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詢問,谷洞天一律不答,他覺得這群無事只會道他人是非、探聽他人隱私的人實在令他難以忍受。
他在席上坐了一會,最後他實在受不了那些人的聒噪及詢問,臉色難看至極,於可卿跟他相處久了,知道他難耐這群人的七嘴八舌,靠過來低聲道:「洞天,你想去找曉曉就去吧,我來替你擋酒。」
谷洞天將酒杯遞給他,笑著說:「謝謝你,可卿。」
於可卿搖搖手,「沒什麼的。」
谷洞天離開筵席,來到新房,見曲曉曉正坐在床治等著他,他掀起她頭上的紅巾,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想不到成親這麼累。」
曲曉曉對他的抱怨忍不住失笑,開玩笑的說:「做事豈有不累的,而且是這麼隆重的事,不過這樣以後你就不會想要做第二次了。」
谷洞天看到她那美艷如花的笑容,心中熱情翻湧,他抱住她的腰,聲音低啞的道:「若做第二次,不就會被強悍的你整得半死?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我才不會去做。」
「你還怕我會殺了你呀,從你進曲家第一天,我才怕被你生吞活剝呢,你那副窮兇惡極的嘴臉,殺死人恐怕還不必償命!」曲曉曉想起以前的事,不禁抱怨連連。
谷洞天皺了一下眉頭,試圖為自己以前的作為辯解,「胡說,我哪有那麼凶。」
她瞇起眼質問道:「真的沒有嗎?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先很凶的說我端水端得太慢,罵我是故意把自己的前襟弄濕,又三不五時對我吼一大堆話,還有,一看到表少爺……」
谷洞天急著打斷她的話,臉上有些紅,「那只是剛來曲家有些不適應罷了,其實哪有很凶,我這個人是很和藹的。」
曲曉曉給他一個「聽你在胡扯」的表情,笑道:「是喔,你和藹,所以看到任何人,都先給人冷冰冰的一眼,表少爺白受了你許多氣,但是他這個人沒什麼心眼,所以不會放在心上。」
「你幹什麼開口閉口就是表少爺?」他沒好氣的問。
曲曉曉掩嘴一笑,笑容嬌媚之至,「別人提表少爺都可以,就是我提個兩句,你就臉色難看,你在吃什麼醋啊?又不是不知道表少爺跟我感情如同兄妹,你肯好好的栽培他,我比誰都高興,就像看到自己的兄長終於有所成就啊。」
聽她這麼說,谷洞天臉色才和緩下來。
她依偎著他,柔聲道:「洞天,你今天真心的把老爺當自己的長輩,老爺很高興,只是他強忍著,現在想想,你們不愧是祖孫,連感動時都一樣要板著臉。」
她這樣說,讓谷洞天很難接受,「我才不像他呢!你以後千萬別再說這種話,我跟他是完全不同的。」
曲曉曉笑了起來,深深覺得他們的性子其實像極了,「好吧,我以後不提,只在心裡頭想。」
「連心裡都不准想,光是想到有人認為我跟他性子一樣,就足可讓我毛骨悚然。」谷洞天露出一臉更難忍受的表情。
她不禁失笑。「好啦、好啦,我什麼都不提,你這個人真霸道,連人家心裡面想什麼你都要管,真討厭。」
谷洞天見她一副愛嬌的表情,直覺有道熱流湧上心口,抱她的力氣更大了些,「我恨不得你心裡頭只有我一個,再說今日是我們洞房花燭之夜,我們為什麼要一直提別人的事,這是我們兩人的大好時刻,不該浪費時間。」
曲曉曉見他說得這麼明白,羞得臉紅,輕輕拍打他的肩,「這種話你也敢說,我還不敢聽呢!」
谷洞天朝她臉上親吻,「你也會害羞啊,那麼我說些其他的事好了。既然你已經算過我的帳,那換我算你的帳吧,在你把我摔到地上的時候,你不曉得秦真的尖叫聲引來了多少人,那麼多人看著我出醜,那真是我一生中最難堪的時刻。」
曲曉曉笑道:「沒有辦法呀,誰叫你這個人說話太難聽,一聽到你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我就恨不得把你的嘴給撕了,不過你後來回到曲家就開始折磨我,你也該高興了吧。」
谷洞天摟住她,一同倒在床上,「嗯,尤其你在床上的樣子,更是讓我龍心大悅。」
他說著,開始脫她衣服,曲曉曉按住他的手,臉都燒紅了,「你……你胡說什麼啊。」
「我沒有胡說,我現在心情很好,怎麼會胡說,而且等一會我們會更沒有時間說話呢,」谷洞天調戲般的道。
她又羞又氣,舉起拳頭要捶他,但是她紅暈滿臉,看起來嬌艷美麗,他再也難以忍受的吻住她。
曲曉曉在他強烈的索求下只能任他又親又吻。一吻過後,谷洞天凝視著她,忽地笑了起來,「曉曉,我有沒有說過你今天特別好看?」
她臉上依然通紅,「你啊,對著外人就是一臉的冰冷,但是面對我,又只會說些調戲的話,也不曉得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這樣的抱怨讓谷洞天幾乎要失笑,「那麼你喜歡哪一個我?」
她搖頭道:「不曉得。」
他只是不斷的笑著,曲曉曉見他笑得有些詭異,她小心的問:「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雖然不知道該選哪一個我,但是我卻知道脫了衣衫的你美麗無雙,沒有任何人可以相比。」谷洞天的大膽言語讓曲曉曉連腳趾都紅透了,她來不及喊打,又被他緊緊的抱住親吻,暖暖的春意瀰漫一室……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