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享………」
「呃?」
歐陽坷定定看著眾享,歎了一聲: 「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在哭泣………..」
眼睛?
在哭泣?
眾享呆住似的回望歐陽坷,終於還是…………輕輕笑了起來。
「你啊……….根本就不像同心的龍頭,倒像個潦倒的愛情詩人。」
「詩人麼?………….」
又一陣輕吻……….
再一陣輕吻………..
眾享沒有象平日一樣,故意發出讓人心癢的呻吟。只是半張著被吻得帶上幾分醉意的眼,溫柔地看著歐陽坷。
很舒服,很溫暖。
不可思議地平靜,就像回到某個希冀已久的懷抱。
歐陽坷,你就是歐陽坷?
歐陽坷……….從來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一個人…………
「凡間」的霓虹在閃爍,歌聲飄蕩在迷亂的空氣中。
星光燦爛的一個夜晚,情愫暗長-------------在兩顆不應該相逢的心中。
自此,歐陽坷就開始遊蕩在」凡間」,只要有時間,他就會跑去找眾享。
眾人似乎對這個都很憂慮,連身在歐洲的叔叔也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歐陽坷卻一概不管,他已經接收」同心」的權利,目前來說,沒有什麼人是可以命令他的。
眾享很可愛,變幻不停,總有不同的樣子。他的客人很多,常常要歐陽坷派人過去三催四請,他才帶笑姍姍來遲。
好幾次,歐陽坷火得要砸了」凡間」,眾享都笑著勸: 「你把這裡砸了,我可要哭了。」
歐陽坷聽了這話,總是把他摟在懷裡: 「你以為你現在過得好嗎?我看見你的眼睛天天都在哭呢。」
每當這個時候,眾享心裡就不覺酸酸甜甜的,有股想逃跑的感覺。
歐陽坷總問: 「眾享,為什麼不離開這裡,跟著我不好嗎?」
「不好!你會把我扔掉的。」 眾享每次都搖頭,認真的說。
「怎麼可能。」
「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然後,就是吻,數不盡的吻。再然後,就是愛----------做愛…………….
這樣的日子,不知不覺過了一月………….
難得的晴天,歐陽坷一大早處理了公務,跑到」凡間」霸道地取消了眾享所有的預約。
把眾享拖進豪華房間,歐陽坷和眾享玩鬧好一會,才安安靜靜讓眾享靠在自己懷裡說話。
他喜歡和眾享說話。
每次看著眾享笑,心裡就一陣陣難受。那漂亮眼睛裡莫名的憂傷,總是隨著笑容的加深而越發沉重。
但只要和眾享慢慢說話,他就會平靜一點,眼裡的憂傷也會減去少許。
「為什麼叫眾享?」
「不明白?被眾人享用的男人,很貼切吧。」 眾享淺嘗一口威士忌,表情毫無改變地輕鬆回答。
歐陽坷不喜歡這個答案。
「被眾人享用的男人,沒有父母會給自己的兒子起這樣一個名字。」
應該是-----眾人享受到的快樂,都讓自己的寶貝兒子享受到的意思吧。
眾享聽到父母兩個字,臉色有點灰沈: 「我是孤兒。父母還沒有為我取名字,就已經不在了。」
歐陽坷感觸地看了纖柔的漂亮人兒一眼,伸手摟住他的細細腰身,歎息著說: 「別難過,我也是孤兒。」
「我知道。」 眾享飛快地接口: 「你的父母被身邊的親信出賣,透露了他們的行蹤,被敵人亂槍打死。」
瞅瞅歐陽坷滿臉的不自在,眾享輕輕說: 「整個黑道都知道的事情。把你撫養長大的叔叔成了大英雄,那個叛徒後來自盡了。」
「哼。」 歐陽坷眼裡射出深刻的仇恨,冷聲說: 「算他死的便宜,為了他的老婆,出賣了待自己恩重如山的龍頭。」
眾享忽然神經質地笑了起來: 「對,確實死得太便宜了。」 他頓了一下,毫無顧忌地問歐陽坷: 「聽說那個叛徒的老婆和你的母親是姐妹,她後來和丈夫一起自殺了。」
母親的妹妹……….
歐陽坷點點頭。確實是的,這個害死了父母的女人確實是母親的妹妹,說起來他還要叫她一聲阿姨。據說,母親生前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妹妹。她的名字---------叫做喻繽。
而他的丈夫,那個死後也被人唾棄的叛徒----------叫做徐強天。
在沒有出這件事情之前,徐強天是父親最信任的兄弟,他們分別娶了姐妹花中的一個,是叫人羨慕的兩對神仙愛侶。
如果爸爸和媽媽沒有死…………
「歐陽………」
不滿意歐陽坷的失神,眾享撒嬌似的用冰冷的唇吻上歐陽坷,將與唇溫度相差極大的燙燙的舌頭探進去,邀請歐陽坷的品嚐。
「來了就應該好好享受,不要想這麼多。」
濕潤的舌溫暖歐陽坷耳後的敏感肌膚,發出淫亂的舔吸聲。
歐陽坷感覺自己身上的火又被眾享輕易地燃起,魅然一笑,反手摟上眾享的纖腰,用力一緊,讓嬌弱的身體一下子軟在自己的胸前。
呼出強大懾人氣息的嘴大口吻上剛剛在自己耳後肆虐的美好柔唇,奪回所有的主動權。
「呼……….啊……………」
呼吸困難的眾享雙手纏上歐陽坷的雄腰,把自己完全交給他。微啟的小嘴,除了要接受霸道的舌頭糾纏外,還要偷空瀉出誘惑人心的呻吟,以排解身體受到的刺激。
「歐陽…………歐陽…………嗚………….」
歐陽坷帶笑的眼眸看看身下已經被情慾熏得迷離的美男子,心裡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沙啞著嗓子,呼喚身下人的名字: 「眾享……….眾享………..」
有著粗糙繭子的大手在嫩滑的肌膚上遊走,每經過一寸地方,都會為這精緻身體染上一點粉紅。
「你應該叫獨享,被我…….獨享。」 狂傲又含著醋意的話逸出歐陽坷性感的喉結,手為了肯定這一點似的,更加用力在完美的挺立分身上來回描繪。