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好痛。」慕容清風撞到了頭。
韋蓮兒小心翼翼地扶起他:「你摔到腦袋了嗎?」
他輕輕搖搖頭,沒想到這個動作使他的頭痛更加地劇烈,他暗啞道:「我沒事,讓我躺一下就可以了。」
韋蓮兒一聽,連忙小心地扶著他走向床邊,看到唐沁仍杵在那裡,不高興地罵道:「閃開啦,他被你撞到腦子了,沒看過有人做事這麼莽撞的。」
唐沁對她的舉止感到一頭霧水:「他要強姦你,你還對他那麼好?」
韋蓮兒翻翻白眼:「你認識他有幾年了?你覺得他會是一個強姦良家婦女的下流鬼嗎?你的腦子長到哪裡去了?」
唐沁一凜,他當然不會相信慕容清風會強姦良家婦女,但是當時聽韋蓮兒喊得那麼淒厲,讓他一時心慌,根本沒想那麼多。
聽她口口聲聲罵他,唐沁也非常不高興了,怒斥道:「那你幹什麼亂叫強姦啊?會讓人誤會的。」韋蓮兒臉紅起來,其實她也瞭解錯在自己,但還是嘴硬地道:「誰叫他捉著我,說要問什麼事情,我恨他對我動手動腳,就亂罵亂叫起來,你也知道我一亂罵起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其實他沒有要強姦我啦。」
唐沁一聽臉都青了,他怒視著她,像大人在斥罵孩子似地罵道:「你啊,這麼不知輕重,強姦這種事可以亂說嗎?」
韋蓮兒現在跟唐沁就像兄妹一樣,知道唐沁罵她的話都是為她好,韋蓮兒一時訕訕然,不再爭辯。
慕容清風此刻頭痛至極,受不了他們吵鬧地呻吟一聲:「拜託,你們聲音小一些,我的頭要裂了。」
韋蓮兒跟唐沁互看一眼,兩人都羞愧地低下頭;她幫慕容清風蓋好被,唐沁則表示要叫人去請大夫。
「我跟你一起去。」韋蓮兒喊道,捉著唐沁的手臂。
唐沁才正要回話說不必了,叫她好好地照顧慕容清風即可,這時候房門開了,原來是婉婉。
婉婉臉上淚痕未乾,披散著頭髮闖了進來,她往昔那種婉約柔美嬌態早已不復存在,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憔悴。
唐沁正奇怪她為何看起來如此狼狽,想不到韋蓮兒口無遮攔,比著婉婉道:「你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頭髮亂成這個樣子,街頭的瘋女人也沒你這麼難看。婉婉,你是得了什麼瘋病嗎?」
婉婉看著韋蓮兒的手臂勾著唐沁,她撲了過去,對著韋蓮兒沒頭沒臉地打去,一邊打一邊罵:「韋蓮兒,你下流,你無恥,水性楊花——」
韋蓮兒看婉婉的眼裡露出毫無理性的瘋癲,下手力道毫不留情,她連忙躲到唐沁身後,唐沁也護著她免受婉婉瘋狂的打罵。
慕容清風一看,忍著要命的頭痛,立刻下床捉住婉婉亂撲亂打的手:「婉婉,你怎麼了?冷靜一點。」
婉婉不肯住手,竟然連慕容清風也打,她一瘋癲起來,手勁也不小,慕容清風幾乎捉不住她的手,只好改捉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搖晃她的身體,幾乎要把她全身骨頭都搖碎掉,她才稍稍冷靜下來,一臉淚痕縱橫,睜大的目光怨恨地直瞪著韋蓮兒。
婉婉驀然地低笑,後來越笑越大聲,一邊笑一邊流淚,看來極為駭人。
唐沁滿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不知道婉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對婉婉的愛仍舊激勵著他踏出步伐,衝到婉婉身邊。
慕容清風卻對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過來,怕再度刺激她。他低下頭,對婉婉道:「婉婉,有什麼事?我們冷靜一點談——」
慕容清風還沒說完,婉婉便推開他踏向前去,她的目標很顯然是韋蓮兒,若淒厲的目光能殺人,韋蓮兒早就死了千百遍以上。
韋蓮兒心裡駭得卜通亂跳,她拉拉唐沁,小聲道:「婉婉是不是中邪了?還是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給附上?她這個眼神好恐怖。」
唐沁向前踏一步,想擋在韋蓮兒的前頭,然而婉婉卻趁隙拉住韋蓮兒的手,硬將她從唐沁的身後扯出來。
韋蓮兒被她嚇死了,以為她是被妖魔附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地對婉婉道:「這位好兄弟我們有話好說,我這一生從來沒有做什麼壞事,我沒有殺人,也不可能害你死,所以你千萬冤有頭債有主,別找錯人了……」
婉婉不讓韋蓮兒說完,一個巴掌就往她臉上打去。她打得很用力,讓韋蓮兒的臉都紅了起來,她嘶聲淒厲笑叫道:「你這個無恥的女人,可以勾引這麼多的男人,你了不起,你娘一定是妓女,才生得出你這種見到男人便勾的妓女——」
韋蓮兒聞言一僵,剛才她以為婉婉瘋了,但是此時婉婉說話的神態又不像第一次。
被人如此辱罵,韋蓮兒臉都綠了,就連一旁的唐沁跟慕容清風也都一震,兩人面面相覷,無法相信婉婉竟會說出這種話。
唐沁臉色難看地對婉婉道:「婉婉——」
婉婉截住他的話,忽然問:「唐沁,你喜歡她嗎?」
婉婉如此大膽地問,讓唐沁愣在原地。韋蓮兒陪他度過這段難挨的失戀期,他也幫著她四處走訪收集開店的訊息,好讓自己破碎的心被其他事物填滿,以免過度胡思亂想。但是他清楚地明白,韋蓮兒跟他只是有如兄妹一般,別無其他可能。
見唐沁張嘴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婉婉大笑了起來,她那十足瘋狂的笑,讓唐沁整顆心都寒了,婉婉變了,而且變得這麼恐怖。他捉住婉婉的手,又擔憂又關心地問:「婉婉,你究竟是怎麼了?」
婉婉摔開他的手,她冷笑道:「她勾引主人都快失了魂,又勾引你也對她言聽計從,每日帶她出去遊玩。唐沁,你唐家在南方也算有頭有臉,想娶她進門,你家裡是死都不可能同意的,她的娘可能是妓女啊,而她的爹更是……
「婉婉,住口!」慕容清風怒斥,畢竟韋蓮兒是齊天霸的女兒這件事完全沒有證實,只是他們猜想罷了,婉婉不該拿這種事來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