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神偷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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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華瀲灩笑得愉快,而華總管一聽她的口氣,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大亂,他趕緊道:「小姐,你該不會是想要……想要散佈宰相來到揚州的消息吧?」

  她笑道:「我不但要散佈觀銷紅是宰相,還要散佈他特地來揚州來娶妻!哈哈,我就等著看他這個混蛋忙得團團轉,看他怎麼面面俱到的不得罪任何人。」

  花總管嚇得心跳差點停止,他非得阻止不可,「小姐,你若這麼鬧,那你的親事怎麼辦?」

  想到可以整觀銷紅出王口怨氣,她就心滿意足,而且她對自己的婚事根本不在乎,於是她揮揮手,仍舊一臉笑,「我又不想嫁他,當然要給他暗中助力,讓他娶到揚州最醜的女人,哇!我的主意簡直是棒呆了,好,我立刻去散佈消息。」

  好馬上站起來,「華總管,我先走了,若是觀銷紅來興師問罪,你不用怕那個混蛋,就叫他到天香樓來找我名妓華瀲灩。」

  一聽到她這麼說,華總管簡直快暈了,若是讓觀公子知道小姐是名妓,還會娶她嗎?他緊張的道:「小姐,你不怕你的身份暴露嗎?」

  「呵呵,我不怕,反正我若洩露出真正身份,他一定不會想娶我的,而且我要讓他知道,就是我華瀲灩整死他這個大混蛋!我走了,華總管,家裡的事就拜託你了。」

  華總管急忙攔住她,不能再讓小姐這樣胡搞下去,「小姐,這件事千萬使不得,一定會造成天下大亂的,而且這是你最好的姻緣啊。」

  「華總管,你錯了,你沒見過那姓觀的混蛋真正的本性,這傢伙根本爛到了極點,我若嫁他,才是我這一輩子不幸的根源,所以當然要踢走他。好了,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我想嫁人時,自然會嫁。」

  帶著笑靨,她高高興興的離去,只剩華總管一臉悲苦的頹然,想著這事若是鬧大了,不曉得要怎麼收尾。

  *** *** ***

  寂靜的早晨,只有幾聲鳥叫,觀銷紅起身洗臉,忽然房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停下後,那人怯怯的輕喚著,「觀公子,你醒著嗎?」

  觀銷紅打開房門,「有什麼事?」

  僕役進門來,手上拿著一張紙,「今日小人出門時,看見滿街都貼滿了這個,小人不識字,不曉得上面寫什麼,但是上面畫了觀公子的畫像,小人覺得奇怪,於是趕緊帶回來給你看看。」觀銷紅眉頭微皺,「我的畫像?揚州見過我的人少之又少,怎麼可能會有人畫我的畫像,該不會是你看錯了吧?」

  「我也以為是我看錯,但是這畫像之逼真,就像公子活生生出現在紙上,我才會把它帶回來。」

  觀銷紅接過紙張,一攤開來看,臉色隨即變得十分難看。紙上畫的人千真萬確就是他,且還題了幾句話——

  聖朝宰相觀銷紅,為尋美妻下揚州,若要見他並不難,杏花街上銀花尾。

  「可惡,這究竟在搞什麼?快,帶我到街上去!」觀銷紅看了勃然大怒,氣憤的將紙丟在地上,是誰的惡作劇,他原本就是微服下江南,被人這麼一聲張,只怕麻煩都接不完。

  僕役帶著他到街上去,只見滿街都是他的畫像,連題詩都一模一樣。

  他氣極了,這個人若是讓他捉到,他一定剝下他的皮。

  他轉向僕役,「快,我們立刻換住的地方,回去帶著隨身的重要物品馬上就走。」

  觀銷紅回到別館,別館前已經站滿了人,縣官首先迎上來,「觀大人,你近日來訪揚州,卑職竟未遠迎,請大人海涵。」

  「是啊,觀大人,我們不知你前來揚州,請你千萬要恕罪。」

  「觀大人,我乃小小生意人趙尊天,請你一定要到寒舍住幾天。」

  觀銷紅臉色轉青,又不能當場對這些要討好他的人發作,不過他那一張俊臉已經氣得快爆了。

  而華瀲灩也擠在人群之中看熱鬧,而且愈看愈是高興。但她嫌事情還鬧得不夠大,靈機一動,慢慢移動腳步,走到觀銷紅面前,故意高聲道:「觀大人,揚州天下聞名的就是美女,我一介名妓的庸俗美色自然引不起大人的興趣,但是這裡的眾位大人皆有女兒及妹子,我先預祝大人美眷得抱,一償下揚州尋妻之願。」

  所有的富商,官員全都面面相覷,畢竟若是自己的女兒或是妹子能嫁給當朝宰相,自己以後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所以在這裡有尚未出嫁的妹子及女兒的人都是敵手。

  觀銷紅那像噴火似的目光移向華瀲灩,像要殺了她似的直逼視她!可她不但神色自若,而且笑得十分端莊,連眼睛都在發亮,美麗清純的笑容足可讓萬人沉醉,只可惜現在觀銷紅正在氣頭上!根本沒心情欣賞。

  華瀲灩微微的行禮,「觀大人,你有這麼多客人,必定要一一招待,請恕我先行離開,失陪了。」

  看著她的背影,觀銷紅氣得咬牙切齒,偏偏又不能當場破口大罵,因為她的祝福之語完全合情合理,若他發怒,會顯得是他不近人情,所以他即使氣得要命,也只能把怒氣往肚子裡吞。

  而華瀲灩一邊走,一邊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她開心的低語道:「說我又笨又蠢,那被我這個又笨又蠢的傢伙整了,不就是更呆更笨?哈哈!觀銷紅,你放心我還要你更慘,等我一口怨氣抒發後才算完,我會讓你知道女人可不是好惹的,你惹毛我,我就讓你倒十八輩子的楣。」

  第四章

  終於送走了別館前的一群富商及官員,觀銷紅走入自己的房間後,剛才悶在心中的氣一舉爆發出來,再也不必有所顧忌。

  他坐在椅子上,用力一拍桌子,整張臉氣得漲紅。

  他知道一定是有人暗中整他,而且一定是見過他的人,但是他微服來到揚州,人沒見過幾個,更別說與人結怨,況且這人只宣佈他的身份及地位,還有他要來揚州娶妻之事,並未做什麼危害他的事,若對方是仇人,怎麼可能只是這樣對他?但若說那人與他沒有過節,又為何要這麼整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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