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確很有魅力,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你,從簇擁在你身邊那麼多女明星和女模特兒就可以證明了這一點不是嗎?"葉愛琳竭力地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在嘲諷,但是她卻無法掩飾言語中透出的痛苦。"上個月,你是跟哪個美女在一起的?那個大奶妹還是拍三級片的女星呢?"
從康旭喉嚨間發出一聲危險的低吼,他皺緊了雙眉。"你怎麼能相信那些八卦雜誌胡編亂造的消息呢?"他咆哮著。
"喔?這麼說,那些報導沒有一點是真的嘍?"葉愛琳揚起了眉毛,嘲弄的語氣中透出掩飾不住的懷疑。
康旭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他緊繃了沉重的下顎。
"不,有一些是真的。"他嘟囔著道:"畢竟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有我的需求不是嗎?"
其實康旭並不為自己在葉愛琳離開他後的一、兩個月裡的行為感到自豪。
當時,他迫不及待的想填補她離開後的空虛與寂寞,於是他與一長串的演藝界、服裝界的美女周旋,想藉此忘掉她。
他想回到認識葉愛琳之前的生活。
但是最終他發現,那種生活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他。
他竭力地放縱自己,沉淪在酒色築成的幻境中,但是現實總會到來的,令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痛苦面對。那現實意謂著一個可怕的嘲諷──他也許可以自由地支配自己的未來,但是失去葉愛琳,他的自由和未來彷彿都失去了意義。
葉愛琳徹底地改變了他的生活,改變了他對每一件事情的看法,然後,她揚長而去,卻留給他根本無法填補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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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至少我和那些女人在一起是自由的,不必對她們任何人感到內疚,無論是在情感上,還是在其它方面。"
說話間,康旭已經扣好襯衫的鈕扣,將它塞進牛仔褲中。然後,飛快地繫好腰帶。
"不像你和你的寶貝益宗,你和那個傻瓜的關係還好嗎?他是不是與你原來想像中的那個情人不太一樣?他還能夠滿足你吧?"他的口氣充滿了嘲諷。
"你怎麼能這樣說益宗?"葉愛琳衝著那張冷漠的臉憤怒地道:"益宗一直對我很好──"
"喔,是嗎?"康旭冷笑著打斷了她的反駁:"如果他真的對你很好,那麼剛才發生的事你又作何解釋呢?或者是他根本無法滿足你,所以你想找我慰藉你生理上的需求?"
"如果我真的想要找個男人慰藉我生理上的需求,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你!"葉愛琳豁出去地大叫道:"也許對別的女人而言你是個好情人,但是對我──"
"對你怎樣?"康旭兩道濃眉豎了起來。對任何男人而言,葉愛琳的話無疑是一種侮辱。
"對我而言,你只是算還可以而已。"葉愛琳知道自己這樣的話會讓康旭感到極大的難堪,畢竟男人都是無法承受女人嘲諷的,尤其是指性方面。
"你在說謊!剛才你對我的表現滿意極了不是嗎?"康旭那雙嘲弄的黑眸冷冷地投向凌亂的床榻,以及被他粗魯地踢到地上的行李箱,然後一臉自信地盯著葉愛琳因憤怒而脹紅的臉頰。
"剛才我是鬼迷心竅了,我絕對不會讓這樣的錯誤再次重複。"葉愛琳試圖使自己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充滿鄙視。
"很好,我很高興我們有共識,我也不想犯下我這一生最大的錯誤。"康旭反諷地道。
其實他已經成為她的錯誤──葉愛琳苦澀地想。允許自己愛上他,就是她生命中最大的錯誤。
然而在這件事情上,她彷彿沒有選擇。
從她遇見康旭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自我。
"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想法。"葉愛琳竭力地使自己的聲音像康旭一樣冷淡而平靜,現在,她只想盡快離開這裡。"請把我的衣服遞給我好嗎?我想穿衣服。"
康旭蹲下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一地扔給她。
葉愛琳接過它們,不顧他冷冷的注視,轉過身穿好衣服。
當柔軟的衣料接觸到她高度敏感的肌膚以及仍然鼓脹發痛的乳房時,成為一種新的折磨。
但是,她仍緊皎著牙根,迅速地扣好自己上衣的鈕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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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葉愛琳知道那緊裹著自己身體的裙子此刻已經皺得像片抹布,然而在穿好衣服後,她感覺好多了。
她顫抖著伸出手,笨拙地梳理著散亂的頭髮。但很快地,她意識到自己仍然無法保持冷靜,她的心跳幾乎失去了規矩。當她轉過身來時,發現康旭仍然站在原處,雙手悠閒地放在腰間的皮帶上,雙眸像豹子一般敏銳而專注。
可惡!為什麼只是這樣注視著她,仍讓她心旌動盪!葉愛琳暗暗怒斥自己無法抗拒康旭對她的吸引力。
葉愛琳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禮貌而空洞的笑臉,這通常是她專為刁鑽難纏的顧客準備的。她張開口,露出牙齒,又合攏了,眼睛裡卻沒有一絲笑意。
"我想我已經把一切交代得很清楚,所以,我要走了,你盡可以住下來了。"
康旭一言不語,直到葉愛琳走到臥室門口,正當她慶幸自己終於可以溜之大吉之際,她卻聽到他嘲弄地問道:
"你什麼時候再來?"
永遠不!如果她可以這樣做的話。
"再來?"
"關於那部份附加服務的條約,"康旭尖銳的提醒她:"你不會忘記吧?"
"根據目前的情況,我覺得可能由另一個人來履行這條條款會比較好。"
"我不接受。"這是一個平靜而冷淡的回答,但是已經足以表明他的堅決立場。"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我?"
為什麼?康旭在心中暗暗的問自己。
為什麼當葉愛琳已經表達如此清楚──她討厭他!不想再與他有任何關係時,自己依然如此堅決地利用手中僅有的一點優勢以期和她接近?為什麼他要勉強這個敵對而倔強的女人每天到這裡來?甚至他很明白知道葉愛琳體內的每個細胞都對他這種安排充滿了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