的看著她,無比堅決的說:「絕不,我死也不會離婚。」
玫瑰撇過頭淡漠的開門,「我說過你沒必要這麼認真的。」
「你說什麼?!」他倏地站起身臉色突變,看她的目光不再縱容寵溺,而是十分駭人的陰晦。
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玫瑰不禁瑟縮了一下,「你……」
「你就這麼討厭我?告訴我,我哪裡不夠好?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滿意、才肯接受我?」他眼神猙獰,卻有更多的傷感。
「我……」她既為難又委屈,淚水撲簌簌而下。
「我不是討厭你,而是……」她囁嚅的聲音令耿亞力燃起一絲希望,怔怔地等她說話。
「既然不是討厭我,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見到她的淚水,他就該死的凶狠不起來,冷酷的表情立刻軟化。
玫瑰抹去淚水,「這不是你的問題也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我不想愛任何人也不要任何人愛我,只想沒有牽掛、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並不適合兩個人的生活。」
尤其發現他對她的好,對她的執著與癡迷,更令她無法承受,只想逃得越遠越好。
「你沒試過又怎麼知道?」他伸手為她拭去淚水。
她哽咽一聲,眼淚掉得更凶了,「我就是知道,勉強是不會幸福的,我抓不到幸福的感覺。」
「幸福是一顆溫馨的種子,需要用愛去灌溉,所以幸福不是靠別人給的,而是要認真抓住、用心體會。」他抓起她的手,溫柔地吻過她的掌心,然後將它貼撫在他的胸口上。
他又吻了她的額頭、粉頰,感性的問:「你能感覺到嗎?」
優美的薄唇幾乎要碰到她的唇,她原以為他又想吻她了,然而他只是伸手拂開她額上的髮絲,頓時她竟感到有些失望。
原來每個女人都有弱點,明明抗拒了又心軟。
這些日子,她就是害怕會管不住自己的心,沒見到耿亞力時就開始牽掛,見他忙於工作,她就心疼……
她不想要這樣呀!即使是情根深種,她也要遠遠的躲避他,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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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茫然的視線投在餐桌上,此刻她是一點食慾都沒有。
坐在他身邊的單硯盯著她鬱鬱寡歡的臉蛋,試圖打破沉默,「怎麼不吃?不合
你的口味嗎?」
單硯把菜夾到她碗裡,她依然不理不睬,心裡全為耿亞力的事在擔心。
當她接到單硯的電話,告知她說,耿亞力因公司周轉不靈,正面臨倒閉的危機,而且這全他一手安排的,只要她肯來見他,他的公司才可能有救。
聞言,玫瑰二話不說,立刻趕來飯店見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輕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