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浴室沒人、廚房沒人、客廳也沒人,那麼陽台呢?
他的視線順著落地窗望去……
天!他的血液突地因眼前的春光而大逆流,那個玫瑰……她在幹什麼?竟一絲不掛地趴在陽台上。
「玫瑰!」耿亞力大叫,一個箭步衝到落地窗旁。
「嗯……」趴在地上的人兒抬起頭,半瞇星眸的左看右看,「嗨!早安。」
早安?!很好,她還能分辨時間和晨昏,那表示她很清醒。
但是,她仰頭說話的模樣帶些傭懶,長髮盤在腦後隨意固定著,額際幾繒髮絲垂下,這樣子又增添幾分誘人指數,讓腦門沖血的人有事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耿亞力必須很吃力的將視線挪開,才不會被這眩眼迷人的胴體干擾。
當他的視線奮力挪開,稍稍的轉向一旁時……
哇!她那套霹靂勁爆的CK性感內衣褲,就這麼晾在椅背上一起做日光浴,害他根本不知該把眼光挪向哪裡,最後,只好抬起頭,勉強地看著晴朗的天空及亮眼的陽光。
「做日光浴呀!今天的氣溫和太陽最適台出來曬一曬了,你也來吧。」她笑靨可人,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
還來?!
和她一起赤裸裸的躺在地上,天知道……不,是鐵定會天雷勾動地火,然而,除了放縱自己感官和想像,任由慾望在腦海中流竄之外,任何踰矩的舉動都是不被允許的。
「你給我穿好衣服,不准再做什麼鬼日光浴了!」他用命令的口氣吼道。
玫瑰卻嘟起嘴抗議,「今早人家起來時頭好痛喔,我想出來曬曬太陽,這樣才健康嘛!」
事實是她早上起來發現,自己昨晚醺醺然地睡著了,還沒整到他流鼻血,怎對得起自己?所以她一大早就以火辣畫面招待他嘍!
「笨蛋,你頭痛是宿醉引起的,跟健康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你脫光光的不怕感冒嗎?」耿亞力才覺得頭痛呢!因為原本衝上腦門的血液,早已經回流到下半身了。
「不會啊!我在法國都是這樣做日光浴的,不然要怎麼做?」她一直都這樣,早習以為常了。
原來,這小妞在國外隨興慣了,回台灣卻忘了國情不同。
「這裡不是法國是台灣,是我的家!我說不准做日光浴就不准,不然你回自己家去做個夠。」他的忍耐度瀕臨極限,真怕一雙腳不聽使喚的跨出去。
好凶!玫瑰吐吐舌頭,從地上躍起。
「那好吧!我去梳洗了。」她順手抓了浴巾裹住身體,並不經意地露出胸前乳溝和一雙修長美腿。
噢!她夠了吧?她是故意勾引他,還是折磨他?他現在可禁不起一絲絲的刺激,他幾乎要發狂了。
梳洗過後,玫瑰神清氣爽地走出浴室。
她正盤算著早餐該吃哪一種泡麵,卻看見耿亞力還坐在客廳悠閒地翻閱報紙。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玫瑰瞄了眼牆上的鐘,都快九點了。
「今天是周休。」他抬頭看玫瑰一眼。
要命的是,剛剛被地挑起的慾望還未平息,現在她竟又穿著輕薄短小的衣服在他面前亂晃,攪得他心神不寧,這實在很不人道耶!
終於,耿亞力忍不住的抗議,「別穿成這樣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但她卻只撿重點反駁,「我哪有是來晃去?」
「你……」他瞪視著她純真的表情,清澈澄亮的眼眸,只好放棄和她爭辯。
「耶!你的眼睛是棕色的,好漂亮!」她突然湊上前,羨慕般的用手拂過他的眉毛。
耿亞力正想推開她,她卻整個人趴到他身上,「咦!從這個角度看起來又像是金色的耶!」
唉!真要命,她的毛病又犯了,不但緊偎著他,還給他亂摸一通,而他卻苦無施展之力,欲哭無淚呀!
他的眼皮猛地跳動,還來不及阻止,她又疑惑地撫上他的鼻子,「哇!你的鼻子也好漂亮耶!該不會是整形的吧?」
她到底有完沒完?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卻反而聞到一陣清幽的體香,讓他不自覺產生了不該有的聯想。
她的曲線那麼柔美,而微翹的蜜唇就在他顎下,直叫人想牢牢地抱著她親個夠。
「廢話,當然是真的。」耿亞力不由地摸摸自己的鼻子。
「可是,你的眼睛是棕色的,不同的光線照射下還會變成全棕色,鼻子又這麼直挺,不是整形的嗎?」摸完眼睛,她又摸回鼻子,還興趣昂然的猜測著。
「因為我母親是歐洲人,我遺傳了她的五官。」耿亞力急忙為她解答,好讓她快快離開他的身體,否則,恐怕下一秒是他壓在她身上了。
然而,她卻很不配合地繼續在他臉上亂摸,惹得他呼吸越來越急促,體溫更是直線竄升。
「嘖嘖!你胸膛這兩大塊肉是怎樣練出來的,我怎麼就練不出來?」玫瑰藉著摸他的胸嘰,又趁機倚到他身上。
「運動……多運動……」耿亞力得用很大的自制力,才勉強自己沒亂來。
「這樣哦,那我看看這裡是不是也有六塊肌?」她突然小手一掀,就把他的上衣往上翻開。
還來不及阻止,—陣清涼,他身上已是半裸。
「嘩!六塊肌耶!」玫瑰毫不客氣的親了一下,彷彿看見了「六塊雞」。
「你鬧夠了就起來。」他推開她把上衣拉回,天曉得他有多捨不得。
她又忙把衣服扯開,盯著那六塊肌問:「我可不可以有個要求?」
「要求?!是什麼?」希望別太難為他才好,他恐怕已禁不起一絲絲的考驗。
「你當我的模特兒,讓我畫你好不好?」她希冀的眼神真令人難以拒絕。
「你會畫畫?」他問了這句,等於答應了一半。
怪了!他就是抗拒不了她。
「當然,我在法國學的就是美術。」她笑得好甜。
「既然這樣,好吧!」這又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無妨啦!何況他知道自己不想拒絕她。
「那現在就開始?」她終於肯從他身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