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棒打呆頭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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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喂,有話快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麼?比我這個大姑娘還不乾脆。」

  大石終於問出口,「你跟那天那個青衣人真的是師兄妹嗎?」

  「當然是真的,我二師哥很帥吧,每個碰見過他的人,都喜歡透他,他的個性好得不得了。」

  冷冷的話從旁插入,那是方破潮的聲音,「那你二師哥說要娶你也是真的嘍!」

  他依然跟那一天一樣的裝扮,黑衣、黑紗蓋住面貌,從黑紗裡隱隱透出直射人心的寒冷視線。

  齊海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一拍,她急忙嘻嘻哈哈的掩飾自己莫名其妙慌亂的心跳,「怎麼可能,我二師哥愛說笑,全天下他是最受不了我的人,要不是我是他的小師妹,他連甩都不會甩我這種愛惹麻煩的姑娘家。」

  「是嗎?」方破潮冷冷的兩個字,好像是定論,又好像是接續下去的語尾,誰也辨不清他是什麼意思。

  「方公子!」大石朝方破潮行禮,顯然對他十分敬重。

  方破潮低聲問:「今晚依然去亦春煙嗎?」

  「是!」

  「那就走。」

  「喂,我跟你們一起去!」她腳才剛踏前兩步,手微微觸到方破潮的衣衫。

  方破潮惡狠狠的目光從薄黑紗裡透出來,尖銳的話更顯出對她完全沒有善意,「走開!我不管你是誰,從今晚起,我希望不必再見到你。」

  齊海瑄這一輩子還沒有被人這麼討厭過,而且明顯的在這種討厭的情緒裡,含有不少的憎厭。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哼了兩聲,不甘示弱的回嘴,「你跩什麼啊,我—來沒冒犯到你,二來萍水相逢大家交個朋友,你凶巴巴的,以為你地痞流氓似的我就怕了你嗎?」

  她搖搖頭笑了起來,笑容中有百分之百的完全自信跟略微的狡猾,「你不高興跟我作伴,好,以後你就不要求我跟你作伴,咱們後會有期。」

  說著,就像要給那個方破潮難看,齊海瑄當著他的面猛補了一拳,拳法十分粗糙,他微微一晃就閃過了。她見他輕而易舉的躲過這一拳,哼哼兩聲,放下狠話,「算你厲害,我走。」

  說走就走,她馬上就走得不見蹤影,顯示出她乾脆的個性,既不拖泥帶水,又不多加纏人,的確是個滿上道的人。

  「方公子,你為何要硬逼著她走?這個小姑娘可能是我們追捕柳飄絮的惟一線索。」大石看情況鬧到這種程度,不由得提出他內心的建言。

  方破潮望向齊海瑄離去的地方,只淡淡反問一句,「她若是你的女兒或妹子,你會讓她每夜跟著我們兩個陌生男子閒晃嗎?」

  答案是當然不會,大石一時啞口無言,方破潮接下去說:「若是我我不會,而人心無異,她的親人也不會喜歡看到這種局面,這個妙齡少女年紀尚小,她可能是一時好奇而想跟我們在一起,但是追捕柳飄絮期間,我不想利用任何不該牽涉進來的人。

  「縱然她是柳飄絮的小師昧,但她只是個小姑娘而已,跟柳飄絮做的惡事無關,利用她反而會傷了她的心,我不喜歡這樣子做,更何況夜晚暗巷險惡,我們帶著她,自然也要照顧她的一切,她若是有了一點小差錯,我們負得起這個責任嗎?與其如此,還不如早日與她分離,免得她多來糾纏。」

  方將軍的確是滿正派的人,大石不由得肅然起敬,「將軍,你說得對,是我一時思慮不周。」

  方破潮沒有再多說話,只道:「我們趕緊去亦春煙吧!」

  「是!」

  ** ** **

  齊海瑄走到燈光之下,拿起手中的令牌照清楚,一面口裡還不斷的說著,「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瞧那黑衣爛人大妖怪還包得這麼緊,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嘍!嘿嘿,有了這個重要東西,我就不信你這個黑衣爛人大妖怪不來求我跟你一道走。」

  這個手中尖尖細細的東西,不消說,就是她趁著方破潮隔過地粗糙的那一拳時,暗地裡趁他不注意時所摸來的東西,只是這東西長相怪異,有點像令睥,而且外面還包上錦緞,好像是十分貴重的東西。她照著微弱的燈光看清楚上面的字樣,只是燈光太弱了,有些字她看不清楚,最後只好靠摸的,用摸的來衡量它上面的筆畫是什麼,由此來猜測它上面寫的是什麼。

  慢慢的摸,齊海瑄手指輕柔的撫過這塊令牌,然後念出那上面的字,「這個字好像有點像鎮……」繼續往下摸,她撫了一會,終於明白這第二個字是什麼,她高興的大叫,「是國……」最後三個字較常見,所以她辨認得比較快,她喃喃念出這三個字,「哎呀,原來是大將軍這三個字,害我費了那麼久的工夫。」

  齊海瑄終於把所有的字集合在一起後整個人一呆,手中的令牌差點掉到地上去,她急忙捉住手中的令牌,人都傻了一半。「鎮國大將軍?」她自行傻笑起來,「不會吧,不可能吧,哪有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早上綠妹妹才說鎮國大將軍,晚上我就遇到他,沒這麼巧合的事啦。」

  她再次觸摸令牌上的紋路,終於承認無巧不成書這句成語為什麼會存在一定有它的道理,這塊令牌上的的確確寫的是鎮國大將軍幾個字。齊海瑄瞪著令牌,她知道官印或是令牌丟失了可是殺頭的大罪,自己再怎麼玩別人,也不想讓人淪入到殺頭的悲慘境界,但是若是這麼乾乾脆脆的還回去,對她來說又覺得心頭一口恨氣未消,想想看,那個黑夜爛人大妖怪對她可是從來沒有給過什麼好臉色。

  突然,妙計上了心頭,齊海瑄不由得拿著那塊令牌,高深莫測又歡歡喜喜的笑得像個中笑毒的人一樣。

  ** ** **

  亦春煙並沒有因為上次的吵鬧有什麼改變,依然是高朋滿座,滿室中兼雜著花粉的甜膩味跟酒客的尋芳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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